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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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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料定了表白完会有人起哄, 池潇俯身抓住酒杯,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两下:“我说完了,可以了吧?”

他很清楚, 明灿一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这个大冒险是对他的惩罚,不应该把她也拖下水。

他真怕有没眼力见的起哄让明灿给回应, 那样她一定会更厌烦。

而且, 他也并不想听她的回应。

不论怎么考虑,刚才他都应该喝酒,不应该接受这个大冒险。

可是在那一刻, 冲动淹没理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出口了。

所以,他只能在事后这样找补。

用冷淡的, 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一锤定音, 将场面控制住,也将方才的告白,彻底钉死在大冒险上。

只是大冒险,不是真心话。

眼见池潇像是被这个大冒险惹烦了, 勉强完成任务之后, 他眼眸覆上寒霜, 整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雕状态, 男生们自然不敢再闹腾,岔开话题, 很快开启了下一轮游戏。

明灿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好像参与了刚才那场大冒险, 又好像被摘得一干二净。

她总觉得, 刚才那轮游戏,池潇似乎是担心她被惩罚,才挡在她前面报了一个危险的数字,替她输了这一局。

之后的好几个瞬间,她都觉得他要喝酒抵罚了。

没想到他突然就转过头来,说喜欢她。

他语速很快,说得也果断,某一刹那他的眼神直白到有些热烈,可是那一刹转瞬即使,这场大冒险飞快地、草率地结束了,明灿的心情好似也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池潇究竟是真诚还是敷衍,她现在已经无法辨别。

明灿唯一比较确定的事情是,今天这场酒局,和她以前参加的那些都不一样。

游戏还是那些游戏,惩罚内容也还是那么无下限。发生变化的不是外在因素,而是她自己。

之前定好的策略——只要被惩罚就选真心话——她忽然觉得难以执行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说真心话了,

倒不是因为她的真心话变得暧昧了,萌生了不能与旁人说道的少女心思。

而是因为她的真心太冷酷。

一旦说出口,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明灿这般想着,不自觉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沁凉的啤酒。

完全没有意识到——

她这么个自私自利、从来不在乎伤害旁人与否的狠心人,为什么会突然开始照顾旁人的心情了。

游戏继续。

有了前车之鉴,池潇不再帮明灿。他替明灿输的后果可能更惨烈,毕竟这群狐朋狗友敢针对他,却不一定会欺负明灿。

两轮过去,明灿开别人失败,输了一次。

“你们竟然真的有那么多个三?”明灿很懊恼,愿赌服输,她径直抓起酒杯,“我喝酒。”

惩罚是什么都还没定,她就说要喝酒,风险意识未免太高了。

迎着旁人惊异的目光,明灿举起酒杯,囫囵吞下了整杯酒,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气势。

池潇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轻皱了皱眉。

直到明灿又输了一次,仍坚定地选择喝酒抵罚。

池潇终于忍不住,俯身靠近她,低声问:“你不是说酒量不好吗?”

明灿:“几杯啤酒而已,问题不大。”

池潇:“还是少喝点。”

她双颊已然浮起淡淡的绯色,眸光潋滟,艳红的唇轻抿了下,对他说:“最多喝五杯,行吧?”

尾音上扬着,仿若带了钩子,勾得人心痒难耐。

“嗯。”池潇望着她,有些挪不开视线,唇角微不可查地扬起,“别喝醉了发酒疯就行。”

明灿:“嗤——”

我是三岁小孩吗,用得着你提醒?

明灿喝醉了确实会发酒疯。

准确点说,她醉后外表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行动也正常,唯有脑子不正常,会一脸平静地说一些疯话。

至于说什么疯话,据曾见识过她喝醉的人描述,大概是一些她平时埋藏在心里但又不方便说的怼天怼地的激烈言论,譬如抨击学校制度、大骂男的没一个好货,还曾经在高中班群里连发几万块的红包,逼一个和她不对付很久的同学跪下唱《征服》。

明灿醉后会断片,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几乎都是从闺蜜芮以晴口里得知。

从此以后,她在酒局上都很克制,绝不贪杯,也就再也没有醉过。

明灿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哪里,今晚她只喝五杯,喝完顶多有点头晕,不至于醉到发疯。

大家渐渐玩上手,游戏一轮又一轮过去。

明灿原以为五杯酒这个安全裕度绰绰有余,因为她以前玩这种游戏很少输,今天才知道之前输不了是因为没碰到高手,她吹牛的水平在今晚这圈人面前实在不够看,没撑太久就输到第五次了。

酒杯斟满,明灿仍旧拒绝真心话大冒险,抓起杯子便送到唇边。

“第五杯了。”身旁的男人低声提醒她。

“你很烦呐,我是不会数数吗?”明灿转眸瞪他。

她嗓音细细的,带着股羞恼,张口就骂他烦,无所顾忌的样子,倒是让池潇有些怔住。

感觉她这个样子。

似乎已经有点上头了。

明灿喝完第五杯,身子懒懒地向后倚,怀里抱着个抱枕,捂在胸口,似乎想压制住被酒精刺激得咚咚直跳的心脏。

不能再喝了。

等会儿要是还输,她只能接受别的惩罚,或者干脆不玩了。

这时突然有电话进来,明灿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忙不迭抓起手机走出去,到僻静处接听。

看到来电显示,她刚放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接通:“喂,爸。”

明铮沉稳的声音传来:“九点了,应该和朋友玩完了吧?”

“嗯。”明灿摸了摸发烫的脸,在明铮进入主题之前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之前和你说,是因为要参加音乐会才不能去那个酒会。其实不仅仅是这样,即使没有音乐会,我也不想参加这个酒会。”

明铮被女儿突如其来的直白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片刻才道:“为什么?”

明灿虽然没醉,但酒劲儿多少影响到了她的大脑运作,整个人变得非常坦率,甚至有些简单粗暴:“因为我不喜欢联姻。也不喜欢你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

“……”明铮沉默了很久,“灿灿,你还小,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你可以慢慢考虑。”

明灿:“酒会我也能慢慢考虑要不要去吗?”

距离酒会召开没剩几天了,明铮皱眉:“你必须去。”

明灿无声哂笑了下。

明铮:“你先听我说完。你爷爷奶奶昨天回国了,他们也要参加这场酒会,还有你大伯二伯全家都会来。你也不想我们明家集体出席的场合,独独缺你一个吧?”

明灿的爷爷奶奶前阵子在国外,明铮默认他们不会参加这场酒会,所以也没有强求明灿要去,只是希望她能出席。眼下二老提前回国,确定要参加酒会,情况发生了变化,所以明铮才着急联系女儿,与她说明利害。

明灿听罢,很快收敛了不耐的情绪,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出席的。”

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必须懂事识大体,明灿还是能分得清的。

撂了电话,明灿趿着拖鞋慢吞吞走回客厅,在原来位置坐下。

她从小到大富裕优渥的生活是家族给予的,既然享受着身为豪门子女的利益,就必须承担身为豪门子女的责任。

哪怕这些责任,很多时候于她而言,更像枷锁。

桌上的酒杯不知又被谁倒满了,明灿脑子里想着家里那些麻烦事儿,烦闷之下,不由自主拿起酒杯,将冰凉的酒液倾倒进口中。

忽然间,她手臂被身旁的人轻轻扣住。

“怎么还喝?”池潇眉峰下压,语气硬邦邦的,“快放下来。”

放下来?

都喝一半了。

明灿见他臭着一张脸对她发号施令,心里那点叛逆破土而出,不顾阻拦,直接将那杯酒全部喝干。

放下酒杯,她舔了下唇,似是慢半拍地感受到人家管她是为她好,她微微倾身,凑到池潇耳边说了句:“就多喝一杯,不会怎么样的啦。”

现在的她说话,比没喝酒的时候多了不少语气助词。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耳廓,带来黏糊糊的触感,久久不能散去。

明灿这会儿头已经有点晕,理智勉强支撑着神思,告诫自己绝不能再喝了。

“我不玩了。”明灿直接退出游戏,“今天很开心,你们想玩的话可以在这里继续。”

窗外大雪未歇,时间虽然还不算太晚,但是天气实在恶劣,只怕这雪再下下去,回酒店的路会难走,于是聚会就此散场,大家花了几分钟一起把客厅收拾干净,池潇披上外套,送他们到门外。

“路上小心。”池潇说,“我有点东西放在浴室,等会儿上去收拾了就走。”

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强调一下他今天只是过来借浴室洗澡,收拾好东西就会离开,不会在这里过夜。

望着舍友们渐渐走远,池潇折返回屋内,站在玄关脱掉外套,抖落衣服上沾染的雪沫。

客厅里的灯光还和他们玩游戏时一样,零星几盏射灯投下昏昧的光线,电视声音关了,但屏幕没熄,闪烁的光点笼罩着站在落地窗边的女孩,她一只手掐在腰际,盈盈一握的腰身,往上是纤瘦的肩背,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娉娉袅袅地立在雪景前,美得像一幅油画,叫人不敢出声打扰。

池潇以为她会上楼洗漱,没想到还在这里。

他走进客厅,明灿闻声回眸,似是有话要和他说。

她还没来得及朝他走去,池潇就已经阔步来到她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明灿左手握着杯热水,袅袅白雾升腾,她低头吹了口气,白雾抖动着逸散,她举起杯子缓缓啜饮一口。

暖热的液体滑过口腔,明灿感觉喉咙滋润了不少,温声对池潇说:“学长,有个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前阵子和你说过,我爸叫我参加一个酒会,我本来不想去。”明灿说,“但是现在出了点状况,我不得不参加。”

明灿记得之前答应过池潇不会去,现在情况改变了,她自然也要知会他一声,免得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池潇:“非去不可?”

明灿:“嗯。”

池潇:“好,我知道了。”

明灿双手捧着杯子,热气扑到脸上。皮肤之下,酒气也直往脑门窜,像从地底吹来一阵疾风,刮得人晕头转向。

下一瞬,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侧边歪的身体一下子拉了回来。

“我没醉。”明灿下意识道,“我站得稳。”

池潇没有松手:“你确定你现在不在晃悠?”

顿了顿,他轻笑了声:“杯子里的水都要晃出来了。”

明灿垂眸盯着杯子,里头无色的液体好像真的在打转:

“我……那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太烦了,我气得手发抖。”

池潇:“什么事情?”

“明知故问。”明灿撇撇嘴,像开了锁的话匣子,噼里啪啦说起来,“我去参加酒会就必然要相亲,家里长辈都在,我不能任性,只能硬着头皮和你二叔一家交往,你是不知道我魅力有多大,你二叔二婶都很喜欢我……”

“我知道。”

“啊,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

明灿斜了他一眼,目光含着几分被打断的不满,上下嘴唇轻碰了碰,忽地僵住:“……可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她没喝酒的时候,这句话只会以心理活动的方式出现。

可是她现在有点压制不住脑子和嘴巴的连通路径,脑子里想什么,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

池潇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右手仍旧轻轻抓着明灿的胳膊,纤细匀称的骨肉隔着衣物紧贴在他手掌,渡来一股又一股鲜活的热意。

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皮肤之下脉搏的跳动,垂眸又看见她细密的长睫忽扇着,杏眸流露出几分茫然,嘴巴鼓了鼓,因为话接不下去而生起了闷气。

她怎么能。

这么可爱。

池潇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没事,你想不起来要说什么的话,我来说。”

明灿:“我家的事,你懂什么?”

“懂一点。”池潇说,“那个酒会你参加就参加吧,联姻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明灿诧异:“你怎么解决?”

池潇云淡风轻地提了下唇角:“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在哪个时空,你都不会嫁给池曜,这就足够了。”

明灿又没忍住,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说了出来:“我不嫁给池曜嫁给谁,你吗?”

……

四下的空气蓦地陷入寂静。

池潇真没想到,她现在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这么万分直白地,一剑劈开蒙昧,将他躲藏在阴影中的企图昭然天下。

池潇沉默了一会儿,用感情色彩最淡的方式表达:“按照未来的剧情推理,是这样的。”

明灿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了她的不屑:“我不嫁给他就要嫁给你?我没别的选择了吗?我就非要嫁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句话刚才明明是她自己说的。他只不过没有反驳。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解决。”

“你为什么想帮我解决?”明灿说话时,只觉脑袋越来越沉,脑海里的念头越来越乱,像狂风肆虐的海面,有什么声音被海浪高高卷着拍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是他不久前,在接受大冒险惩罚时,突如其来的告白。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在空寂的客厅里,落地有声。

刚问出这个问题,明灿理智回笼,立刻就后悔了。

池潇屏住了呼吸,低眸看到她眉心微微拧紧又松开,双唇翕动着,表情非常复杂。

在所有交织的神情中,他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没有喜悦的意思。

池潇今晚玩游戏没怎么输,只当喝饮料似的喝了几杯酒,脑子里最多半分醉意。可是这一刻,他感觉有什么情绪从胸中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像酒意一样,搅得人很不清醒,冲动翻江倒海。

他握着明灿胳膊的手倏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拽到跟前,柔软的身体几乎要贴上他胸膛。

池潇深吸一口气,唇角竟然是上扬的,带着压抑的自嘲,沉声对她说:

“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冲动地问出这个问题。

明明问题的答案,他早就收到了。

他在她华丽张扬的人生里,从来都是一个不值一提、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甲。

她根本不记得他曾经站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地表达过喜欢她。

那天的画面,时至今日,池潇都记忆犹新。

高二下学期,初春。

北城乍暖还寒,天高云淡,肆虐的风如凛冬一般锋利冷冽。

池潇背着一把小提琴等在学校音乐厅外面。

一个多小时过去,夕阳西斜,管弦乐团的同学结束排练,从音乐厅蜂拥而出。

池潇站在台阶底下,叫住了正在下楼的明灿。

她脖子上围着他亲手织的围巾,这让他忽然多出几分信心来,尽管她并不知道那条围巾出自他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僻静无人处。

音乐厅后方的小树林,稀稀拉拉栽着几棵银杏,在风中轻轻抖擞着。

背着琴的少年就像那些银杏一样,分外挺拔,同时也因为紧张微不可查地战栗。

他用尽所有的真诚,和面前的少女说了几句话。

然后。

在她寥寥的答复中坠入冰窟。

认清了自己的一无是处。

从此以后。

一直到现在。

他在她面前,再也不敢说出哪怕一句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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