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现在把钱给我。”
彩星溪把手伸出来,跟他讨要钱。
佟大禹简直不敢相信,之前逆来顺受的老婆,竟然真的跟他计较起来了。
“怎么,你是不认可我的价值吗?既然你不认可我的价值,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她说着就要扭头离开。
佟大禹连忙拉住她的手,“你给我回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彩星溪一把甩开他的手,再度掌心朝上,“既然你认可,那就给钱吧。现在就给。四万五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去把东西拉回来。”
佟大禹又打起了太极拳,他十分懂得如何钻空子,总有办法摆布妻子。
可彩星溪已经不爱他,因此一点也不愿意妥协让步,只冷冷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马上把东西拿回来,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如我刚才所说那样,折成现金给我。”
佟大禹见她怎么样都不肯妥协,只能退让。
他无奈拿出工资卡递给她,“这里面有两万块,你先拿着,剩下的我明天给你补上。”
“行。”
彩星溪没有咬死,而是见好就收,顺势而为接下银行卡。
“老婆,现在可以去做饭吗?我真的好饿啊!”
佟大禹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姿态放的极其的低。
“可以,但饭我不能白做。”
彩星溪先是答应下来,但同时也提出要求,自己不能免费给他做这些事。
佟大禹看着自己的老婆久久没有回神,好半响才恍惚回神,老婆还是老婆,可老婆又好像不是自己的老婆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老婆的心不再像从前那般向着自己,不再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不再事事都为自己考虑。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自己生分了。
可他又能怎么样?
真的和星溪离婚的话,他会失去更多,首先是工作不保。
对门季洁的老公,就是这个小领导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报上次楼栋发生火灾时,他没有帮忙抱他孩子下楼的仇。
权衡再三,他觉得还是稳住老婆为最优方案。
“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样吧,以后家务事我们轮流做,家里卫生每人一周,晚饭也是一样,轮流做。至于早餐,各自解决。”
听说让他做家务, 佟大禹满脸写着不愿意,“我要上班,哪有空做晚饭?”
“不只你上班,我也上班。”
彩星溪一句话将他堵死。
佟大禹对她发出灵魂拷问,“那总不能晚上也在外面解决吃的问题吧!?”
彩星溪双手一摊,“那也不是不可以。”
佟大禹本来想要为难一下老婆,让彩星溪意识到这个方法行不通,没想到竟是挖坑给自己跳,当即急眼了。
“我不同意,这样哪里还有家的样子!”
彩星溪等的就是他这个反应,她嘴角一扬,,“不然,我们把家务劳动按次数标上价格,没空执行义务劳动的一方,可以支付一定的金钱作为报酬给对方,请对方代劳。”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要钱吗?你就这么现实吗?星溪,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就跟掉进钱眼里了似的。”
一听又是要钱,佟大禹满脸写着烦躁。
彩星溪不答反问,“你不现实,那你为什么不做?”
佟大禹拔高音量,“我要上班啊!”
“那干我何事?你上班的钱又不上交,每个月给的那点生活费都不够家里开销的,我还得想办法补贴。
何况你上班我也上班,我们的基点是一样的。你说,好处都让你占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彩星溪的清醒发言,让佟大禹认识到眼前的女人一点都不笨,她现在理智的可怕,开口闭口都跟钱有关,一分一厘都要和自己掰扯清楚。
“行吧,你制定方案吧。但现在能不能让我吃饱饭先?”
佟大禹实在忍受不了饥肠辘辘的感觉,只能一再的妥协让步。
“可以,先扫码付钱。”
彩星溪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收款二维码,“普通家常便饭,三菜一汤五十元。荤素搭配,档次稍高的四菜一汤八十一顿。如果要吃海鲜鱼翅,鲍鱼龙虾之类的,两千起步,但具体价格另算。”
佟大禹直接瞪大了眼睛,“你……”
“别激动,我说的这个价钱已经包括了买菜钱,不会让你再掏一次钱。”
彩星溪笑得从容淡定,她指了指自己的收款码,“扣除买菜钱,以我的厨艺,才收那点工钱,十分划算,对吧?”
佟大禹饿得没心情和她计较细枝末节,敷衍地点了点头,“快做饭吧,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尽快吃上饭就可以了。”
看着老婆不拿到钱不罢休的模样,他无奈掏出手机,扫码一百块过去,然后人往厨房走。
他觉得有些口干,想去冰箱里拿点喝的,进了厨房才想起来冰箱已经被自己的爹妈给拉走了。
他掉头往饮水机的位置走去,又茫然定在了原地,因为饮水机也被搬走了。
佟大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无措过,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父母有多么的偏心!
彩星溪收到晚饭的钱,冲佟大禹背影喊了一声,“家里面没有食物,我到楼下的超市买点蔬菜食材回来,你耐心等一下。”
说完这话,她开开心心的出了门。
然而下了楼,她并不着急去生鲜超市选购食材,而是悠哉悠哉的在路过的花店里先选购了两束花。
佟大禹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见老婆回来,他没耐心的打电话催促,可是彩星溪的电话没有打通。
实在饿的不行,他只好加钱点了一份外卖先填肚子。
可能是快餐不合他胃口,也有可能是因为彩星溪的去而不返,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只扒拉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等着彩星溪回家的时候冲她发。
而另一边,彩星辰正在家里收拾着次日进节目组要带的物品。
福婉和子鹄两个孩子坐在边上看着她收拾。
见她往行李箱里塞破旧的外套,郭子鹄忍不住皱眉,“你去上节目,就穿这些旧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
彩星辰连头都不抬,继续着手中的活。
“上镜头不应该穿得整齐一点吗?”
彩星辰仍然没有抬头,只是悠悠地反问了他一句,“我穿得不整齐干净吗?”
“有点随意,多少穿得光鲜一点吧,你们上节目不就是为了把形象塑造起来么?”
郭子鹄感到好奇,她为什么可以这么从容地穿着磨损严重的衣服上节目,而心态这么平稳,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