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情况您都清楚了吧？”
陈德荣连忙点头，一脸殷勤：“清楚了，清楚了。您先去休息室稍息，审讯的事交给我！”
章晨悠哉起身，目光轻扫过清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好审，最好让她长点记性，这种惯犯可别手软！”
陈德荣赶忙应承：“放心，章少您先休息去！”
清棠见状，心中腾起一股怒意，不屑地开口：“审什么审，你家祖宗在这儿，不如直接判我得了！”
陈德荣面色一沉，听得出清棠的讽刺。虽是事实，但如此直言不讳，让他颜面无存。
“安静！”
陈德荣低喝一声。
章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转身离开审讯室前，还不忘向清棠比了个挑衅的手势，气得她直跺脚。
章晨一走，陈德荣正色坐到清棠对面：“说说吧，为什么要砸章少的车？”
清棠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为什么？他自己跑来捣乱，我的摊子都被砸了，车也没幸免！”
“所以你承认砸车，还打了章少？”
“没错！”
“既已承认，签字吧！”
陈德荣递上文件，清棠疑惑地问：“签了就能走？”
陈德荣冷笑：“走？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还想走？”
“怎么，那小子难道是天王老子？”
“说出来怕吓着你！”
清棠斜睨着他：“说吧，我胆子大。”
陈德荣无语。
“清棠，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章家，你知道章家和霍家的关系吗？”
“不知道。”
“霍爷是章晨的亲舅舅，你这下栽了！不关你个一年半载，章家那边没法交代！”
清棠闻言反而笑了：“呵呵，我还他亲舅妈呢！快放我出去，我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陈德荣像听了笑话：“想装疯卖傻？别演了，真傻也得关上一阵子！快签字，别浪费时间！”
“我没装，我真的霍淮景的老婆！”
陈德荣哈哈大笑，这笑话够他笑一年：“你要是霍爷的老婆，我就是他爹！”
清棠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你赢了，霍爷他爹！”
陈德荣不耐烦：“别扯了，签字！”
“陈警官，我有权请律师吧？”
陈德荣没好气地说：“得罪了章家，你还有权？”
“别蒙我，我读书少。”
“读书多少无关紧要，你找谁帮忙？能斗得过章家？签字，态度好点，说不定章少一高兴就放过你了！”
清棠看着陈德荣那副谄媚样，心中愤慨：“我找谁？当然是霍爷，我是他媳妇！”
陈德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清棠：“省省吧，快签字，别浪费时间！”
清棠拿起文件，一撕两半：“我不签，我那是正当防卫！”
“你还来劲了？”陈德荣扔给她一部手机，“想打电话？十分钟，快点！”
反正结果都一样，章家和霍家联姻，霍薇虽非霍淮景亲姐，但也是霍家之人。在南城，霍家可是顶级豪门，无人敢惹。
清棠接过手机，拨打霍淮景的号码，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清棠：
关键时刻掉链子，梅伊应该已经通知他了吧？
陈德荣看透她的心思，不时瞥着手表，为清棠计时。
清棠干笑道：“呵呵，我旁边打，你盯着我紧张。”
陈德荣不做声，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清棠再次拨打，依旧被挂断，她忍不住爆粗：“靠！”
不死心，再打，又被挂，她继续拨打！
此时，霍淮景正进行视频会议，手机不断响起，备注“骚扰”，他直接挂断。推销员还挺执着，连打几个。霍东汇报工作时，见老板分心，便说：“霍爷，我刚才提到的方案……”
霍淮景重投注意力于电脑，淡淡道：“再说一遍！”
霍东愣了下，重新讲述。中途霍淮景的手机又响，他没看直接划掉，却不慎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是我，清棠！”
霍淮景这才看向手机，示意霍东暂停，接起电话，语气冷淡：“何事？”
“我打架了！”
霍淮景眉头微皱：“然后？”
“在警察局！”
“你行啊！”
清棠：
她弱弱地说：“那个，你能来救我吗？”
霍淮景不假思索：“不能！”
随即挂断电话。清棠盯着挂断的电话，腹诽不已。若非实在无人可求，她真不愿给霍淮景打电话，这老狐狸，嘴太毒！
陈德荣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样？谁来？”
清棠脱口而出：“你儿子啊，你不是说你是霍爷他爹吗？”
陈德荣没想到清棠如此较真，若非知她不可能让霍淮景来，还真差点信了她的邪！
“好啊，你叫啊！”
清棠愣了下，随即笑出声：“好，我这就叫你儿子来！”
她再次拨打，这次霍淮景接了：“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