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喉咙微动,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随即启唇道:“求求你,来警局救我出去吧,不然我真得蹲监狱了,你也不希望我们新婚生活刚开始,我就在铁窗后度过吧!”
“新婚生活?”霍淮景听到这个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总之,你得来救我回家,现在我是你妻子了,传出去,你的面子往哪儿搁?”
清棠开始耍起了无赖。
“你还知道面子?”
“当然,所以我才催你快来救我嘛。”
“等着!”
话音刚落,霍淮景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清棠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随手将陈德荣的手机扔回给他:“接着,你儿子马上到!”
陈德荣连忙接住手机,瞪了清棠一眼:“莫名其妙!”
清棠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坐在椅上,悠闲地哼起了小调。
清棠的态度让陈德荣不禁自我怀疑起来:难道她真是霍淮景的夫人?
不行,得出去确认一下!
陈德荣起身走向休息区,见章程正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搭在茶几上,他上前,恭敬地问道:“章少,您听说霍爷成家了吗?”
章程愣了片刻,警惕地盯着陈德荣:“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就是里面那位清小姐,说是霍爷的夫人,所以……”
章程闻言,嗤笑出声:“哈哈,你该不会信了吧?”
“她讲得有模有样的,所以我……”
章程冷笑,傲慢地说:“我舅舅都年过六旬了,你觉得她能是我舅舅的夫人?”
“六旬?”
“不然呢?我昨天还去他家下棋了,你信我还是信那个黄毛丫头?”
陈德荣连忙道歉:“抱歉,我这人比较小心,所以……”
“行了,那个女人,坐牢、赔偿,一样不能少!”
“放心,我不会让您吃亏的,但清棠那丫头说要打电话叫人!”
章程一脸不屑:“那又怎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奈何不了我?”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一群黑衣人持枪闯入,迅速分列两侧。
陈德荣和章程惊愕不已,这里是南城警局,这些人竟敢持枪闯入!
陈德荣望着这群黑衣人,结巴道:“你……你们是谁?这是警局,你们……”
未等他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你是吗?”
“你……你是谁?”章程面对如神祇般威严的男人,其强大的气场令他感到窒息,呼吸都变得困难!
清棠走出休息室,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
这可是警局,霍淮景居然……
霍淮景望向转角处的女孩,淡淡道:“过来!”
清棠乖巧地走过去,站在霍淮景面前,低垂着头,像犯错的学生:“霍先生……”
“好玩吗?”
霍淮景声音低沉,情绪难以捉摸!
清棠摇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霍淮景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细微的伤痕上,眉头紧锁,伸手轻触女孩的脖子,清棠下意识缩了缩,霍淮景淡然道:“受伤了?”
“可能是刚才弄的!”
霍淮景收回目光,看向章程,眼神冷冽如同凝视死物:“是你伤了我的人?”
陈德荣有些懵,这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看似不过三十出头,却有着让人难以承受的压迫感,身为多年的老局长,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章程本能地后退两步,躲在陈德荣身后,清棠见状,心中畅快不少。
她看向陈德荣,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陈局长,你不是说你是霍先生的父亲吗?这位就是霍先生,你怎么不叫他儿子?”
陈德荣僵住了。
霍先生?
眼前这位竟是南城顶级豪门霍淮景!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章程:“你不是说霍先生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章程底气不足地辩解:“是啊,眼前这个肯定是假冒的,陈局长,你别被骗了!”
霍淮景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愈发阴沉:“儿子?”
清棠轻轻点头:“是啊,我说我是你妻子,他不信,说如果我是你妻子,他就是你父亲!”
霍淮景轻敲了下女孩的额头:“顽皮!”
陈德荣追问:“霍淮景不是你舅舅吗?你不是说昨天和他下棋了吗?”
章程心虚起来,章家与霍家其实毫无瓜葛,平时他打着霍淮景是舅舅的旗号招摇,许多人信以为真,只因他母亲姓霍,但姓霍的不一定就是霍家人。
在霍家,亲近的仆人或助手会被赐姓霍,他母亲曾是服侍老夫人的仆人,老夫人临终前为她安排了章家的婚事!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霍淮景,更别提下棋了!
“是……是啊,这个人根本不是我舅舅!”
陈德荣一听,心中有了底,他走到霍淮景面前,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你知道威胁人民警察的后果吗?”
话音刚落,霍淮景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着陈德荣脚边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陈德荣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全身颤抖:“你……你……”
清棠也被霍淮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不假思索地往外跑,泪珠不受控地滚落,她胡乱抹了把脸,转角处猛然撞上一人。
“小夫人,您没事吧!”
对方没等清棠回应,已先开口。
清棠抬头,对上霍东的目光,轻轻摇头。霍东急切地问:“霍先生呢?”
“在……在里面!”
“你先上车等我,我进去看看情况!”随后,他吩咐一名黑衣人护送清棠上了霍淮景的车!
霍东步入室内,只见两名男子瑟瑟发抖,望着地上的弹孔,霍东连忙喊道:“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