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赶紧将抱来的柴火往自己柴棚边上一放,钻进棚里,再将柴棚入口堵上。
过了半天,那几人看完别的地方,又朝着灶房走来。
“嗯,东西都清点的差不多了,只等回去整理出一份白府全部清单 ,便可上交皇上。”
是宋仁锦那浑厚有力的声音,看来他已经将白家东西能追回的都追回来了,不久,这里也将跟自己再没关系。
孟凝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这下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她静静的躺在木棚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又漂浮了起来。
皇宫内,皇上在长庆殿与太保商量着朝中之事,一小太监站到殿门外,皇上身边的年公公看见后悄悄走了过去。
小太监在年公公耳旁小声说了什么,年公公转头看了看皇上,再低着头走到皇上身边,弯下腰小声说
“圣上,殿京知府宋仁锦求见。”
皇上停了一下,看着坐在一边的杨太保
“这宋仁锦,是朕三年前钦点的新科状元,做事也算认真稳妥,仅用三年,便从钦州知县,做到现在殿京知府,是个不错的。”
“是。”
杨太守看着皇上笑着应了一声。
“宣。”
皇上对年公公道
然后年公公大声对着殿外喊
“宣,殿京府衙宋仁锦进见。”
外面便是一阵一阵的传唤声响彻皇宫院落。
不久后宋仁锦迈着步子走进长庆殿,低着头跪到殿中
“殿京知府宋仁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宋仁锦站起身后低着头微微弯着腰拱手道
“启奏皇上,户部侍郎白大人家三小姐白孟凝 ,半月前来到府衙找到微臣,说白家家奴至白大人调离殿京后,便私下将白府家产私自变卖,故 ,白孟凝来到府衙,请求府衙帮她追回白府家财,并由微臣代为全部上交皇上,她说,望皇上能同意她去冀州与家人相聚。”
宋仁锦说着拿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了来
“这是微臣将白府家奴全部审问后,追回白家被卖良田 、房契等所有契据证书,和一张微臣整理出来的白府清单,请皇上定夺。”
年公公将宋仁锦手里的盒子拿到皇上面前,皇上看了一眼宋仁锦后,拿出盒子里面的清单看了起来,里面的记录清楚明了,可这白家除宅子以外全部财产加起来也不过万两。
皇上将清单随手递给坐在一旁的杨太保,杨太保双手接过清单看了起来。皇上回头看着宋仁锦
“这白府家奴竟会如此大胆,这户部侍郎家 家风就如此不济,连个下人都管不住。”
宋仁锦弯腰回禀道
“据微臣审问白府家奴所知,白孟夫人在离京时留有书信,让白三小姐接管白府事宜,但此信件被白府管家看后,并未交付于白三小姐,而是将白府财产占为己有,白三小姐知晓后,因年小又一女子,身边也无亲友相助,实在无法与白府众多家奴所之抗衡,最终求助于府衙。”
宋仁锦说完顿了顿又道
“不过这白三小姐将府中家奴告发后,竟又找到微臣,她不仅不追究所有家奴之罪责,反而让下官将白府家奴之卖身契全部消毁,连那个将白府府邸都差点转卖的管家吴某,也不例外,还请求微臣在追回家财后 也不要为难一众家奴,微臣也尊她之意放他们而去,只是那管家实在可恶,微臣再三追问都不肯说出他所犯之事,后微臣查出他在外也有家室,故以家室相要挟, 他才得也招供,微臣见他面目狰狞,怕他出去后会对白三小姐不利,于是至今仍将他关在牢中。”
皇上听后深思道
“嗯,倒是个心善的女子,可这善过了头便成愚善,也非好事。”
然后又问
“这白孟凝现下何处?”
宋仁锦拱手道
“微臣审问完白府家奴后准备将白府府邸贴封看守,便让白三小姐尽快搬离,可转念又想着她一女子可能无处可去,便准备将她接回府衙安置,可,让人找寻一番后却没找到白三小姐本人,至今下落不明。”
“哦。”
皇上想了想便对年公公说
“年忠,让人去找找,找到带进宫来,朕到想看看这白益养的女儿是何模样。”
“是。”
年公公低头答应,便让人在殿京城内四处寻找白孟凝。
待宋仁锦走后,皇上让人将宋仁锦带来的所有白府地契房产尽收,又与杨太保聊道
“这户部侍郎白益科考时,朕见他正直又有才华,当时又是那户部尚书秦之志极力举荐,朕才准他留于朝堂,可他做了那秦之志女婿后竟辜负朕心,想想就让朕顿感心寒。”
杨太保听后对皇上说道
“皇上眼光向来独到,也有可能这户部侍郎确实不知秦之志之事也未可知,不过,他处于户部这个位置,就算真不知情,那也有失职之过,现下他也去冀州,也算皇恩浩荡,望他不要再负圣恩才好。”
大早,孟凝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只听外面有一群人正四处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