酒后吐真言,老祖宗的话确实有道理。
虽然他背地已经跟陈姐确认过胎记的事,但听陆欢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甚至还想再恶劣地欺负她一遍。
并且这个念头愈演愈烈。
周琰墨黑的眼瞳里涌动着深幽情愫,在顶灯柔暖光线下极致缱绻:“为什么瞒我?我都说了我会负责。”
陆欢两只小手攀着他结实挺括的肩,找到身体的支点,脑袋晃晃悠悠低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是小骗子,我也不要你负责,因为……因为我也亲你了……我还脱你的裤子……”
“你脱我……”周琰眉心狠跳了一下,视线紧锁住她,“我有没有对你做……做别的?”
按理说没有,否则他早上起来不会毫无察觉,但那晚他醉得厉害,到最后实在不清醒,这小姑娘的话又如此引人遐想。
他急需知道全部真相。
怕陆欢不能理解,他又换了个委婉说法:“我都碰了你哪里,还记得吗?”
陆欢迷迷糊糊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一五一十地指给他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反正好多地方都碰了……”
女孩馨香柔软的身子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中,白得灼人眼球。
周琰凸显的喉结无意识地狠狠滚动,迅速替她掩紧了衣襟,蹙眉:“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我让你说,又没让你演示。”
真是遭不住。
她都不知道她此刻醉眼迷离面若桃花的模样有多勾人。
“你自己做的事你都不记得,还要我说什么?”陆欢心烦意乱,手脚并用地推他,“而且你就要结婚了,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周琰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后退一步,抓住她在桌前晃荡的光洁小腿,沉声轻斥:“别乱踢,踢坏了怎么办?我结什么婚?跟谁结婚?程羽澜告诉你的?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陆欢垂着脑袋努力回忆:“兰琪说羽澜姐姐是周太太认定的儿媳妇,你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羽澜姐姐还加了我的微信,说你是男人,很多女孩喜欢的东西你都不懂,让我以后有事找她就好……”
“还有呢?”周琰拥住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语气温和,眼底却聚了散不开的冷意。
“还有……”清冽干净的气息笼罩过来,陆欢靠在他肩头,委屈到再次汹涌起泪意,“兰琪说你身份尊贵,我上赶着叫你哥哥,不害臊。”
憋了一天的郁气都借着酒意倒了出来,痛快不少。
“总之,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陆欢试图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伸出指尖抵在他的唇边,声音柔软又缓慢,“那天晚上你肯定是把我当成了羽澜姐姐才亲的我,我原谅你……我也……也不能再偷亲你了……”
周琰看着她小嘴一撇又要哭起来,好气又好笑,握住她的手反缴在她身后,倾身上前在她唇畔印上一吻,眼眸晶亮:“我亲的是谁我还能不知道?”
女孩气鼓鼓地凑近,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不要,还给你!”
周琰:“……”
这个反应确实出人意料,脑子没喝成浆糊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不许还,”周琰再次吻住了她,像哄小孩似的,“好好收着。”
“周琰!”陆欢憋红了脸掐他的肩,躲开他,“你耍流氓!”
她这副张牙舞爪的娇俏模样可爱得很,周琰深深睨着她,轻笑一声:“是,我耍流氓,你一靠近我,我就想耍流氓。”
简直鬼迷心窍。
他又叹息着正色几分:“欢欢,程羽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她们说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别难过了,嗯?”
“我才不难过,我又不喜欢你。”陆欢梗着脖子嘴硬,像在维护着她最后一点点自尊。
“那你还偷亲我,脱我裤子?”周琰被她逗笑,她现在连头发丝都飘着醋意,他要是再猜不出她生气哭闹的真正原因,也白活这二十几年了。
想起那些伤心事,女孩崩溃到哭得声音都在抖:“我亲你你就训我,偷亲还不行吗?”
“好好好,行行行,”周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开了扬声器放在桌边,一边伸手擦干她的泪,笑道,“以后光明正大的亲,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嗯?别哭了。”
陆欢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有几声“嘟嘟嘟”的通话音响起。
“阿琰?”程羽澜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嗓音带着困意,却难掩欣喜,“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欢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