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江肆年只好出去,关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记得把衣服换下来,湿了一些穿着不舒服,等会我去洗。”
“知道了知道了。”
叶时知挥手,闭着眼睛单纯赶他离开。
随着门关上,叶时知起身咳嗽了两声,后面怕发现就压嗓子让声音小下去,过了一会房间才安静下来。
江肆年这边毫无所觉,抱着桉桉小小软软的身子在怀里,手拍着他身体上的小薄被轻抚着。
“桉桉,桉桉。”
江肆年不停叫着,眼角是笑意。
桉桉手胡乱在空中扑腾,最终抓住江肆年的手然后不放,由原本的哭转为笑,咯咯咯着很开心。
江肆年则很有兴趣带着他看各种东西,细细说着名称,桉桉似乎也在认真听着。
等把娃哄睡抱着进去,江肆年发现叶时知已经睡着了,她睡姿随意,脑袋压着手臂,双眼紧闭,侧脸温和同细雨,总让人觉得舒服。
江肆年把桉桉放下在自己的小睡床上,仔细捻好背角,才去整理叶时知的睡姿,等把人弄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脸一边已经有了印痕,他叹一口气,替她轻轻揉着。
“阿时还是一点没学会乖。”
江肆年无奈,自己也躺进被子,让她压着自己的胳膊睡。
本来没有什么睡意的他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功睡了个午觉。
—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时知后面发现自己流鼻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在故意支开江肆年的第n次后,她赶紧拿着那些擦过血的毛巾给放到洗水台。
洗着洗着,低头的瞬间血又滴落了下来,在水面上晕染了一圈又一圈,扉糜的红让她当场愣住。
这段时间她都有几次被江肆年发现了,多亏她脑子转的很快,赶紧扯了个谎给骗了过去,让江肆年将信将疑。
只是现在这么频繁肯定藏不住,她烦恼着,只能尽量隐瞒不露出破绽。
在盘算着的时候,顺手把洗手台里的水放干净。想到还有一条因为心虚随手丢在厨房垃圾桶旁边的,她没顾着上鼻子下的血,手捂着鼻子就出来。然后开始在厨房里找东西,只是在找遍了各个角落后,她都没看到。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有人递给了她。
“是在找这个嘛。”江肆年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了身后,递过来的正是叶时知要找的东西。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深暗色。
叶时知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就僵直住了身体,没敢回头,哪怕余光已经看到了他笔直的腿。
“阿时为什么不说话。”
他似单纯询问着,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叶时知知道他就不是这样的人,黑芝麻差不多,怎么可能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傻白甜。
“没有阿年。”
叶时知转身回头,想辩解。
但江肆年在见她一鼻子的血在脸上各个部位,不由皱起眉。
“怎么了?”
江肆年哪还记着自己成功逮住叶时知找东西,拉着她就往卫生间的洗手台去。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叶时知记起里面还有没清洗干净的毛巾,慌乱的她急忙终止他的行为,往后扯着他让他远离那里。
“阿年,我没事。”
她态度奇怪,更加叫江肆年怀疑。等看到里面洗手台有很多毛巾的时候他脑海里想过很多想法,一瞬间充斥着脑海,让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叶时知忐忑瞄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在看清楚的时候诧异,她记得上面还有很多血迹,现在怎么都变成干净的毛巾了。
“那还不是多亏我。”
“小六?!”
叶时知欣喜若狂,有了小六在,自己肯定就有救了。
“宿主先打消江肆年怀疑,等下我跟您细说。”
小六疲惫,它好不容易醒来,恢复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说话都是有气无力,好似下一秒就能挂了的感觉。
叶时知这下没有忧虑了,手挽上江肆年的手臂,娇娇说着:“阿年,你不能给我吃这么补的东西了,你看我流鼻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这段时间江肆年又是买鸡又是猪肉排骨的,确实大补了很多。这个理由不算敷衍,但信任度也不高。因为叶时知用这个理由用了很多次,但仗着江肆年的宠爱就依旧用着。
对于这一点,叶时知还是有自信的。
江肆年低头看她几乎没有形象的样子,视线在那脸颊划过的一道血迹上深思,低敛下的眸子阴郁和暗芒一闪而过,没有叫她发现。
“阿时像大花猫。”
江肆年闷声笑起来,嘴角被他忍住没有扬起很多,只有一个小弧度,但是在叶时知看来还是觉得这是在笑自己。
但同时心里松一口气,看阿年这样子算是忽悠过去了。
而从未离开过她身上视线的江肆年在捕捉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手无意识握紧,疯狂的杂念顺着他的心底一点一点往上攀爬,最后占据了他的脑海。
我的阿时,不要企图欺骗我呢。不然做出什么事情,他真的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