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苦笑道:“南风她娘!别当着南风的面说。”
言毕,他急忙向师父发出电文。
汪曼雪笑道:“你儿子还吃奶呢,他知道什么?”
不多时,项楚收到了师父回电:
“小子!情报非常重要,已经传递出去。鬼子将发动枣宜会战,威胁重庆,你务必全力收集敌军动向情报,支援我军作战。”
项楚回复电文:“我已领受鬼子大本营任务,先期赶往重庆、宜昌刺探情报,后期去武汉刺探情报,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不多时,师父回电:“你小子混成鬼子大将了,还主持汪伪‘还都仪式’,哀悼南京死难30万亡灵,你厉害啊!”
项楚回复电文:“当时冲动了!”
师父回复电文:“小子!记住武先生的话,要像钉子一样钉在敌人的心脏!”
项楚回复电文:“师父!你不号称才高八斗吗?干嘛总是引用武先生的话。”
师父回复电文:“滚!”
东北,吉林蒙江三道崴子。
土肥原咸儿领着部队悄悄逼近了抗联总部密林。
前方袅袅升起的炊烟,如同一块诱人的蛋糕。
高桥大正笑嘻嘻地说:“伪大将阁下!看到了吗?胜利就在您的眼前。”
土肥原咸儿满意地点头,笑眯眯地说:“哟西!本大将终于要辉煌了。”
言毕,他猛地拔出当八路时配发的大刀,腆着最近养出来的大肚子,高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随本大将冲锋,活捉支那抗联领导。杀!”
“杀!”
鬼子兵的怒吼声响彻密林。
他们开枪放炮,淌着齐膝盖的雪,向密林中的抗联部队驻地扑去。
高桥大正为防止土肥原咸儿带他冲锋,建议道:“伪大将阁下!您不如向大本营报告,您已经取得了歼灭支那抗联第一军的丰功伟绩。”
急功近利的土肥原咸儿忙不迭地说:“哟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快上报吧。”
“哈咿!”
高桥大正急忙领命,忙不迭地发出电文。
土肥原咸儿志得意满地说:“本大将在白山黑水间跋涉半个月,今天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高桥大正纠正道:“伪大将阁下!现在是冬季,丰收的季节是秋季。”
土肥原咸儿心情非常好,并不训斥他,而是微笑点头道:“哟西!你说的非常对,现在是冬季。”
他诗兴大发,朝着丛林高呼:“冬季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时,一名鬼子斥侯奔了过来,哭兮兮地喊道:
“大将阁下!前方密林里一只鸟儿都没有。”
土肥原咸儿不以为然地说:“没有鸟儿,肯定有支那抗联的领导,是不是?”
鬼子斥侯摇头道:“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
土肥原咸儿高呼一声,晕倒在了雪地里。
高桥大正趁机报仇,大声喊道:“土肥原伪大将死了,青山处处埋忠骨,咱们把他埋了吧。”
土肥原咸儿只是假摔健晕,一个鲶鱼翻身起来,举起大刀怒斥:“高桥大正!你提供的情报是假的,去死吧!”
高桥大正急忙跪下,泣呼:“伪大将阁下!若是我死了,谁让你随意打骂羞辱?”
土肥原咸儿收起大刀,点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大将命令你再扮演猎人侦察,一定要找到支那抗联部队的老巢。”
“哈咿!”
高桥大正急忙溜之大吉。
土肥原咸儿带着卫队走进抗联营地,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悲痛得不能自已。
鬼子旅团长熊本二河上前,躬身报告:“师团长阁下!支那抗联部队刚刚撤走,应该提前得知了情报。”
土肥原咸儿怅然若失地说:“熊本君!难道我军的情报泄露了?”
熊本二河点头道:“应该是泄漏了,否则......”
土肥原咸儿打断他的话,大声怒斥:“本大将要的不是应该、否则,命令你迅速领军追击抗联部队。”
“哈咿!”
熊本二河躬身领命。
土肥原咸儿沉思良久,突然望向报务兵,诡秘一笑道:“报务兵!先前你给影机关长发报,说了我们的地点和任务?”
报务兵怕担责任,摇头道:“没有!”
土肥原咸儿疑惑道:“那么究竟谁给支那抗联提供了情报?”
他沉思半晌,吩咐道:“报务兵!给上海特高课发电,他们拥有帝国最先进的电报侦听设备,侦听到上海、南京方向给支那抗联发的电报没有。”
“哈咿!”
报务兵无奈地领命。
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南造芸子拿着当日报纸,看着报纸上的项楚照片担忧得自言自语:
“大雄!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说出哀悼支那南京30万亡灵一事,难怪大本营要将你派到重庆去刺探情报。”
“报告!”
阿尾真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请进!”
南造芸子回应一声。
她急忙收起报纸,装作练习书法。
阿尾真子捧着一堆报纸进屋,笑盈盈地说:
“课长!帝国权威报纸盛赞影机关长是大东亚共荣典范。”
南造芸子苦笑道:“真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家大雄都被大本营通电批评,而且已经被派到.......”
她话说一半,急忙止住,毕竟影机关长去重庆刺探情报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尾真子将一份报纸展开,指着头版头条说:“课长您看,这是亲王亲自撰文,大力表扬了影机关长,说他在南京主持的‘还都仪式’取得了莫大的成功,极大地宣扬了帝国亲善,与大东亚共荣的决心。”
南造芸子欢呼:“真的是亲王撰文!我家大雄一不小心,竟然又成典范了。”
阿尾真子笑道:“按照支那人的说法,这叫傻人有傻福。”
言毕,她觉得说错了,急忙捂住嘴。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傻人傻福。”
此时,山下冬子到了门口,报告:
“夫人!土肥原伪大将发来电文,询问咱们的电报侦听设备侦听到给支那抗联的电报没有?”
南造芸子此时正沉浸在报纸那篇对影机关长赞誉有加的文章之中,一听土肥原咸儿就烦得不行,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哈咿!”
山下冬子躬身领命,转身回复电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