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福晋,好吗?”永璂边说边俯下身。
钮钴禄云舒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眼珠子已经在不自觉的移动。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近啊!!!
“十二阿哥。”钮钴禄云舒稍稍退后了半步,永璂甚至还感到一丝遗憾。
难怪很久以前,他“不小心”打扰姐姐和姐夫交流的时候,姐夫这么气急败坏。
永璂不禁回想起当年和曦和福康安的事情。
他见好就收,再这么下去,只怕钮钴禄云舒就要羞愤欲死了。
永璂提前了解过钮钴禄云舒的品行。虽然钮钴禄云舒是深闺女子,但永璂可是皇阿哥,要调查一个人还是容易得很。
其实也用不着他操心,毕竟乾隆属意他当下一任的皇帝,那他福晋的人选就重中之重,自然不会轻慢。
但永璂不太相信乾隆的眼光,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所以永璂私底下也查过钮钴禄云舒。
他想着如果钮钴禄云舒的品行有碍,那么他绝不会允许钮钴禄云舒成为他的福晋。
本来处理,朝政大事就已经够烦了,要是内宅又乱,那还活不活了。
而得到的反馈也不错,钮钴禄云舒出乎意料的宅。
钮钴禄云舒:很好,就这么宣传我!
永璂今天和钮钴禄云舒相处了一下,感觉两人还算融洽。
钮钴禄云舒没回应,永璂也不强求,本来女孩子的脸皮就比较薄。
钮钴禄云舒实在受不了永璂那炙热的目光,寻了个由头先行回去。
永璂看着钮钴禄云舒有些仓皇失措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
钮钴禄云舒听到了笑声,脚步一顿,而后走得更快了。
永璂回到前厅,钮钴禄齐佳迎了上来。
“十二阿哥。”
“尚书大人免礼。”
“请。”
永璂和钮钴禄齐佳相继坐下,他今天来也是有正事在身的。
过几天就是蒙古部落的人进京面圣了,这些礼仪一向是由礼部在管。
而乾隆为了锻炼永璂地能力(就是想剥削他),让永璂全权负责此事。
今天来可以算是和钮钴禄齐佳取取经,交流交流进程的。
在谈论正事之前,钮钴禄齐佳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和永璂谈谈。
本身钮钴禄云舒就是高嫁,哪还有比皇家更高的门第。
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能力为钮钴禄云舒撑腰。
但是他这一颗老父亲的心啊却放心不下。
“十二阿哥,老臣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云舒是我珍爱的女儿,她单纯善良,希望十二阿哥能够善待我的云舒。”
钮钴禄齐佳越说就越伤感,就差没老泪纵横了。
他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永璂始料未及。
要不怎么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呢?
永璂也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尊重钮钴禄齐佳的爱女之心。
“您放心,只要她不变心善,吾必将好生待之。”
钮钴禄齐佳了解自己的女儿,自然也是相信的,听到永璂的承诺,他不禁松了口气。
不知道永璂的承诺期限多久,但不可否认他还是放心不少的。
言归正传,钮钴禄齐佳开始细心地教导永璂。
这些礼节最是繁杂,饶是永璂也是听得一阵头大。
“这次来的是漠西厄鲁特蒙古杜尔伯特部的策凌乌巴什郡王。”
钮钴禄齐佳把前来朝拜的人和永璂讲了一遍。
当年三策凌归清,乾隆也给予了他们很高的礼遇。
永璂了然地点点头。
“此外,还要注意一点的是,这次策凌乌巴什郡王还带了他的小儿子。”
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永璂皱了皱眉头,这是想来联姻了?
因为和曦经常对他说和亲公主大多英年早逝,所以永璂下意识地排斥这种事情。
要是我们国力强大,何须让公主来承受远离故土的苦楚?
钮钴禄齐佳点点头,这位郡王的意图很是明显了。
他的小儿子也是颇为有名的,小小年纪天生神力,深受策凌乌巴什郡王的喜爱。
不仅如此,他的伯父,也就是部落首领策凌亲王对他也是颇为倚重。
扬言他是天神赐予部落的礼物。
管他是不是礼物,现在皇室正统的公主,适龄的没有几个了。
倒是从前的令妃娘娘的七公主年龄上也合适。
只不过七公主随着令妃的失势,如今在宫里头也基本上算是透明人了。
可能是乾隆排斥令妃,连带着也不太待见七公主,是以现在七公主已经快十九岁了,还未婚嫁。
不过想想这也不是什么正统的清朝世界,晚点成婚也不算稀奇事。
要是远嫁,倒也不是不可能。
永璂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说实在话,他不喜欢这位七姐,但不代表他想她往后余生过得艰难。
钮钴禄齐佳看永璂脸色不佳,自然知道永璂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不过钮钴禄齐佳倒是觉得这策凌郡王之子不失为是良配。
但这些也用不着他操心,天塌下来了自有人顶着。
暂且按下不提,钮钴禄齐佳和永璂商量了一番,迎接的流程。
其实大差不差,只是永璂头一回全权负责此事,必然是要上心些的。
说句直白的话,这也是考核他能力的一关,所以不管是作为礼部尚书还是作为永璂的未来岳父,钮钴禄齐佳都十分上心。
等他们商量了个大体后,见天色已晚,永璂便离开了。
钮钴禄齐佳将永璂送出府,正巧遇上了马佳氏和钮钴禄昭澜。
这回倒不是钮钴禄昭澜故意的,而是巧合罢了。
但永璂并没有把钮钴禄昭澜放在心上,相互请了个安就离开了。
钮钴禄昭澜望着永璂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失望。
“澜儿。”马佳氏出声提醒钮钴禄昭澜注意分寸。
钮钴禄昭澜收回视线,其实她也是明白的,永璂甚至都不认识她。
如今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就是妻妹而已。
或者说根本就是陌生人罢了,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当初的惊鸿一瞥只是自己心里的波涛汹涌,尽管那很难接受。
马佳氏看见钮钴禄昭澜的神情恢复往常后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