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对聋老太太动手?”
“这不是往老易心窝子里捅刀子吗?”
“哪位英雄豪杰干的?”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至前院。
叁大爷阎埠贵,正值晨起,正于门槛边侍弄着他那几盆宝贝花草。
听闻此事,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在院里,人称叁大爷,是个锱铢必较,又极尽狡黠之辈。
同时还是一名小学教员。
平日里好咬文嚼字,偶有机会便要显露一二小聪明。
尤爱算计,尤其在钱财一事上,恨不得将一分钱掰作两半花,且这算计不仅对外人,连自家骨肉也不例外。
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儿女若不能自立,便是最大的不孝,即便血脉相连,账目亦需分明。”
这些年,虽挂着叁大爷的名头,却被易中海压制得死死的。
一大爷刘海中官瘾极大,连易中海都懒得管的琐碎小事,也被他一并揽去。
阎埠贵自视清高,不屑与大字不识的刘海中争辩。
因此,他成了三位大爷中话语权最轻的一位,近乎可有可无。
仅在全院大会尾声时,作为点缀,发表几句无人能解的之乎者也。
“老阎,莫非家门口捡了金元宝,怎地如此开怀?”
叁大妈于厨房忙碌早餐,闻得外间动静,系着围裙步出。
见阎埠贵一脸喜色,不禁好奇询问。
“此事之乐,不亚于捡金。”
“后院聋老太太遭人毒手,你瞧,众人都往后院奔呢。”
阎埠贵手指后院方向,一脸戏谑。
“我的天哪,竟有此事,谁敢的呀?”
“此人岂不是禽兽不如?”
“聋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莫非是许大茂?”
叁大妈闻讯大惊失色,言语混乱,胡乱揣测。
“许大茂?”
“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
“许大茂也就敢在家欺负老婆,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提及许大茂,阎埠贵满脸鄙夷,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这会是谁呢?”
叁大妈眉头微蹙,细细思量,也觉得许大茂断不敢如此。
“何人所为,目前还难断言。”阎埠贵沉吟道。
“但不论是谁,我得去后院一探究竟,老易此次怕是要怒火中烧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好戏即将上演。”
言罢,阎埠贵背负双手,大步流星朝后院行去。
“等一下我呀。”
叁大妈匆匆解下腰间围裙,随手一扔,急步跟上。
————
“娘,后院似乎出事了。”
贾东旭趴在窗边,窥见院中众人纷纷向后院涌去。
“瞧这架势,莫非与淮茹有关?”
“咱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贾东旭转头望向贾张氏,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
贾张氏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秦淮茹,莫非把那老头给折腾得不行了?”
她推测,众人皆向后院奔去,必是发生了大事。
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丧命。
贾张氏心中一紧,猜测这或许是秦淮茹攻势过猛,老头年迈体弱,未能承受住,竟一命呜呼了。
“娘,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贾东旭闻言,吓得双腿发软。
尽管平日里他嚣张跋扈,但一旦事到临头,便原形毕露。
此刻能勉强站住,已算是难能可贵。
“还能怎样?房子的事情怕是要泡汤了。”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悔恨交加。
“真是瞎了眼,竟让个乡下丫头去办这等大事,一套房子就这么没了!”
她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让秦淮茹去给那老头陪葬。
“妈,我说的不是房子那档子事儿。”
“我是说,如果秦淮茹真把那老头给折腾没了,警察肯定得上门。”
“贾东旭声音发颤,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就算秦淮茹想把我们咬出来,她也拿不出证据。”
贾张氏语气沉稳,一脸成竹在胸。
“况且,老头是否真的蹬腿了,现在还只是咱们的猜测。”
“东旭,你去后院探探风声。”
她吩咐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丝毫不惧秦淮茹的反咬。
毕竟,无凭无据,只要他们母子一口咬定,甚至还能反咬秦淮茹一口,告她诬陷。
“我,我不敢,我不去……”
贾东旭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胆小如鼠,死活不肯。
贾张氏见状,心中无奈。
自己的儿子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
“那我去,你在家等着。”她决定亲自出马。
“好好,快去快回。”
贾东旭连忙打开门,等贾张氏一出门,他立刻“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贾张氏并未在意,正欲往后院行去,却见傻柱从院门外急匆匆跑来,手里提着块板砖,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贾张氏心中疑惑,那老头死了,傻柱与他并无瓜葛,怎会如此激动?
“傻柱,这是咋了?手里还提着砖头,这是要去找谁算账?”
她故作关切,不动声色地打探。
“啥事儿?天大的事儿!”
傻柱怒不可遏。
“后院哪个混蛋把老太太给打了,我要去给他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