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绞痛越来越明显,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刘特助总算是将我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人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我到了之后,立刻就用平车把我推进了诊疗室,给我进行紧急处理。
一阵兵荒马乱的急救结束后,我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一声摘下口罩,道:“黎小姐,您放心,孩子保住了。只不过您今天出血严重,风险还是在的,建议您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养好胎再出院。”
听医生说孩子没事,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的,谢谢医生。”
通知完孩子的情况,医生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刘特助正好打完电话回来,我连忙问:“你刚才是在给顾景淮打电话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刘特助道:“少夫人您放心,顾总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袭击您的那三个人也已经全部落网。
“顾总会全力调查那三人的身份,绝对不会让您白白被人欺负。”
闻言,我不由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
刘特助笑了笑,说:“少夫人,您平时说着讨厌顾总,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我撇了撇嘴,道:“谁关心他了?我只是担心他为了救我死了,爷爷会伤心难过。”
刘特助脸上的笑意更甚,“看来您和顾总一样嘴都很硬。”
我挑眉,“刘特助,你平时都是这么跟雇主说话的?”
刘特助听出我话里威胁的意思,瞬间闭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失笑,笑时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在病房里躺了一个上午,身体稍稍恢复了些。
中午的时候,顾景淮来了病房探望我。
他受了不少伤,头顶的纱布裹了一圈又一圈。
平常人这个造型会很丑,但放在顾景淮身上,反而更衬得他五官立体,有种战损的美感。
“身体怎么样了?”
他在我病床边坐下,语气关心地发问。
我道:“现在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顾景淮垂眸盯着我,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我眸光闪了闪。
瞒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抿了抿唇,道:“已经快一个月了。”
顾景淮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紧,手背上青筋暴跳,“也就是说,一个月前,你就跟江少虞搞到床上去了?”
我一愣,“什么?”
顾景淮阴鸷的眸子紧盯着我,咬牙质问:“你什么时候跟他睡的?跟我去民政局登记离婚的那晚?
“为了庆祝跟我离婚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了?黎笙,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连一个月的冷静期都等不了,这么迫不及待地跟他上床!?”
他越说脸色越沉,像是恨不得将我整个撕碎。
我毫不怀疑,若非我现在身体虚弱躺在病床上下不来,他绝对会掐着我的脖子对我做更加恶劣的事。
不过他以为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江少虞的,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看来海岛那晚的事他已经不记得了。
或许那晚对他来说就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春梦而已。
不过他想不起来也好,否则让他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他的,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跟他离婚了。
思及此,我干脆就承认了顾景淮说的话:“对,我和江少虞上床了,就在我们登记离婚的那天。”
顾景淮瞳孔微缩,眼底酝酿起风暴,怒道:“黎笙!你居然真的敢!”
“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因为有离婚冷静期,登记离婚那天我们就应该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了。我选择在那天把自己交给江少虞,似乎也没什么不唔”
我话没说完,顾景淮已经俯下身,按着我的头,粗暴地吻了下来。
他毫无章法地在我唇上啃噬碾磨,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我碾碎。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瞳孔一缩,抬手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松开我。
顾景淮却直接捉住我的双手扣在头顶,舌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霸道地肆掠过口腔中的每一寸软肉,勾着我的舌尖又吮又吸。
男人粗重的呼吸烫得我脑袋发晕,浑身都瘫软下来。
他扣着我脸颊的手缓缓往下,挑开了我身上崭新的病号服,握住我的腰,轻轻揉捏起来。
他的掌心热而有力,酥酥麻麻的痒意扩散开,我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夹了下腿。
顾景淮却发了狠地分开我的双腿,强势地挤了进来。
眼看他要扒下我的裤子,我心头一慌,趁他分心,用力推开他,“我今天流了好多血,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顾景淮手微顿,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将我的外裤直接褪了下来。
见状,我拼命地挣扎起来,“顾景淮,你滚开!我孩子要是没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景淮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将我的双腿并拢扛到肩头,单手解着皮扣。
我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骂道:“顾景淮,你要是敢这么做,我跟你同归于尽!”
顾景淮冷笑,“想跟我同归于尽,你有这个本事?
“我才是你丈夫,江少虞都做得的事,我也做得。你与其找他,不如直接找我。说不定,我的尺寸会比他更让你满意。”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我,重新将我压到了床上。
事情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感受着腿部被长时间摩擦的疼痛,我心头火起,抓起枕头就扔向正站在床边系领带的男人。
“顾景淮,你混蛋!”
顾景淮被枕头砸中也不恼,只回头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骂来骂去就只会这一句,有没有点新意?”
我咬了咬牙,“禽兽!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现在我们都已经领了离婚证了,你哪儿来的脸碰我!”
“你也说了是如果。离婚证一刻不到手,你就一刻都是我顾家的人。”顾景淮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平时在外时人模狗样的斯文,“我刚才想过了,你婚内背着我出轨,要是离婚成全你跟江少虞,未免太便宜你们。”
我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顾景淮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意思是,我不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