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羌本来还有些气鼓鼓的,但在听说科雅做的事后,又忍不住数落起来。
“我真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控制住自己?你今天要是出去给心然惹了麻烦怎么办?要是那个富家公子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科雅,你有没有脑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妩羌,你别告诉我你有脑子!真不知道……”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楚心然连忙出声道:“好了好了!停!”
“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到底还是楚心然的话更管用,这姐妹两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双双扭过了头去。
其实楚心然能看得出来,妩羌和科雅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不知道怎样正确的关心对方。
“妩羌,我和科雅要去藏书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够修复玉佩的方法,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话完全是给妩羌一个台阶下,毕竟这丫头心底里是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姐姐帮上忙的,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果然,妩羌没有说话,反而是十分别扭的点了点头。
好在赶到藏书阁后这姐妹两就没再吵下去,不然楚心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
宫中的藏书阁,从第一任皇帝登上皇位起就已经创建,到现如今,已经过了一百多年,这过程中经历过几次大的修缮,可藏书的内容并没有丢损,反而是越累越多。
妩羌摸着自己的下巴朝着柜子上看,一副没有头绪的模样。
按理说,修复玉佩应该都是些古籍,所以应该会在比较高的地方吧?
一边想,她一边将梯子给推到了拐角地方,就在她准备一本一本的翻出来查看的时候,突然被一本名为《史》的书籍给吸引了目光。
这本书的表皮用黑色的牛皮纸包着,上面的字迹看起来工工整整,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她顺手将书本翻开,一张被叠成小块的纸箱竟直接从夹页里掉了出来。
妩羌又将书本放了回去,扶着梯子边缘下来,将地上的纸片捡起来抻开。
这是一张有颜色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看起来约摸三十出头,身着凤冠霞帔,手上拿着一把金丝线的扇子。
妩羌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怎的,恍惚之间,她总觉得消失已久的淑太妃好像会从这张画像上跳下来。
又仔细看了一番后,她刹那间恍然大悟。
不是淑太妃会跳下来,是画像上的女人和淑太妃长得太像,眼睛,鼻子,嘴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可淑太妃怎么会穿着凤冠霞帔,而且……
她如今才二十多岁吧?
“妩羌,你干什么呢?你要是不想帮我找就回去,站在那里干嘛?”
科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妩羌猛然之间回神,却直接越过科雅拿着画像朝着楚心然跑了过去。
“心然,心然!你快看这个!”
正埋头苦找的楚心然转过头来,她顺手将画像接过,在看到上面的人时,身体明显僵了僵。
这是……
这是淑太妃?
不……不对!
“心然,你也觉得像是吧,我正想问你,这是淑太妃吗?”
这一番话说的楚心然云里雾里,她不知道,确切的说,她不确定。
因为画像上的人和淑太妃太像,可淑太妃从来都是守规矩的人,必然不会穿着凤冠霞帔,更何况,这画像还在藏书阁里。
“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张画像?”
妩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就在一本书里。”
说完,她突然转身,噔噔的爬上梯子将那本书给拿下来递到了楚心
然的手上。
“就是这本。”
原本愁眉苦脸的科雅看到二人的动作,如同好奇宝宝般凑了过来,她之前没见过淑太妃,但在看到那张画像时,突然感叹道:“这女子好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的人。”
恰巧此时,楚心然将那本书随意翻开,正好看到几个小字:“陈国皇后,育有三子一女……”
陈国皇后……
不知道为什么,楚心然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些莫名其妙的直觉,她竟然觉得淑太妃和这个陈国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心然,你怎么了?”
看着楚心然那副出神模样,妩羌有些担心的询问出声。
“是不是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啊?”
楚心然收回思绪,她将画像重新叠起来夹进了书中,摇头道:“没事,我们继续找修复玉佩的书籍吧。”
话虽这样说,楚心然的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那副画像,她把这本书拿起来翻了又翻,突然发现这是先帝年轻时对攻打小国的记录。
既然这幅画像夹在这本书里,那就证明,这人是其中一个小国的皇后。
可她为什么又和淑太妃长得一模一样?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好不容易
到了下午,楚心然再也待不住,带着一肚子疑问就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进入宫殿时李修寒正坐在桌边看书,似乎是在等她。
楚心然加快步伐,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了李修寒的面前,然后又把那张画像抻开。
“你看看这幅画像,你觉得她像谁。”
李修寒显然被女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架势给弄懵了,他轻轻皱眉,朝着画像上看去。
“淑太妃?”
果不其然,男人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将画像拿进,观察着画像上女人的穿着。
“这幅画像是妩羌无意间从这本书里发现的,李修寒,你知不知道这本书是干什么用的?或者说,它有什么含义?”
楚心然朝着桌面上的书本指了指,一双眼睛里全是疑惑,李修寒也朝着书本看去,下一刻,直接拿起来在手中端详。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先帝好大喜功,年轻的时候喜欢东征西战,其实我们的国土一开始爱你没有这么大,是他一直攻打,吞并,才有了现如今的版图。”
“当时小国林立,他每每攻打一个,就会让人在书本上记录下来,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一本《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