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蘑菇云在头顶处炸开,辛愿的脸倏然羞红。
她甩开林牧则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辛愿心知肚明,她肚子痛肯定跟昨晚有关。
她跟苏木昨晚玩得挺疯的,早上起来她就发现小腹有些不舒服了。
林牧则控制好了马的速度。
马儿平稳前行,没有了颠簸的感觉,辛愿倒是舒服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更舒服,辛愿大大方方地靠在林牧则结实的胸膛上,将他的胸膛当成靠背。
“辛愿,你挺客气,绿了我还想我照顾你。”林牧则抬手轻推了辛愿一把,不让她挨着自己。
辛愿冷哼一声,“林牧则你不厚道,说好了让我去玩,转头就跟我爸爸告状。”
他跟辛国华打小报告的事,她拿小本本记着呢。
林牧则面不改色道:“你怎么不检讨一下自己?明知道今天是家庭日,还跟男人玩这么疯。”
“这怪谁呢?”自从辛愿不再迷恋林牧则之后,跟他说话都没了边界感,“我老公要是能满足我,我需要出去找男人吗?”
“我这是在补偿自己,缺失了三年的夫妻生活!”
林牧则使力掐住了辛愿不盈一握的细腰。
“辛愿,不要把自己变得像个荡|妇一样!”他说话声音低沉,语气透着不悦地告诫。
辛愿拽开林牧则的手。
她不喜欢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林牧则今天有些奇怪,人还是冷冷冰冰那个人,但他跟平时又很不一样。
他今天跟她说了很多话,比这三年相处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多,而且他还主动掐她腰了。
他以前根本不屑于跟她对话,更不会轻易跟她有肢体接触的。
林牧则带着娇气的辛愿根本没有办法追上辛国华他们。
辛国华跟辛晴他们跑了一圈回来,严肃的脸已经挂满了快意。
辛国华看了一眼窝在林牧则怀里的辛愿。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能自己骑一匹马吗?”
辛愿不太敢跟辛国华对视,小心翼翼地揪着黑马的鬃毛,“它比我高大这么多,摔下来怎么办?”
“辛愿就是命太好,太幸福了,一直有牧则护着,她又怎么能成长?”辛晴挑衅地望向辛愿。
辛愿掀起眼帘觑着辛晴,心里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女人又想到法子害她了!
“爸爸,我提议,我们三兄妹比赛一下吧。”辛晴笑得甜美无害。
辛应淮一直兴致缺缺,听到比赛倒是来了劲儿,“好啊。”
辛愿觉得可笑至极,就她那菜鸡一样的马术,跟他们比赛不就是自取其辱?
“爸爸,我就不……”
“你陪他们跑完一圈,我也算你赢。”辛国华难得好商量的开口。
辛愿抿住了嘴唇,表情还是不太情愿,只是她一向不太敢拒绝辛国华。
辛国华端着脸,又说:“辛愿,我们辛家的儿女就没有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
辛国华把话说到这样,辛愿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的,除非她不做辛家的女儿了。
林牧则松开缰绳,准备翻身下马。
辛愿倏地出手拽住林牧则的衣袖,仿佛溺水时紧紧抱住了唯一能活命的浮木。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林牧则,快帮帮她啊!
林牧则低头凝视着辛愿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声音清冷地嘱咐:“注意安全,不要逞能。”
他神色极淡地捏了捏辛愿柔若无骨的手。
过了好几秒,他放开辛愿,利落地跃下马背。
辛愿一个人坐在马背上,身体僵硬得动都不敢动,心慌到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辛晴骑着马来到辛愿的身边,装出一副好心大气的模样。
“辛愿,我们让你两百米,你先跑。”
辛愿紧紧握住缰绳,垂眸看向此刻站在地面上的辛国华,孟清禾和林牧则。
他们三个像事不关己的场外观众,一边谈笑,一边等着看这场赛果毫无悬念的无聊比赛。
林牧则昂首看向马背上可怜兮兮的辛愿。
辛愿对上林牧则的视线,那双漆黑深邃的眸透着戏谑的浅笑。
他迈开长腿走过来,掌心摸了摸黑马的鬃毛。
“真这么害怕?”
辛愿翻了个白眼。
臭男人,明知故问!
望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林牧则漫不经心调笑:“求我?如果你求我……”
“求你!”
为了保住小命,辛愿什么骨气都可以不要。
“辛愿,你动作能不能快点?”辛应淮已经等不及要驰骋了,实在看不惯她磨磨蹭蹭。
林牧则瞥向辛应淮,眼神极冷。
辛应淮冷哼,“林牧则,我劝你别多事,这是我们辛家儿女间的比赛。 ”
林牧则惋惜一叹,语气轻慢,“夫妻一场,我也挺想帮你的,但你哥哥不允许我帮你。”
辛愿生气地瞪着林牧则,小脸也被气得红彤彤的。
他根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他就是戏弄她,想看她更难受而已!
看着她娇嗔的小表情,林牧则轻笑出声,摸摸马脖子,鼓励道:“加油。”
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对马说的,还是对人说的。
在辛晴和辛应淮的催促下,辛愿只能硬着头皮出发。
她深呼吸了几下做心理准备,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用力地夹了马肚子。
“啊啊啊!”
辛愿的马歪歪扭扭地冲跑了出去。
看着辛愿远去的背影,辛晴扬起了阴险的笑。
辛愿,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