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和地面剧烈碰撞的声音,我瞳孔一缩,气愤地转头看向眼前醉醺醺的男人,“顾景淮,你疯了!这里是十几楼,手机掉下去会砸死人的!”
说完,我连忙走上阳台去看我的手机掉下去没有。
好在阳台上有透明的玻璃围栏,拦住了手机,没有让手机掉下去。
见状,我不由松了口气。
我把手机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已经不能开机了。
我咬了咬牙,转身走回客厅。
顾景淮依旧站在那里,一双朦胧的醉眼看着我。
我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手,没好气地开口:“把你手机给我,我叫老宅的人过来接你回去。”
顾景淮看了看我的手,似乎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想了半天,最后把他自己的手放在我手上。
我:“”
“我要的是你的手机,不是你的左手!”
顾景淮歪了歪头,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
我眼皮子跳了跳。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我没再跟他多说,推开他的手,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摸索。
西服口袋里没摸到手机,我便将手伸向了他的裤兜。
然而两边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我不由皱眉,正要把手收回来,忽然触碰到他的坚硬,不由浑身一僵。
而就在我停顿的这一秒,顾景淮已经扣住我的腰,将我摁进怀里,难耐的磨蹭起来。
“禽兽!”我老脸一红,着实没想到我不过碰了碰他的口袋,他就能变成这样儿。
我用力推拒着他,“我不是林晚,你放开我!”
听到林晚的名字,顾景淮动作微顿了顿。
我以为他会就此停手,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刚送出去,顾景淮就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而后俯身吻了下来。
淡淡的酒味混着薄荷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我下意识地想反抗,顾景淮却用力地桎梏住我,抱着我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直直压了下来。
男女力气太过悬殊,尽管我最近一直有在练散打,但对上常年在健身房锻炼的顾景淮也没什么胜算。
我推了他半天不见他动,顿时来了脾气,曲起膝盖,重重地顶在顾景淮双腿之间。
考虑到顾老爷子只有顾景淮这一个孙子,顾家还要靠他传宗接代,我这一脚便没有下死手。
尽管如此,这一脚也已经够顾景淮受的了。
在我撞到他那一刻,我明显看到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闷哼。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还是要说,顾景淮哼的这一声确实挺性感的,不由让我回想起了我和他在海岛的那一晚。
情到浓时,他也曾用尽全力顶撞,如此时一般吟。
回想起那晚的火热,我双颊发烫。
沉顾景淮这会儿痛得浑身没了力气,我一把推开他,翻身下了沙发。
然而刚走出去没两步,男人的手就再次勾住我的腰,将我拖回了沙发上。
他靠坐在沙发上,而我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我还能隐隐感受到方才被我踹了一脚的地方。
顾景淮将我整个人圈进怀里,只有一双脚还能自由行动。
我再次挣扎起来,顾景淮惩罚性地在我脖颈间咬了一口,像是在报复方才我对他的所作所为。
他这一下咬得不轻,我疼得“嘶”了一声。
见我疼了,顾景淮又伸出温热湿濡的舌尖,在我伤口处轻轻舔舐碾磨。
一股细微的电流自他舌尖舔过的地方传出,我浑身微微一颤,往旁边缩了缩,想要避开他的动作。
顾景淮追过来,头埋在我颈窝里,下巴抵着我的肩膀,忽然安分下来。
我以为他是又睡着了,再次尝试挣脱顾景淮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双手。
然而不过刚动了一下,顾景淮就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
顾景淮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顾景淮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却依旧像是轻声自语:“为什么要和江少虞拍婚纱照?”
这句话说得太过清晰,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顾景淮是清醒的。
但仅一瞬,我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顾景淮已经决定要娶林晚了,如果不是喝醉了,没道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毕竟他那么爱林晚,总不可能都要跟林晚在一起了,还玩花心出轨那一套。
我随口回答着他的问题:“反正以后也会拍,今天就当是提前过过瘾了。”
我话音刚落,顾景淮的手就再次缩紧。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笙儿,”顾景淮头在我脖颈间蹭了蹭,“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隐隐透着几分撒娇和祈求的味道。
这是清醒时的顾景淮从来不会用的语气。
他这人素来高傲,从不屑为谁低头。
也就是这会儿喝醉了,才会发发酒疯。
我面无表情地道:“我们都已经登记离婚申请了,这婚必须离。”
顾景淮没再说话,沉默良久,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松了下来。
感受到他力气的放松,我尝试着掰开他的手,很快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我站起身回头看,就见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狗男人今天平白无故喝醉酒过来发疯,还占我便宜,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但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也就算了。
找不到手机给老宅的人打电话,我干脆也就不管他了,扶他在沙发上躺下,随便给他盖了张毯子,就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我是在食物的香味中醒来的。
我翻身下床,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朝厨房那边去。
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是顾景淮之后,我有些诧异,“你怎么还在这里?”
按理说顾景淮现在已经跟林晚私定终身了,不应该再跟我有过多接触才对,早上起来就该直接走了。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不仅没走,还会做早餐了。
和顾景淮结婚三年,我从来都没见他下过厨。
他有洁癖,以前总嫌厨房有油烟,说做饭处理食材的脏水不干净,不小心就会弄到身上,因而从来没有做过饭菜。
没成想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顾大总裁下厨,真是稀奇。
顾景淮回头凉凉地看了我一眼,道:“看到我还在很失望?”
我毫不避讳地点头,“确实有点,毕竟谁都不愿意大早上起来就看到讨厌的人出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