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凌之奕第一次挨打。
对方竟然是小他两岁的妹妹。
“奕哥哥,你把手伸出来吧。”
苏橙一头黑发如瀑般散落,拿着树枝,漂亮的脸上一脸严肃。
“不是,为什么要打我啊,晨晨?”
凌之奕又好笑又好气,从小到大他犯过的错不计其数,连他爸都不会动他一根指头。
“我觉得你的路越走越偏了,打架,以多欺少,动歪脑筋这种我就不说了,可是你已经开始下药了。”苏橙的眼里满是悲愤和担忧,“奕哥哥,我知道你内心是善良的,但我真的怕你把握不好分寸啊,到时候酿成大错,就算凌家家大业大,保住了你,你的内心会安宁吗?”
&34;……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晨晨,你别哭好不好。&34;凌之奕看见眼前的女孩满眼泪水,心里一疼,“我下次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不行,犯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少女泪眼婆娑,语气却坚硬无比。
凌之奕只好害羞的将一只手举起来。
“不行,双手。”少女不依不饶。
拗不过她,凌之奕左看右看,没人发现,乖乖的将双手平举起来。
……
二人回到车上,一个眼睛肿了,一个手肿了,司机老周咳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发动了车子。
那之后,凌之奕黏苏橙更紧了。
他发现自己狂热的喜欢上了苏橙,毕竟,从没有人像她那样给自己立规矩,这种体验又新鲜,又迷人。
终于在苏橙生日的前一天,他们正式在一起了。
第二天,二人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在海边,度过了甜蜜的时光。
……回忆结束,苏橙从思绪里回归,看着眼前翻滚的气喘吁吁的凌之奕,眼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我滚不动了,晨晨。”坐在地上,凌之奕大口喘着气,他抬眼看见苏橙在发呆,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靠着苏橙旁边坐下。“你心情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
“那我跟你说个好消息,让你的心情再好点好不好?”
“什么好消息。”
凌之奕拿出平板,在上面点了点,翻到一个页面。
“我们合作成立的子公司,这个月业绩好的不得了。”
“凌之奕,我今天不想说工作。”
“好好好,那我们吃夜宵好不好,我亲自给你做的沙拉,你来尝一口?”
“没胃口,我要睡觉了。”苏橙翻了个白眼,起身抱住双臂。“凌大少爷,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呢?”
凌之奕看了一眼表,已经快三点了“嗯,时间是晚了,那……我走啦?晨晨。”
他俊脸颓然,一脸不情愿。
好想再跟晨晨呆一呆啊。
轻轻推开门,身后却传来晨晨清甜的声音。
“等一下,还有一个事。”
“你说。”
凌之奕心下一动,晨晨是不是想留他过夜?
“金悦的王文,是不是被你们挖走了?”
“怎么是我挖走的呢,明明他是被祁言开了,自己主动来的。”凌之奕一脸委屈,语气却非常轻柔。
“哦,对了,最近小朗升了金悦销售总,你这边网开一面,暂停一下对金悦的制裁呗?”
“晨晨。”听了这话,沮丧的神色在凌之奕脸上一扫而光,他优雅的关上门,装腔作势的咳了一下,“你这是在求我么?”
“你到底办还是不办?”苏橙笑的一脸无害。
看他这欠揍的样子,她的拳头都硬了。
“那你亲我一下。”凌之奕臭屁的弯下腰,将侧脸贴近她。
下一秒,被一只拖鞋拍在脸上。
“亲了,你满意了吗?”苏橙一手拿着拖鞋,一脸冷笑。
“好好好!我答应你!”凌之奕莫名又挨了一下,委屈的嘟嘟嘴,“你是大小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关上门,凌之奕顽皮的眼神渐渐收起。
这些天,他一边持续吞并着祁氏的业务,一面又大力的给橙子输血,还要对金悦网开一面。
拿祁氏的钱反哺祁氏,这种微妙的平衡如果不打破,晨晨永远是祁言名义上的未婚妻。
这个时候,要找突破口,就要从j国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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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远郊外,青山瀑布间,一座别墅若隐若现。
凌如山穿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提着一个铁桶,步伐矫健的从河边往别墅走。
自从儿子接手公司之后,他就两耳不闻窗外事,搬来了这里享清福。
旁边的管家跟在一旁,一面护着老爷子,一面恭维他。“老爷,您今天收获颇丰啊。”
他钓了一天的鱼,桶里活蹦乱跳的都是他的收获。
“老卢,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怎么干了这点事,就感觉虚得慌。”
“老爷,您今年都六十七了,可要注意身体啊。”
“也是,六十七了,哎,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多好啊。这人呐,总是活不够。”
管家跟了他几十年,早就成为了凌家的一份子,他一面小心翼翼的护着凌如山,一面微笑道,“老爷,我们都老了,是享清福的时候了,集团有少爷在管,您呐,也别操心太多了。”
“呵呵,那小子。”凌如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老卢,奕儿很聪明,他的能力我是不怀疑的,只是那个苏晨……”
“老爷。”管家笑道,“晨小姐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坏的。”
二人正说着,慢慢走进了院子,正好看见凌之奕一身黑色休闲服,站在他那辆宾利旁边吸烟。
“老爷,您看,说起少爷,他就来了。”
“哼。”凌如山把桶递给老卢,冷哼了一声,一开口中气十足,“你这臭小子,想起看你老爹来了?”
“爸。”凌之奕掐灭烟,对着老卢微笑点点头,上前来,走到凌如山身边,“有卢叔在你身边,我放心。”
“那你今天来是干什么?工作的事,网上说就好了。”
老卢立在一旁,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凌如山,无奈微笑。
这老爷子,明明想儿子,出口的都是口是心非的别扭。
“爸,我们进去说。”
父子边说边进屋,从背影看,一个气度不凡,高挑挺拔,一个威严如山,背影敦厚。
“爸,你在j国那边,有没有人脉?”坐到了紫檀木桌旁,凌之奕给他爸沏了一杯茶。
j国的调查总是差强人意,他只好搬救兵了。
“我们在j国没有生意,我倒是有几个朋友,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想查查祁言。”
“哎,你啊你!”砰的一声,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凌如山脸上尽是无奈,“你真是着魔了,你也不怕引火上身?”
“爸,你先别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