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美愤怒地咆哮,“秦王,你敢动我,我哥哥一定会灭了你。”
秦王冷笑,“你哥哥现在还被软禁在京城,哪有时间搭理你这个小喽啰。刘仁美,你就等着收尸吧。”
秦寻咬牙切齿地说道,“父王,我要见唐瑾瑜。我想见唐瑾瑜。”
秦王摇头,“你不能见他。唐瑾瑜的案子,朕会派人调查。”
“可是唐瑾瑜是我岳丈,他被软禁在京城,我作为女婿应该去探望他。请父王允准!”
秦王坚持拒绝,“你不能去。唐瑾瑜现在不适合见人。”
秦寻痛苦不堪,他又求助于秦王妃,“母妃,你帮帮我,你就答应我吧。”
秦王妃叹气,“唐瑾瑜是皇室血脉,你们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皇上已经很生气。你再去见他,不妥当。你就耐心等着,或许皇上会看在你舅舅的份儿上,网开一面。”
秦寻咬唇,说道,“那就等到我舅舅恢复爵位。只有爵位回来,我才可以去见唐瑾瑜。”
秦王妃说道,“唐瑾瑜被幽禁,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封爵。所以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不,不会的。我舅舅肯定能够恢复封爵。母妃,求你帮我这一次。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永远都不见唐瑾瑜。”
秦王妃心疼儿子,犹豫片刻说道,“好,母妃答应你。你去吧。不过你见了他之后,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你若是乱了规矩,你舅舅也保不住你。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秦寻恭敬地向秦王妃行礼。秦王妃叮嘱完秦寻之后,带着人离去。
秦寻整了整衣裳,挺直背脊,目光凌厉地看着刘仁美,“刘仁美,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蹦哒。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刘仁美呸了一声,骂道,“秦寻,你个废物。你就祈祷,别让我抓到证据。否则我要你好看。”
秦寻轻蔑地看着刘仁美,“你不是我的对手。刘仁美,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秦家的宅邸。你若是敢乱来,就别想活着离开。”
刘仁美嚣张地说道,“你能奈我何?我乃刑部侍郎刘义的嫡长孙,刘义的爵位还要靠我爹升上去呢。哼哼,秦王,你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人给我娘报仇。你的妻子儿子,都会受罪。哈哈哈~”
秦寻眼神冰冷,“刘义是吗?我知道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吏,你认为他会为了你冒险?呵呵,刘仁美,你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
秦寻冷哼一声,吩咐身边的人,“将刘仁美关起来,等待处置。”
“你敢碰我试试看,秦寻你这个废物,废材!”刘仁美歇斯底里地咆哮。
“你放肆!”秦寻怒吼,挥拳打在刘仁美的脸上,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刘仁美的仆从冲上去想教训秦寻,全都被护卫拦住。
秦寻盯着刘仁美,“你这个败类,不配做官员。”
秦寻转身离去,“给我狠狠地修理这个畜牲。”秦寻回房休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秦寻脑海里浮现唐瑾瑜的音容相貌,“哎,也不知道瑾瑜如今怎么样了?希望他不要有事情。”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房门被撞开。秦寻惊讶道:“是谁?”“公主驾到!”
“啊呀,我怎么忘记了公主殿下还住在我家里。快点跪下迎接公主殿下。”秦寻连忙翻身下床,站在门口,等候公主的到来。
“参见公主殿下!”
一身红色公主裙的李芸缓缓走近,“驸马免礼。驸马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嘛。”
李芸坐在椅子上,丫鬟倒茶递过来。李芸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茶水。
李芸抬眸,微蹙眉头,似乎是不满意秦寻的表现,“驸马,你看什么?莫非我的脸上有东西?”
秦寻慌张地低下头,“卑职失态,请公主恕罪。”
“没有失态。我看你是想念唐瑾瑜吧。听闻他已经被囚禁,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秦寻说道,“卑职只恨没有早一点遇见公主,也好早日救出瑾瑜。”
李芸挑眉,说道,“我也曾爱慕过唐瑾瑜。可惜命运弄人,造化弄人。”
“公主,请您节哀顺变。唐瑾瑜的确是个好男儿,可惜造化弄人。”
李芸说道,“我的夫君,的确很优秀。可是,他的性格偏执、固执。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和他注定有缘无分。”
秦寻说道,“唐瑾瑜虽然有时候倔强得像块石头,但是值得尊敬。”
李芸笑了笑,“驸马,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如何帮唐瑾瑜脱困。”
秦寻问道,“公主愿意帮唐瑾瑜脱围?”
李芸摇头,“我不愿意。我只想帮唐瑾瑜洗刷冤屈。至于帮他脱困的法子,我还需思考。我先回府,等想到办法,我会再来找驸马。”
李芸说走就走,毫无拖泥带水。秦寻送走李芸,回到房间,叫来随从吩咐下去。
唐瑾瑜得知秦王府的密道入口,心头涌动出愤懑不平的感觉。
唐瑾瑜紧握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他在心里默默诅咒,诅咒秦王,诅咒皇帝,诅咒所有伤害他,陷害他的人。
秦王是最大嫌疑人。除了秦王,唐瑾瑜想不到还有哪个王爷能够拥有密道。
唐瑾瑜想通过密道逃离。
他已经打算,只要离开秦王府,立即去找秦寻汇合。只有两兄弟聚在一起,才能有机会逃跑。
秦王府守备森严,唐瑾瑜想要混进秦王府救人,难度实在是太大。
唐瑾瑜想不到好办法。
秦王府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有人拜访。”唐瑾瑜皱眉,“是谁?”
管家回答道,“那个人自称姓陈,自称是你的故友。”
秦寻的朋友不少。但是陈家,还是第一次。
陈家也是大户人家,祖上是当过御史的,后来迁居京城。陈家是读书世家,家风清正。
秦寻对陈家并没有特殊印象,“既然是我的朋友,请他进来。”
片刻功夫,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老人走了进来。这人身形瘦弱,白发苍苍。此人名叫陈国忠,是个读书人,而且颇有学识。
陈国忠对着秦寻抱拳行礼,“草民陈国忠见过秦公子。草民久仰秦公子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寻含蓄一笑,谦逊说道,“陈叔客气。”
陈国忠又说道,“草民今日登门拜访,一是想见识见识秦公子的英姿,二来是为了一件私事。”
秦寻好奇问道,“哦,陈叔说的私事是什么?我们两人素昧蒙面,陈叔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秦寻?莫非陈叔派人调查过我?”
陈国忠摆手,“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我没有调查过公子。”
秦寻追问,“既然陈叔没有调查过我,怎么就能确定是我?陈叔应该不会未卜先知吧。”
陈国忠尴尬一笑,“秦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偶尔在街上见过你几面,然后留心观察。”
顿了顿,陈国忠又说道,“今天来找秦公子,是因为草民收购粮食遭遇阻碍,急需用钱,还望秦公子施以援手。”
秦寻问道,“不知陈叔要卖多少银钱?”
陈国忠说道:“我买粮食不仅要买足量的粮食,还必须全部都是上好的粮食。”
秦寻诧异,“这么多粮食,陈叔是准备干什么用?”
“这个事情涉及秘密,暂时不能告诉秦公子。
还请秦公子高抬贵手,放过草民这一次。草民日后必定报答秦公子。”
秦寻笑道,“陈叔,你别怪我不讲信誉,你的条件,恕我无法答应。你也别怨恨朝廷,朝廷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朝廷也有自己的难处。我父亲和你一直有交流,他是个明君,断然不会滥杀无辜,谋逆犯上。你不妨换位思考,若是秦王谋逆,你会眼睁睁看着秦王登基为皇吗?”
“秦公子言之有理。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秦王的事情牵扯太广,我们根本不敢冒险,不敢赌秦王究竟是否谋逆。”
“谋逆不谋逆,我们暂时不提。陈叔先告诉我,你为何囤积大量的粮食。我记得我曾叮嘱过你们,这批粮食,尽量不要售卖。为何现在却要将这批粮食拿出来销售。陈叔,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
陈国忠咬牙,叹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吧,粮价涨了,粮食供应短缺。我没办法,只好卖粮食求财。”
“粮食供应短缺?”秦寻皱着眉头,显然不相信陈国忠说的话。
陈国忠继续说道,“秦公子,你千万别怀疑我的话。前几天,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高价粮食。我也不瞒你,这些粮食都是江南一带的粮商运来的粮食。粮价比平常高出数倍。”
秦寻说道,“江南富庶之地,粮价怎么会突然暴涨?陈叔,你老实告诉我,这批粮食是不是有猫腻?”
陈国忠摇头,“粮食的确没有猫腻。只是这批粮食来路有点蹊跷,有关系网在背后操纵粮价,故意抬高粮价。秦公子,不是我吓唬你。这批粮食,肯定存问题,你赶快停止粮食的销售。”
“陈叔,你是做粮食生意的,对粮食的行情应该比我清楚。你告诉我,这些粮食究竟有什么问题?”秦寻不肯轻易相信陈国忠的话,继续追问道。
陈国忠神色凝重,说道,“这些粮食都是掺杂了农药。”
“农药?陈叔你没骗我吧。”
陈国忠郑重说道,“秦公子,我骗你做什么。我说的句句属实。我虽然不认识这种农药的具体配方,但是我听人提起过。据说这种农药,可以破坏植物纤维结构,从而使土壤肥沃。
这种农药,是江南一带最常用的农药,所谓的农药,是指将某种化学物质倒入水中,产生毒害或刺激植物细胞的东西,俗称“农药”,简单粗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