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拍卖的画作,是本次黄金展最赋意义和商业价值的两幅画,《日出》,《日落》。”
司仪介绍着画的含义,四个服务人员小心翼翼将画作搬上台。
“起拍价,一亿元起。”
台下的富商分分举牌叫价。
“两亿!”
“两亿五千万!”
“三亿!”
“老王,你这个人对艺术品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非要跟我抢了!”
老王继续举牌叫价,“三亿五千万!”
“老贺,千金难买自己喜欢,我不喜欢那些老古董艺术品,但就喜欢这两幅画!”
贺老冷哼一声,怼他,“老土豪,不懂装懂!”
“我出十亿!”贺老不想再跟那些人掰扯,一口气叫最高的价。
就算是世界知名画家的画作,都没有多少幅这样超高价格的作品。
更何况,这两幅画只是辛愿跟季斯白合作的画作,知名度也就是一些名画家的一半而已。
“贺老,出价十亿元,还有谁要举牌叫价的吗?”
十亿,已经是所有人对这两副画,最高叫价的底线。
虽然是艺术藏品,但他们终究是生意人,要算账,超过底价,就不值得了。
辛应淮坐在一边看着,目光落在两幅画上,唇角勾勒出阴险又得逞的笑。
辛愿那野种随随便便画的画,居然能叫价这么高,倒不算太没用。
司仪举起锤子,“贺老为《日出》,《日落》出价十亿!”
“十亿元一次!”
“十亿元两次!”
“十亿元成……”
“二十亿!”
林牧则牵着辛愿的手,从拍卖区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
贺老听到二十亿叫价,连忙站起身看向门口的两人。
混账小子!老人家喜欢的东西都抢!
拍卖区里的人见到林牧则和辛愿,分分窃窃私语。
“二十亿?”
“这画不值这个价啊。”
“那不是。”
“……”
林牧则挑起俊眉,向司仪示意,“我出二十亿,还有谁,要跟我林牧则抢?”
谁啊?
谁敢跟他林牧则抢,这生意以后是不要做了吗?
贺老生气冷哼,凶巴巴坐回椅子上。
行,他小子财大气粗,权势滔天了,他这个老家伙抢不过他!
“林总为《日出》,《日落》出价二十亿……”
司仪被这个叫价惊到,拿着锤子的手都在颤抖。
“二十亿一次!”
“二十亿两次!”
嘭——
司仪一锤子敲响拍卖板,“二十亿成交!”
“恭喜林总,恭喜二小姐。”
林牧则侧目看向身边,手掌心都在冒汗的小女人。
辛愿也昂首看着她,那张娇妩绝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开心笑容。
“这么高兴?”
“高兴!”
这两幅画对辛愿而言就像孩子一样,没有妈妈会舍得将孩子送人,或者卖掉的。
她开心,林牧则也不自觉露出温和浅笑,“我说过的,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会给你。”
现在的林牧则,太过深情,她的心脏控制不住加速跳动。
辛愿不想再沦陷,连忙撇开脸,望向别处,“谢谢。”
“我不会让你白白掏出二十亿的……”
她会用她的方式回报他。
“我当然不会白白掏钱。”林牧则握紧她的手,拉起,低头吻她手背,“我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
我想重新修补我们的关系,想跟你做一对恩爱夫妻。
辛愿皱着眉头,心里腾起不好预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要跑,所以在放话给她听?
“……”
怎么可能?
她离开时坐的是季斯白的私人飞机,他不可能知道的。
“走吧,带你的宝贝们回家。”林牧则牵着辛愿,往展品区走。
黄金画展在林牧则亿掷千金下,完美落下帷幕。
辛愿晚上约了苏木,林牧则很识相地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
毕竟,苏木和林牧则是没法同时出现在辛愿眼前的。
辛愿下班离开鑫荣集团前,将辞职信写好,放置在办公桌前。
这个办公室原本是辛晴的。这里,没有太多属于她的东西,她把办公桌面上和姜静绫的合照带走,一点留恋都没有就离开了。
一品皇庭——
辛愿将《日出》和《日落》两幅画挂在了一品皇庭公寓的客厅里。
为了感谢林牧则亿掷千金为她买下这两幅画,辛愿今天特别在客厅布置了一番。
红色玫瑰花瓣洒了一地,奶白色香薰蜡烛按照云朵图案萦绕整个客厅,气氛被营造得浪漫,温馨,暧昧,热烈。
嘀嘀,咔嚓——
玄关电子锁传来了开门声。
辛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黑色正装,白色衬衫,太正经了。
来不及将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红酒杯中了,辛愿迅速站起,在林牧则进门前,她先躲进了主卧。
苏木开门走进公寓,没有看到辛愿身影,一边环视客厅找人,一边往卧室方向走。
走到主卧门前,他正想直接开门,想起辛愿经常嚷嚷他不够尊重她,沉默半秒,他抬起手敲门。
叩叩——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约过去了一分多钟,主卧的房门被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