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留在这里的……岩王帝君的……呃,仙体……”
钟离在一旁纠正:
“以传统而言,可称之为「仙祖法蜕」”
派蒙:“啊对,是这个名字,钟离怎么什么都知道,所以仙祖法蜕是被七星藏起来了吗?可凶手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
钟清在一旁插科打诨:
“安心啦白飞飞,七星不会作出无理由的事,该他们操心的事就让他们操心去,我们帮忙发愁的话只会让我们发愁,比起这个……你倒不如问问离离你们想见的仙祖法蜕放在哪里。”
钟离拍拍他的头:
“在仪式举办前,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放在——璃月唯一的铸币厂,同时也是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黄金屋」”
派蒙不太明白:“但是,钟离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呢?”
钟离回答她,虽然不知道是忽悠还是确有其事。可能一半一半?
“因为送仙典仪得到了七星的默许,也算是半官方活动了,所以我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空沉思:“七星提供场地,公子提供资金……”
钟离对此倒是无所谓:
“或许他们各有目的吧……不过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坏事,在契约之神治下的璃月,唯有契约不可违背,至于契约之外的的小动作,我倒是无所谓的。”
嗯,毕竟帝君本人,就精通于契约之外的小手段呢。
和几人闲聊几句,钟离又重新开口:
“好了,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用的香膏了”
派蒙:“香膏?要去哪里弄呢?直接去买吗?”
钟离向他们科普:
“这种敬神的香膏,若要熬制,所需的「霓裳花」品质,同样也是很特殊的,名为霓裳的花,花瓣多用于制作锦缎,但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尤其适合供奉仙神。”
派蒙一脸涨知识的表情似乎成功取悦到了钟离。
他接着说:“更具体的细节,目前也不需要多言了。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商人那里,收购材料吧。”
璃月的商铺开的地方总是千奇百怪,售卖霓裳花的商铺在地下的水边,或许是为了更好的保湿?
不清楚璃月商品种类繁多的派蒙和空,受到了来自老板博来到嘲笑。
“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
了解众多知识的钟离也很快被博来定义为:“——喔!这位老爷是大行家啊!”
而没见过世面的派蒙和空也被他定义为:“是仆人吧,仆人就别抢在老爷之前开口了。”
空表示原来他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看着保存的很不错的霓裳花,钟离兴致很好,开始了他那关于霓裳花的科普。
博来一脸受教了。
面对不同种类的花,派蒙犯起了她的选择困难症。
“这三种霓裳花……选择哪一种呢?”
派蒙是小孩子,所以她要做选择。
但钟离是大人了,他选择:“我全都要”
钟清熟练掏钱
派蒙和空瞪大眼:“又来?!”
钟离很开心:“听戏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钟清在心里吐槽:对对对,最红的名伶,然后听完没钱给人家就发了个神之眼。
钟离继续科普
“不过这次买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你有所不知,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是璃月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我们还是依照传统吧。”
嗯嗯嗯,吃自己的席也要吃最好的席,不愧是你!
一旁的博来听见他们的谈话,感触之下一时激动,说着如果不是当年阎王爷给霓裳花题字,霓裳花的身价也不会这么金贵,现在帝君逝去,自己也该有所表示,然后就给他们把霓裳花的钱给免了。
钟清不愿意,怎么能叫你吃亏呢?我们能找人报账,你又不能。
当即表示:心意我们收下了,但钱你也得收着。
然后把钱扔下就走了。
几人离去的路上也依旧在闲聊
派蒙:“话说……我们这一路走来,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收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
钟清看看四周,很好,没人。
然后对派蒙解释:
“因为帝君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该溜子哦。”
一黄一飞再次瞪大眼,什么?!
该溜子?!!!这么形容自家神明真的没问题吗?!!!
他们不约而同的又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友人/钟清一定坏掉了!
钟清看他们的样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变成小人在钟离头上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哈哈哈哈哈……你们想法都表现到脸上了哈哈哈哈”
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钟清开始跟他们解释:
“帝君化身万千,常年在璃月行走,检查璃月七星是否恪尽职守,观察子民是否安居乐业,所以璃月才能有现在的繁华,所以……帝君不是处理公务就是溜溜达达,不叫该溜子叫什么?”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钟离宽容大度,海纳百川,并不介意钟清关于该溜子的话。
岩王帝君是该溜子,跟他钟离有什么关系呢?
但眼见钟清在忽悠下去一空一飞就要撞南墙了,他不得不开口把几人的关注点重新拉回来:
“花已经到手了,最好能找一个有过制香经验的熟手,不过我认识的人中几乎没有会亲自动手熬制香膏的……所以要麻烦你们,到城里问问看。我和钟清去七天神像附近等你们,做好香膏以后,就在那里汇合吧。”
事情短暂告一段落,钟离也腾出来时间和空间,逮住自家崽子问一下一些事情的真相。
前往七天神像的路上。
钟清掏出尘之魔神罐罐交给钟离:
“阿土还要再睡一段时间才能醒,离离不用太过担心,我前几天还去看了胖球,他的磨损要比你身上的好解决,等到你干完事儿,我们一起把胖球给他捞出来。”
钟清很骄傲,离离办不成的事让他给办成啦!
“还有还有!我想搞个轮回,到时候可能需要往生堂帮忙,离离帮忙联系一下塞?”
“奥,对了,魈魈的三位兄姐我也捞回来了,这死孩子从我踏进璃月开始就躲着不见我,到时候离离你和我一起说说他,话说如果让他读大学他愿意吗?两千岁能学的明白吗?还有……”
钟清的声音越说越无力,最后一个闪现向前倒去,眼看就要栽到在地。
作为很好倾听者的钟离早在一开始就发现了崽子强打起精神的疲惫。
眼疾手快的捞住他,顺手套个盾,心情有些不太好。
从始至终崽子就只说了捞人,绝口不提捞人的代价
单看崽子疲惫的样子,似乎他的捞人只耗费精力?
但从地脉的时间里捞人,又岂能是那么简单的事?
钟离很讨厌这种不知风雨何时到来的感觉,尤其是这种好像要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