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再吃点吧?”
啥好人一天就吃一张炊饼?
但王保保一点也吃不下。
整个枹罕城都在他肩上扛着,他既不想辜负刘谌的信任。
也不愿让他人抢走自己的这个位置。
只要此城守下,
他便是此战的最大功臣!
一跃,便可官至秦琼、秦良玉等人之上!
咚——
咚——
咚——
三通鼓毕。
魏军营寨木门大开,旌旗摇曳,甲胄争辉。
放眼望去,
黑压压的军队恍若乌云天降,如有天助!
王保保冷笑一声,
回头看向自己的木墙。
基本已经完工,甚至比魏军土墙的建造速度还快。
“木墙一旦建好,将所有弓箭手移到上面去!”
“喏!”
“万春!”
“射他们主将!”
庞万春得令,
弯弓搭箭,在人群中寻找着魏将的身影。
他用的是七尺飞龙弓,几乎与寻常武将一般高,这使得这把弓的弓劲更大,射程更远。
觑得魏将真切,
手腕一抖,弓弦震动。
嗡!
噗!
再看时,
魏军前阵慌乱,似有重要人物落马。
全军的攻城脚步,也为之一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第一通鼓毕,
若魏军没能登城,必然会对士气造成不小的打击。
这便是王保保的想法。
延缓魏军的攻城速度!
见庞万春又欲放箭,
王保保连忙阻止。
“且再等等。”
“若箭无虚发,魏军定有防备。”
“秦将军的杀手锏可曾听过?”
“汝如今的作用,便是如此!”
见王保保如此重视自己,
庞万春心中感激。
重重的点了下头,
神情专注的盯着远方魏阵。
不多时,
又是一通鼓响。
王保保回身:“传本将军令!”
“击鼓!”
“助威!”
新得攻防战打响,
魏军推出数辆巢车。
这玩意又叫耧车,属于战略性攻城器械。
上有一滑车,可通过绳索控制上升、下降。
便于了望、远程攻击。
“盾兵向前!”
在木墙没有完全建成之前,
王保保也没有特别好的反击手段。
有了巢车,
城墙上,弓兵居高临下的优势荡然无存。
为了之后的有效反击,
他不打算此时硬拼。
“瞄准城头!”
“放箭!!”
魏将的声音传来,
紧随其后的便是箭矢的破空声。
纵有盾兵防御,
汉军仍旧付出了些许代价。
“将军!”
“弓兵百人将请命,请求回击魏军!”
王保保目视巢车,
神色不以为意:“告诉那个百人将!”
“后面有用得到他的时候!”
“但等到用他的时候,若是敌不过魏军弓箭手,本将唯他是问!”
小卒领命,
举着盾牌又跑下城墙。
“将军!”
又有城头守卒大喊。
“魏军云梯上来了!”
王保保心中一凛,
探头看去,果然大量云梯,借着箭雨的掩护,摸到了城墙。
“金汁、热油!!”
片刻功夫,
一队队抬着冒热气的木桶的士卒跑来。
“倒!”
“全部倒下城墙!”
借着盾牌的掩护,
滚烫的金汁,散发着冲天的恶臭倾泻而下。
还有那冒着‘嘶嘶’声音的热油,
倒下的瞬间,好似打开了某些开关,城墙下顿时哀嚎一片。
烤肉味,混着臭味,
冲天而起。
“令城下继续收集金汤,继续熬煮!”
“今日怕是场恶战,没有这玩意还真不好守城。”
轰——
悬梯解下,攻城车触及城墙。
“弃盾!”
“全军迎敌!”
王保保抄起身边长枪,一个猛子越过盾兵,杀向正在攀爬悬梯的魏卒。
魏卒无备,加上空间逼仄。
数百人的队伍,竟被王保保杀的丢盔弃甲。
“汉军主将是何人?”
能守,代表有谋。
能一个人反打出来,更代表有勇。
有勇有谋,
这究竟是谁?
“回大人。”
“吾等也不知。”
“有细作来报,此城中所有汉军大将,除秦琼外,皆不知姓名?”
“秦琼?”
徐邈皱眉沉思。
“秦琼是谁?”
“好叫大人知晓。”
“秦琼乃蜀汉大将军魏延麾下校尉。”
“只是一个校尉?”
“是。”
徐邈无语。
除了一个校尉,
剩下的全是无名之将。
但就是这样,
他徐邈却被钉在城外,寸步难行。
“上轒轀车!”
轒(fén)轀(yùn)车,
四轮无底木车,上蒙牛皮抵御城上箭矢,人在车中推车前行。
徐邈加以改进,
在车内加一铁棍,用以破除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