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七天神像下的空看到眼前一幕:
七天神像上的岩王帝君,以一种不同于众神的嚣张坐在神座上。
友人在神像怀里睡的很香,钟离站在岩脊上看着友人露出慈爱的目光。
???提瓦特这个世界终于癫了?还是璃月本就如此?
看出空表情不太对劲的钟离不动声色,小手一抬:
撤掉了钟清身上的盾,以及自己脚下的岩脊。
钟清睡眠其实一直挺浅的,在他离爹的盾下难得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但盾被钟离撤走,潜意识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有点硌……
这是钟清醒来的第一想法。
这哪儿……
这是他的第二想法。
他没有第三想法。
因为他下一秒就掉下去了。
时过境迁,就算是有千年岁月的加持,不会带孩子的千年孤寡老人也依旧不会带孩子。
毕竟别人家带孩子不会扔七天神像上。
钟清能安安稳稳活这么大真不容易啊。
派蒙在这时候很没有眼力见的,发出了被挡住的气愤声音:
“旅行者,你怎么不走了?还有钟离先生!我们把香膏带过来啦。”
此时,钟清依旧在下落之中。
嗯,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就势躺平,开始思考接下来要不要继续睡算了。
呜……想一想……接下来……还有什么我想干还没干的事?
一旁的钟离若无其事:“哦,你们回来了,如何?你们把香膏带了吗?”
派蒙没有注意到石化的空,继续说:“三份香膏,一分不少!”
“那就辛苦二位了,我们试着依次供奉上去吧”
石化的空空在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先压下不谈,准备日后再一起算账。
想明白的他很快就有了动作,将三种香膏依次供奉。
光芒闪过,望着落到名为「飘渺仙缘」的香膏上的光芒。
派蒙发出疑问:“难道说……岩王帝君其实是一位大姐姐?”
钟离给出解释:“岩王帝君的化身有万万千千,或许真有这么一个形象存在也说不一定。”
几人又闲聊几句,很快就确定了即将要做的下一件事——前往玉京台,借「涤尘铃」。
临走前,想要找个说法的空看向钟清,开口询问:“钟清呢?要和我们一起吗?”
钟清终于思考完了他的人生大事。
闻言转头看向空:
“我就不去啦,这几天有点忙,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空闲让我补补觉,我可得抓紧啦,而且过段时间我也要去借铃铛,连着两次去,我怕她生气。”
“借到铃铛后,就来玉京台找离离吧,他会告诉你们下来要做什么的,安心~”
多睡会,睡饱了他要干大事。
旅行者空空和他家吉祥物办事情,一向麻利又靠谱,很快就带着涤尘铃来到玉京台。
钟清继续窝到钟离头上睡大觉。
钟离对涤尘铃被妥善保管的程度发出赞赏,然后接着说:
“我们顺便把之前做好的香膏也安放了吧。”
空有点奇怪,眼前人好像不仅仅通晓天文地理,似乎和仙人也有联系,见其人犹如雾里看花,只见其形却不见本质。
但又看了看在他头顶睡的既香又甜的友人。
……
算了,一起算一起算
派蒙这时想起来了要帮人带话的事:
“对了!那位婆婆让我们带句话给你”
“有空的话,过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没什么家当,但总归还是有盏茶壶的。”
她一本正经的把这句话学的老气横秋,颇有些阿萍的风骨。
钟离被她逗乐了:
“哈哈哈,这语气可不太适合你,不过,她的茶壶确实很不错,用来泡茶再好不过了。”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带着好茶……去见她的”
派蒙:“那么,仪式下一项准备,该是什么了?”
“嗯……下一项……我们去买风筝。”
“风筝!钟离要带我们去玩风筝了吗?这难道算是……中场休息?”
怀念故人的钟离心情又变得愉快:
“哈哈,不是那样,风筝虽说是孩童的玩具,但在璃月的种种仪式上,还有其他象征的意义。我们先把风筝买到手,至于其他的,之后我来为你们解释。”
派蒙和空一头雾水的跟着钟离前往购买风筝。
在吃虎岩扎风筝的阿山婆手艺很好,钟离赞不绝口。
阿山婆听见来自钟离的内行人夸赞也是十分开心。
验完货,钟离开口:
“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嗯?什么?要付钱了?
听见这话,钟清迷迷糊糊但动作依旧熟练的开始掏钱。
但他的动作没有身后人的话快: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钟清听见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他有点脸盲,认人从来记不住脸,只能从别的特征来记,或者服装饰品,或者声音颜色。
而这个声音他记得清清楚楚,来自那个被他冤枉成为后娘的至冬执行官。
钟清肉眼可见的心虚,不敢露面,继续窝在钟离头上不敢看他。
公子倒是没注意到他,开始打趣钟离:
“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
“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并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
“换句话来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