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的目光,射向皇宫方向。
内城墙屹立于城内,
这个方向很好找。
“城内急行军!”
“赶在谯周之前,堵住谯周!”
“喏!”
城内急行军。
也就是刘谌能自创出这种专有名词。
踏白军也不拖泥带水,
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家丁,便留他们在原地自生自灭。
这些人啊。
家人都在谯周手里,
让他们投降,转投刘谌,几乎不可能。
“须陀,这支踏白军就暂时归你统领了。”
“喏!”
“主公放心!”
张须陀上马拱手,
率踏白军离去。
而刘谌,
坐在朱龙马上,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没能第一时间斩杀谯周,
他不怪张须陀。
毕竟人家是武将,不是专业刺客。
专业方面,
还是有所欠缺,这个可以理解。
但大局方面,他依旧相信张须陀还是可以的。
“朱龙。”
“你说……刘禅要是知道我带兵堵在宫门口。”
“他会是什么反应?”
刘谌抚摸着朱龙马脖颈,
自言自语着。
尽管朱龙马不会说人话,
但它还是上下点了点头。
“哈哈。”
“怎么?你能听懂?”
朱龙马肯定是听不懂人话的,
只是他能感受到刘谌的情绪,用马类动物独有的方式安慰罢了。
黑暗深处,
点点火光渐渐出现,甲胄摩擦的声音也传入了刘谌的耳朵。
巡防营的人来了。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
现在才来?
刘谌摇摇头。
在这没有路灯的时代,
一个人骑马漫步在街巷上,还真是别有一番意境。
“什么人在那里!?”
“出来!”
几个汉卒刚刚转过街角,
便感觉小巷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人。
“再不出来,格杀勿论!”
打头之人举着火把走入小巷,
后面几人虽然心中恐慌,但还是鼓起勇气跟上。
他们这些巡城士卒,入军的目的,只是为了有口饭吃。
但又不想上战场面对生死,
所以才加入了巡城营。
按理来讲,
这里是成都,安全系数肯定最高。
可这个夜晚,很明显不能用‘常理’来看。
火把上跳跃火焰,将光亮带进小巷。
映入众人眼帘的,
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匹高头大马的四蹄。
“马?”
火把上移,
一柄渗金狼牙棒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森森寒光。
“你……你们是……”
“可惜了。”
“如此尽职,是个不错的将校。”
张须陀的声音,
仿佛审判。
手起棒落,
好大一颗人头‘砰’的炸裂开来。
张须陀嘴巴微张,
一道‘杀’字轻轻传出。
身后踏白军有序向前,一连捅翻数人。
后面的早吓的魂飞九霄,惊慌之下,只想着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就在此时,
远处竟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张须陀顿时心头一紧。
“追上去!”
“不能让他们出巷子!”
但小巷空间有限,
张须陀又不能飞过去挡住巷口。
总归还是有那么几个士卒逃到外面,
见到不远处奔来的汉卒,不顾一切的大吼求救。
“杀人……杀人啦!”
“我是巡城营的人!救我!”
张须陀心急如焚,
愤怒的捶杀着身旁的巡城士卒,
可也于事无补。
远处将官骑马赶到。
“呼!”
“获救了!”
逃出去的士卒跌坐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
砰——
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
来将也不说话,手中马槊一挑,逃卒的首级凌空而飞。
“手脚干净点!”
“喏!”
身后御林军纷纷上前,
一斧一个,
无一活口。
“可是主公麾下?”
“在下禁军统领,亦是主公麾下!”
“奉军师之令,特来相助。”
张须陀心下虽有疑惑,但也不敢怠慢。
毕竟他也杀了巡城营的人,
应该可以确定是自己人。
收了狼牙棒,于马上抱拳。
“原是统领大人,草民见过大统领!”
“无需多礼。”
“军师早已料到,那谯周有可能逃往宫中。”
“以免夜长梦多,特派某家在此接应。”
“只是……”
呼延赞皱眉看向身后不远的宫门。
“某家来时,并未见到谯周。”
张须陀也是眉头一皱。
总感觉事情有些大条了。
直觉。
完全是直觉。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
“还请统领守住宫门,宫外自有小人!”
呼延赞打量了下张须陀,
看看那比自己脑袋都大的狼牙棒头。
“善。”
“就依兄弟之计。”
呼延赞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