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抿着唇,低下头,在林牧则看不到的角度才偷偷地弯起唇角。
这狗东西,倒是挺会示弱的。
弄得她,都有点心软。
林牧则一直在观察辛愿,她在他怀里,虽然没有放心地靠近,但她也没有拒绝他的怀抱。
这是好事。
至少证明了,她没有因为他再次的隐瞒而生气。
“脚痛不痛?”
林牧则又开始不遗余力地讨好她,“我抱你回房间?”
“还是,我们去楼下?”
“岑翠不让我进厨房,不然早能吃晚饭了。”他悄咪咪,很自然地提起自己的厨艺。
之前怕她知道,他又骗了她,所以不敢邀功,但现在她都知道了,又那么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当然要拿出这项技能为自己争取些平时分。
“你别进厨房!”辛愿捉起他裹着纱布的爪子,“伤口感染,剁了你的手,你就变成残疾人了!”
她恶狠狠威胁,就是要他知道怕。
看着辛愿用那张软绵绵的漂亮脸蛋,说着这凶巴巴的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林牧则就想笑。
怕她生气,他憋住了。
她真的好可爱。
林牧则噙着笑,俯身,单臂托抱起辛愿,大步走回主卧。
辛愿突然被他托高,有点心慌,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小小声抱怨,“你不要总是抱我。”
“我就想抱着你。”林牧则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两人走到主卧的房门,林牧则伸出另一只手开门,发现开不了,辛愿又把门锁了,这电子锁只有她知道密码。
“密码多少?”
林牧则面不改色地询问,仿佛在问她“吃了没”,一样日常。
辛愿俯视他,表情淡淡。
林牧则昂首迎上她的视线,深邃的眼底透着疑问。
“林牧则……”
“嗯?”
“我还没有原谅你的。”
所以,他别想借机套她密码!
林牧则收回摸着密码锁的手,昂头望向眼前很冷漠的小女人。
“辛愿,我是你老公……”
“哦。”她很冷漠,也很不给他面子。
林牧则抬手受伤那只手,一起用力托抱着她,“那好,我们就这样站着。”
“你放我下来。”
他想抱到什么时候?
他手不痛吗?
“不放。”
林牧则收敛起好脾气的笑,又冷又拽的回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熬。
就看谁,先心软妥协?
“你干什么?”辛愿皱着秀气的眉,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威胁我吗?!”
他好大的狗胆!
“是商量。”林牧则客客气气的。
他不喜欢她用这么冷硬的字眼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辛愿抬手撑着他肩膀,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
林牧则眉目从容,一双幽深的黑眸仿佛要将她姣好的悦容刻在眼底。
下颌微抬,抵在她锁骨下双峰之间,“放不开。”
说完,林牧则埋首在她香软的怀里,轻轻地蹭着,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狗。
辛愿被他的头发扎得又痒又痛,忍不住轻哼,因为痒又轻笑出声。
“林牧则!”她出声制止他。
“干嘛?想亲我吗?”
林牧则没羞没躁地伸长脖子贴近她,“想亲就来。”
辛愿捧起林牧则贴上来的脸,清灵的桃花眼水光潋滟。
这一刻,她的眼里都是他了。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松开。
辛愿的身体滑落五公分,林牧则又使了力托抱她。
鼻尖轻碰鼻尖,这个体位倒是刚刚的好,最为适合接吻。
林牧则瞠直黑眸,深沉的目光是肆意直白的勾引,性张力十足,他只需要一个眼神,辛愿就感觉浑身发烫,欲火临身。
或许是鬼使神差,辛愿没能保持住最后的理智,低下了头,温软的唇贴上去。
砰——
林牧则将辛愿抵在主卧门上,闭上眼,反客为主,像条饿了十天八天的野狼,用尽全身力气去吃下眼前的美味。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两人的吻还温柔克制,林牧则许久没有尝到甜头,眼下尝到一点甜就怎么都不想放手。
他开始贪,开始想要得越来越多。
柔软的薄唇越发炽热,他开始吻她的下巴,颈项,锁骨……
呼吸凌乱而急促,林牧则睁开眼,黑眸透着狼光。
“宝贝,开门……”
趁着辛愿被亲得意识模糊,林牧则压着低沉嗓音诱哄。
辛愿深呼吸,缓解刚才缺氧的情况,薄弱的理智,渐渐恢复,她用仅剩的力气摇头,拒绝他。
“不……”
林牧则冷哂。
“行,那去客房!”
说完,林牧则抱起辛愿,移步去自己这些天住着的客房。
反正只要有她在,那间房就是他们夫妻的房间。
辛愿落入了客房松软的床铺。
果然,客房的床垫跟主卧是一样的,那里不舒服了?
林牧则那张嘴,就是会骗人。
林牧则俯身亲吻她脸颊,一下又一下的轻啄,手没有闲着,探入她的衣摆,触碰她细腻软滑的皮肤。
“林牧则……”
隔着衣服,辛愿握着林牧则的手,气息渐渐恢复冷静。
“嗯?”
林牧则低眸凝着她,原本冷峻的眉眼都变得温柔。
“我不想。”
林牧则愣了愣,手又往下试探了一下。
湿润的潮气在修长的指尖荡漾。
他轻笑出声,“小骗子。”
她都这样了,还嘴硬。
辛愿侧开脸,不去看林牧则,冰冰冷冷地说了句伤人的话。
“你别强迫我。”
林牧则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
原本愉悦的神色四散,随即,他眼底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情绪。
“强迫?”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牧则,肉体的欢愉,不是爱情。”
她希望他不要将两件事混淆在一起。
她想了很久,为什么林牧则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一切都是从她找牛郎那天开始改变的。
他是苏木的时候,他们一直在上床,所以,或许林牧则是混淆了欲望和爱情。
虽然有爱必定有性,但或许林牧则只是对她的身体上了瘾。
他现在喜欢的是辛愿这具躯体,不是辛愿这个人。
只有欲望的两个人,能走多远呢?
她不想再重蹈复撤,不想再被人抛弃,更加不想再孤零零的等待一个不爱回家的丈夫。
“什么意思?!”
林牧则完全看不懂辛愿,只觉得被她话伤到了心。
什么叫强迫?
她都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是强抢民女街头混混,还是杀人越货的强i奸犯?
林牧则伸手扣住辛愿的下颌,将她的脸扳正,强硬要求她看着自己。
辛愿瞪圆大眼,水汪汪的眼睛含着秋波,仿佛会说话。
她抿着唇,那两片被他狠狠品尝过的唇,越发殷红。
林牧则觉得她荒唐,粗粝的拇指指腹摁在那两片软嫩的红茶唇上,他咬牙切齿提醒她:
“刚刚,是你先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