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乖巧得不像话,意识到她是因为他威胁说的那句话才变得这么乖,林牧则心里又有点不痛快了。
她就这么不想他亲她吗?
之前跟“苏木”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就很喜欢苏木亲她?动不动的就向他索吻。
牛郎可以亲,丈夫就不能亲,她可有够双标的!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病房。
岑翠见到辛愿是被林牧则抱着回来的,连忙出去把主治医生和护士长叫进来。
医生帮辛愿做常规体格检查,护士帮辛愿量体温。
最后体温量出来是378c,的确是复烧了。
“太太,您伤口感染发了高烧,身体情况本来就很不稳定,这几天您还是先静养为好。”医生叮嘱道。
辛愿发着低烧,浑身乏力,虚弱地依靠着床头,听着医生的话点头,细想又问:“可以回家静养吗?”
她不喜欢医院,更不喜欢医院消毒水那股味道。
林牧则伟岸挺拔地立在床边,不等医生回答,先冷冰冰开口:“等你退烧再说。”
辛愿拧起秀眉,心想: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咳咳……”她语气忿忿地怼他,说话太急,被自己的唾液呛到。
见状,岑翠赶忙走出去给辛愿倒温开水。
林牧则看她咳得脸都泛红,坐落在床边,伸手帮她拍背顺气。
“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听话点?”他说话的语气不耐烦,帮她拍背的动作却很温柔。
岑翠端着温开水回来,林牧则顺手接过水杯,送到辛愿嘴边喂她,“喝水。”
辛愿轻咳着,抬手挥开林牧则递过来的杯子。
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关心和照顾。
她这么不配合,林牧则火都大了,扣住她一个巴掌就能掌控的腰,强势将她揽入怀里,他冷声问:“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吗?”
辛愿被他的话吓得瞠圆大眼,瞬间都不咳嗽了,迅速接过他手上的杯子,乖乖自己喝。
林牧则看着她慌张又迅速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
她到底是多嫌弃他?
辛愿双手捧着水杯,安静乖巧地喝着水,娇小的身子半倚在林牧则宽厚的怀里。
岑翠看着这个难得温馨的画面,自觉两人和谐又般配。
她很有眼力见地带着医生和护士离开,离开前还帮两人带上主病房的门。
辛愿喝完一杯温开水,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许多。
林牧则接过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垂眸睨着她那张粉白的脸,她的唇被温水滋润过,此刻还泛着水光,就像粉色花苞含着雨露般诱人,让人不自觉想一亲芳泽。
情难自控,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腹触上她柔软的嘴唇。
辛愿心下一惊,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林牧则回过神,迎上她那双明明白白写着嫌弃的桃花眼,他冷哂:“怎么,老公碰一下都不行?”
“是不行!”辛愿决绝道。
“为什么不行?”林牧则气又开始不顺了,就是要跟她杠上,“牛郎可以亲你摸你,老公却连碰都不能碰?”
“对。”辛愿一脸冷漠。
“为什么!”林牧则追问到底。
“那你又为什么想亲我?”
辛愿抬头对上他那双冒着火光的深邃黑眸,面无表情地反问:“你以前连我的手都不愿意牵,现在又为什么想亲我?”
林牧则怔了几秒,被问得心虚,干脆撇开脸望向别处。
“能不能别自作多情,谁说我想亲你了?”
辛愿调整好坐姿,拉过病床上的被子抱紧,“你最好是不想。”
亲完别人又想亲她,他就是单纯想恶心她而已!
林牧则被辛愿气得胸痛,咬紧牙关,全凭素质忍下这口气。
不亲就不亲,他又不是没亲过。
他是苏木的时候,她什么地方,他没亲过!
病房里的气氛,尴尬,燥郁,又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暧昧。
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连窗户外面风吹树叶相互拍打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手机震动声响。
林牧则调整坐姿,从西装裤里摸出手机。
他一靠近,辛愿就往床里挪动,恨不得离林牧则更远一点,余光不小心瞥到他手机屏幕。
屏幕上,“孟清禾”三个字醒目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