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君小朋友从小被爸爸手把手带大,到了三岁多四岁上了幼儿园,顺利结交了一堆小朋友。
她发现自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同,他们都跟爸爸姓,不像她,跟妈妈姓。
小朋友憋了一肚子的问号,下午放学,一堆小朋友排成长队跟老师来到了校门口。
爸爸站在门边,看见自己的小胖闺女,蹲下身,张开手臂等着闺女扑闪扑闪地抱上来。
闺女咬着胖嘟嘟的手指,皮肤白的跟她妈有一拼。
谢怀君自己倒不黑,爹妈都不黑,小闺女自然白得通透。
五官也随了孩子妈,可招园子里的老师同学喜欢了。
谁都想上手捏捏喜庆的福娃娃,当爹的自然也一样。
坚实的手肘撑着闺女胖嘟嘟的小屁股,软软呼呼的。
谢怀君饶有兴致地捏了捏闺女的胖脸蛋,随即展开了每天一问的话题。
“今天吃了什么,珠珠喜不喜欢吃,中午有没有乖乖午睡,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沈倩君小朋友一一点头回复,她是个听话的好宝宝。
回答完阿爸的话,小女娃奶声奶气的询问爸爸。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跟爸爸姓,只有她不一样呢。
说到这,给微微胖的小胖墩系上儿童座椅安全带的男人眼边的笑意猝不及防的流淌出来。
小娃看着莫名其妙的爸爸,小米牙啃手指啃得更带劲了。
别的男人本事不大,自尊心怪强。
谢怀君与旁人不同,他当年跟他爸赌气梗着脖子说要入赘到沈家。
谢家人一众人听着只以为他闹脾气,讲着玩。
谁知旁人不当真,谢怀君当真。
孩子生下来不随父姓,跟着母亲姓沈,传承他那早去的岳父一脉。
男人传承的心安理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其实以前没生孩子,谢怀君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毕竟这段感情是他千求万求软磨硬泡勉强得来。
他总想给自己一些保障,什么样的保障,沈倩君的出生就是他坚固的保障。
作为沈家第三代长女的爸爸,他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夯实。
男人这边正跟闺女一本正经的科普入赘和正常婚嫁的区别。
虽然知道闺女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多个听听心里话的人。
这边两父女在车位上讲的正开心,也听得真开心。
那边逼仄的车厢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男人长腿长脚跨过前排的座椅,伸手扒拉随手放在前排座上的手机。
一看手机联系人是老婆,眼底温柔的笑意藏不住了。
小米牙磕着指甲盖,沈倩君小朋友生生看尽了爸爸变脸的全过程。
“孩子接到了,我和她马上去单位门口接你,咱一家今天出门吃大餐。”
话里话外温柔的淌水。
“什么?谁,郑清风调回本市发展,老同学见面约吃饭,多年没见,聚聚会,哼,谁信啊,在哪家酒店,你几点回来……”
带着气,被人率先挂断了电话的谢怀君心里的醋意咕嘟发酵冒泡。
阴着脸的他从来不是大度的人,结婚以前不大度,结婚以后就更不大度了。
沈倩君很少见爸爸发火,谢怀君在她面前从来一副好爸爸的模样。
这还头一次在小孩面前展现他阴了吧唧的神色。
小姑娘却不怕,她眨了眨比洋娃娃小不了多少的眼眸,瞳孔明媚又漂亮。
“爸爸找妈妈,找妈妈吃饭。”
男人一听自觉想到了好方法,安置好了闺女,驱车带着闺女去见情敌去了。
当年郑清风身为班里的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很好,高考成绩亮眼。
考上了本市重点985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去了外地发展。
今年刚回来便打电话邀请钰儿老同学聚聚。
钰儿这些年和他时有联系,联系次数不多。
主要家里的醋缸子摆在那,虽然她清楚自己和郑清风清清白白,以后也会清清白白。
但为了家里的醋缸子好受些,这些年两人联系不多。
这联系请她吃饭,多年同学钰儿不好拒绝,给家里报了备,不多时就来到了酒店。
郑清风:“多年未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起身弯腰帮人倒水,潺潺的细流声中,男人近乎感叹的话语出声。
钰儿笑着看了看桌子对面,除了神态沉稳许多,其余好似一点没变的老同学,笑着回他。
“你不也一点没变吗?”
郑清风坐回位置,笑着看她,眼里有怀念,有怅然。
“当初我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听说你和谢怀君一毕业就结婚了。”
“当时还有些诧然,那时候工作忙也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婚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句抱歉来得不算晚吧。”
工作忙到底是托词还是借口,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
不过在座的两人都没有挑破的想法,两人聊了以前高中时代的事情,又说了说近些年的事。
郑清风:“时间真快,转眼我都快过30了,还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