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上流圈层年轻一辈,这些日子都传遍了。
周家在国外疗养的大小姐周纯钰,不日将回国,和其未婚夫傅家大少傅靖泽完婚。
外人眼中,周家和傅家乃是世交,家族势力相当。
两个小辈的结合象征着两家强强联手,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再加上当事的年轻男女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有感情基础,又有两方家族保驾护航,谁提了不感叹一句天作之合。
前提是里边的男主角心甘情愿与周家小姐结婚,问题他不甘愿。
因为在周纯钰国外养病的这三年,傅家少爷包养了只金丝雀。
老一辈的不清楚,年轻一辈的往来不断。
傅靖泽也没想藏着金丝雀,时常带人出去,是以大都有所耳闻。
只是看破不说破,这不,金丝雀不知道打哪听闻风声,正和金主闹别扭呢。
“我听说周家小姐快回来了,你的未婚妻都快回来了,你放了我吧傅靖泽,我不欠你什么了。”
叶浅雪人如其名,皮肤白皙,如同浅淡的雪色。
脸上薄薄的肉贴着骨,严丝合缝,她倔强地扬起尖尖的下巴,如同竖起防备的刺猬。
单薄的肩膀在冬日温暖的屋内不堪重负的颤抖。
外头忙碌了一天,傅靖泽回家看见这一幕,眸色沉沉。
目光在接触金丝雀倔强却强装坚强隐忍的眸子,心里一痛。
眼里慌张,面上却强装镇定,嘴硬道。
“怎么,你想反悔,离了我,你母亲每年上百万的医疗费你负担得起吗?”
屋里暖气给力,陡然从寒冷的外面跨进屋里。
热气环绕的西装显得束缚拘谨,男人松了松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大长腿十分不耐烦的逼近苍白脸,毫无血色,一脸受辱的叶浅雪。
虎口桎梏住她的下巴,微微施力,将她的脸抬起,正对在自己面前,四目相对。
男人看向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的金丝雀,冷声道。
“叶浅雪,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放你走,你永远走不了。”
声音低沉,唇齿开合间,男人闲情逸致的语调,吐出来的话却这般的冷。
冷得叶浅雪恨不得抱紧微微颤抖的身躯,如同过冬的小动物,实时蜷缩成一团。
或许这样她就能抵御一两分男人给予的痛楚。
男人却毫不在意,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面色苍白的女人一会儿。
像不耐烦了,他放下手,转身朝不远处噤若寒蝉的管家吩咐。
“准备一会儿开饭吧。”
淡淡的语调,好似刚才就是一场闹剧,无足轻重,不足挂心。
西装革履的傅靖泽向来只走在光洁地板的定制皮鞋踏上了木质楼梯。
走了两步,其他人听见,没有回头的男人冷声来了句。
“还不跟上,一点眼色没有。”
别墅目睹这一切的佣人以及管家,低垂着眼帘,做木头人。
直到一前一后,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消失在二楼拐角,再也听不见。
楼下冷眼旁观一场强取豪夺的狗血戏码,旁观者的众人心里暗暗吐槽。
自打这位小姐住进别墅以后,一点金丝雀的自觉没有。
拿着丰厚的包养费,天天无缘无故和主家少爷闹脾气。
三天两头一回,干活的佣人心里不忿,奈何拿人家钱财,也就认了。
问题谁性子好,也受不了一天一次雷打不动的折腾,这不人一走,下面的议论声马上响起。
“这叶小姐怪会上纲上线,要走早走了,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少爷的未婚妻回来闹着要走,合着逼宫呀!”
“可不是嘛,天天摆着被逼的清高样,真以为自己多高贵。
当年明明是她敲响了少爷的门,求包养的,这是我亲眼看见,保真。”
“谁说不是呢,她母亲每年上百万的医药费不算,她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刷少爷的卡。
要我说真有骨气,早走了,还轮到现在。”
“她舍得走吗?刚来那年雨夜,一身落魄,啧啧啧啧,看看现在,上身的都是高定。
她一身衣服抵咱们一年的工资,她舍得走吗?”
跟随傅靖泽上楼,叶浅雪不知楼下的如何看不起她,议论她。
要知道了,恐怕受不了侮辱,又有得闹呢。
不过现在,女人拘谨站在豪华的卧室。
卧室面积很大,拖鞋下面踩着地毯,她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鞋面。
咬紧了唇,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袭来。
傅靖泽从浴室出来,脱了西装革履,衣冠禽兽的外衣。
男人披了件睡袍,宽阔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略过一旁低头不语的女人,来到床前坐下。
事都干完了,这才有心思解决问题。
终于拿正眼瞧人的傅靖泽掀起眼帘,黑幽幽的眸子落在不远处装哑巴,闹脾气。
同自己生闷气的女人身上。
“叶浅雪你听谁说我要跟别的女人订婚的。”
叶浅雪委屈,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