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带着醉意。
“宋逸,今晚我去你那里,我不想回去,宋逸…”
“好。”
“宋逸…你不知道言季礼那个混蛋…他以为我是不知道的…其实我都知道…他最近一直和那个苏黛黛在一起,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我…”
宋逸心疼地抚着叶臻臻的头发,“姐姐,走吧,我现在就下班。我去跟孙姐说一下。你靠在这里等我。”宋逸起身在叶臻臻身后垫好软软的抱枕。
自从来a市上大学,宋逸就一直在孙姝这里兼职,售卖酒水,工作很简单,辛苦一点。好在有了收入,姐姐偶尔会来这里,他可以用自己的钱,请她吃个饭。
孙姝此时刚跟最后一桌人打完招呼。匆匆走到角落来看叶臻臻。宋逸起身。
“臻臻喝这么多啊?你怎么不劝劝啊?真是啊,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的。”
“抱歉,孙姐,我…”
“现在怎么办啊,言老板啊,接电话啊。”孙姝没等宋逸说完,已经拨通了言季礼的电话,但这通电话并没有得到应答。
电话里急促的忙音。
“孙姐,还是我送叶姐回去吧。”
“你没喝酒的吧,你小心开车,把人安全送到啊。我还有明天的演出要落实下细节,你们到家记得给我电话。臻臻明天还要去檀秀场的,不能耽误。”
“嗯,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宋逸没有送叶臻臻回她和言季礼的“家”,a大学这边宋逸有自己的小小公寓。
“姐姐,小心脚下,我这里不宽敞的。”
“宋逸,这就是你说的新公寓啊,你倒是把这里弄的很温馨嘛…”叶臻臻站不稳,宋逸便顺势扶着她的腰,慢慢把她挪到沙发上。替她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此时叶臻臻身上的暗红色吊带裙在落地灯下,随着她身体的线条折叠出溪水般流动的阴影。
宋逸才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她看,做贼心虚地移开眼,脸有些发烫。他找来一条浅棕的毛巾毯把叶臻臻裹严实。
又忙着热牛奶。叶臻臻就这样在一阵厨房的稀碎声音、奶的热甜味中睁开眼睛,又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蜗居在城中村的民房里,还是一次醉酒,还是一个人给她热牛奶,还是少年柔情似水。
那一年,言季礼那时已经是杂志上的面孔。酒是言季礼的。她喝了很多,边喝边哭,求他帮帮她。
言季礼看着叶臻臻哭,自己的脸部肌肉仿佛也要抽搐着随动了,涕泪交加,很狼狈,她仿佛是用一种别有生命力的方式在演绎痛苦,言季礼观察着这个颇有意思的野丫头嚎啕,确定了是一种完全没见过的…什么呢?也说不清,就是很有意思,很好玩,连哭起来都是这样让他兴致勃勃,他想笑,理智克制了他,他不能打断她的哭泣,他要继续看她哭。很有感染力的哭泣。
“言老板,二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我们却是救命的钱。你看在…看在我们,这么投缘的份上…老板,你出面说句话,我打工还给你们…我很快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