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许牧正在百艺堂抄书,自上次与周絮瑶见过面后,许牧便离开了制衣坊,则是领取了抄录典籍的任务。
许牧觉得,抄录典籍可以快速充盈他的文学知识,许牧也是有些天赋,有些典籍只需抄录一遍,第二遍则可以完整默写出来。
遇到没见过的字或句,许牧便会抄录下来,回去之后向司马韦请教。
“许师弟!”
听到有人喊他,正在专心抄书的许牧抬起头望过去,“徐师兄?见过徐师兄,”,许牧起身行礼道。
“掌门回来了,点名要见你,跟我走吧。”
说罢徐师兄便向门外走去,许牧也赶紧跟了上去。
些许时间后…,长老院正厅。
“你叫许牧?” 掌门问道。
许牧点点头,“弟子许牧,见过掌门。”
“你的事,老夫已经知道了,给你这玉佩的人?可还对你有什么交代?”
“并无其他交代”,许牧应道。
沉默片刻后,掌门说道:“老夫听说这些时日你一直都待在百艺堂,只是钻研文学可不行,武学也需兼顾起来,这位是老夫贤侄,往后就由他指导你的武学。”
闻言,许牧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那人,只见那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即使坐在那里,气场也不是一般武学大师可以比拟的,而其人正是典禄,正上下打量着许牧。
“弟子领命!”
说罢,掌门将玉佩还给了许牧,并叮嘱许牧一定要潜心修行,有朝一日匡助天下。
出了长老院,典禄看着身旁的瘦小的许牧说道:“往后你就叫我典师叔吧,明日卯时初刻,你来演武场寻我。”
许牧应了一声便向外门走去,路过九经堂,许牧想起了自己上山时遇到的老者,心想着既然都进了内门,不妨去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毕竟他年纪也大了。
进了九经堂,只见大厅里摆放着一排一排的药柜,弟子们有的在分拣药材,有的在研磨,还有一些年龄大一点的弟子正拿着药方在药柜前寻药。
“这位师弟,可是领取了堂中任务?”一旁走来一位年长的师兄问道。
许牧拱手行礼道:“这位师兄,我是前来寻人的,请问南长老在吗?”
“你是说南烨长老吧?”
“正是,许牧赶紧点了点头。”
“南烨长老正在后堂炼制丹药,师弟如何称呼?寻南烨长老所为何事?”
“我叫许牧,先前长老脚踝扭伤,我前来看望”,闻言,那位师兄微微皱眉,说道:“那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
片刻后,那位师兄便招呼许牧进了后堂,“进去吧,长老就在此处”。
许牧轻轻的推开了门,南烨长老正将刚刚炼制好的丹药装进玉瓶中,见许牧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
“没想到数些时日未见,小兄弟还能想起老夫,还以为你早将我这老朽忘之脑后了”。南烨长老笑着说道。
闻言,许牧也是赶紧拱手行礼道:“”弟子刚刚入门,诸事繁多,近日也是挂怀长老的伤势,所以前来拜见 。
南烨长老也是笑道:“罢了罢了,老夫不喜这一套,你不必拘礼,老夫已无大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老,我叫许牧。”。
“哦…,来吧,许小子,既然来了,老夫给你诊个脉,看看你体魄如何。”。
说罢,南烨长老招呼许牧坐下,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为许牧诊脉。
片刻后,南烨长老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嗯…,早年因病伤及经脉根本,根基浅薄,内息不稳,不过你先前应是调养过一番,若非如此,你怕是活不过四旬。”
听罢,许牧的思绪又回到了幼年时候,想起母亲为了照顾许牧的身体,连日奔波,到处做工,只为赚些余钱为许牧抓药调养,若不是这样,许牧怕是活不到现在。
“许小子,虽说你曾伤及根本,却也不是无法恢复,只需多加调理经脉,再以武学中的锻体术锤炼,想必不出五年便可恢复如初,若是勤加锻炼,或许会比同龄中人更加健硕。”。
说罢,南烨长老起身从一旁的药柜中取出一个玉瓶,又从墙边的书柜中拿出一册书简递给了许牧说道:“此物乃是老夫亲自炼制的玄经丹,你每隔两日服用一颗,须在亥时入睡前服用。那便是锻体术,你按书中方法加以锻炼,三个月后再来寻老夫。”
许牧接过玉瓶和书简,便连声道谢。
南烨长老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言谢,此番也算是与你这小子结了因果,老夫也是见你这孩子心善,好了,你去吧。”
“弟子告退!”
出了九经堂,许牧便将那玉瓶和书简放回了住处。
司马韦见许牧回来,问道:“听许彦说掌门点名要见你,可是对你有什么交代?”
“掌门只是让我跟着典师叔学武,并未交代其他”。许牧答道。
前者也是满脸疑惑,“典师叔? 怎么未曾听过门中还有姓典的师叔。难不成你是和掌门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你来历成谜,想让这位师叔打探你的身世不成?”,司马韦调侃着说道。
一旁的许牧也是无语道:“司马师兄休要说笑了,我也是初次面见掌门,此前并不认识,那位典师叔我也是第一次见。”。
许牧出了阁楼便往百艺堂走去,路上,回想起掌门说的话,那位典师叔究竟是谁?为何独独安排我跟他学武。还有那玉佩,掌门也认识,那他是不是也认识那个老道士?算了,先不想了,眼下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回到百艺堂,许牧则又开始了书籍抄录,此时,不远处有三个弟子见到许牧回来,互相使了个眼色朝着许牧走了过去。
“呦~,这不是“许师妹”嘛,怎么? 你不在制衣坊补衣服,怎么也学人在这里抄起书来了?”,领头那名弟子嘲讽道。
许牧抬起头看向走来的三人,领头的那人约摸十五六岁,身后跟着的那两名弟子看上去比前者小一些,也是露出一脸戏谑的表情。
“成泽师兄说笑了,我已经离开制衣坊很久了,不过师兄若是想学,我也可以屈尊教你。”
“哼!”
闻此言,成泽冷哼一声,一拍桌子,将许牧正在抄录的典籍和笔墨推翻在地上,生气的说道:“好你个许牧,竟敢暗讽于我,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若不是看在司马兄的份上,我单手就能打服你。”
成泽这么一闹,旁边其他弟子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向他们这边看来。
许牧也没有答话,只是默默收拾着地上的书籍笔墨。
一旁的成泽见许牧没有理他,便又说道::“听说你与周师妹走的很近,我告诉你,就凭你这样的,根本不配与她相交,我警告你,离我周师妹远一些,否则,我必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闻言,许牧一边收拾着掉落在地上的典籍一边说道:“我与周师姐只是见过几次,她曾帮助过我,况且我与谁相交也不劳师兄操心,师兄若是愿意摇舌弄尾,还请自便。”
闻言,成泽怒气瞬间被点燃,抬腿便是一脚,将正在收拾的许牧踹到了书架上,这一脚可不轻,整个书架都跟着晃了一下。接着便对着许牧拳打脚踢,跟在成泽一旁的两个小跟班也加入进去,对着许牧就是一顿拳脚。
“住手!”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