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人误会,赶紧解释:“夫人,您莫急,小姐的脸好生将养,再抹上我的独门秘药生肌膏,保管不留痕迹。”
听到女儿的脸还有的救,唐雨柔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惊喜:“马上给小姐用上,就用生肌膏!”
大夫也很兴奋,几乎破音:“生肌膏所需无一不名贵,五两金,一两药,夫人用多少?”
唐雨柔眼前黑了一瞬,五两金,都能买栋不大不小的宅子了,可为了女儿,她咬牙道:“大夫尽管开药。”
“夫人疼爱女儿之心,让在下钦佩。”大夫赶紧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唐雨柔接过来,亲自给顾清歌抹上。
“歌儿,感觉好些了吗?”唐雨柔一边抹,一边担心地问。
顾清歌点点头,药膏抹上后,血立马止住,伤口疼痛被冰凉感取代,还挺舒服。
拍拍女儿,让顾清歌闭眼休息,她嚯地回头,不善的目光直直射向顾清芷。
她竟敢伤她女儿的脸!
顾清芷年纪不大,心思倒狠毒!
唐雨柔的眼神有多狰狞,顾清芷看得出,不等唐雨柔发现,她先一步道:“夫人,歌儿不小心伤了脸,我也很难过。”
顾清歌本来听唐雨柔的,打算闭眼休息一会儿,可顾清芷这个小贱人,她竟然把锅推得一干二净!
她不依,伏在娘亲怀中,哭哭啼啼地告状:“娘,都怪她,要不是她,我不可能摔破脸!”
女人家,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女儿,脸就是命。
别说高门大户,就算寻常人家,也不会寻破相的女子为妻。
顾清芷此举,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娘,我的脸要是留疤,我就不活了!”顾清歌哭得伤心,却还捂住脸,生怕眼泪流到伤口上,阻碍愈合。
顾清歌语出惊人,唐雨柔眼皮狂跳。
“娘,顾清芷她就是想要我死!”顾清歌哭泣之余,又加了一把火。
左右顾远山也不在,歌儿脸受伤,老爷听了,也肯定会训斥顾清芷,她索性放开,厉声道:
“清儿,再怎么样,歌儿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伤她的脸,你好狠的心!”
唐雨柔呵斥一阵儿,听到院里动静,她收起怒容,面目哀切:“清儿,你讨厌我,恨我,我理解,我不怨你,可是歌儿,她是你妹妹啊,你伤了她的脸,她还怎么嫁人啊?”
顾远山路过玉琭院,听见吵闹,皱眉走来,“又吵?我在院外都听见了!”
顾远山是真的烦,家里几个女人成日吵闹,没一刻停歇。
“老爷,你快看看咱家歌儿的脸。”唐雨柔装作没看见顾远山黑脸,把丈夫拉来。
靠近了,顾远山看见顾清歌脸上的伤,顾清歌还侧过身,把脸藏起来。
顾远山把顾清歌拽过来,拉下她的手。
“怎么回事?”他叫了一声,蹙起的眉头向中间收拢,沟壑能夹死苍蝇。
不用唐雨柔指示,顾清歌嘤嘤啼哭起来:“爹爹,是她,她怨恨您只是不痛不痒地斥责我,所以才——呜呜呜,爹爹,女儿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