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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该有一段日子见不到月亮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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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佛面蛇心疯批郡主x见招拆招俏世子

神都传言崇乐郡主貌美如仙子心善如观音。

成郢只道,貌美是真,心善不能。

十一年相识相知,无人比成郢更了解这副温和无邪的皮囊包藏着怎样的祸心,她最懂怎样无辜惹怜,她最擅搅弄风云,宽袖下藏着淬毒的弯钩。

亦无人比宁婼更明白这矜贵张扬的少年郎,里中深沉心思弯绕九转,擅洞察人心,满肚子是算计谋划,偏偏还作温良呆包的模样。

一个是恩宠比肩皇子公主的亲王独女,一个是南成异姓王最为看重的幼子。

宁婼六岁时在宫中与身为太子伴读的成郢初相识。

第一面她是自荷塘深处而来的娇蛮小姑娘,手执莲蓬清雅似荷中小仙。

第二面她是红衣小姑娘站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裙裾翻飞似蝴蝶。

成郢那时心里想的是,神都中并不全是毒虫朽木,亦有纯良美好。

亲王府五年、天各一方六年,知她并非良善之辈,亦知此间绝无第二人能抵她在心中之位。

“她要的你样样都能成全吗?她今日要齐王死,你做了她的刀,若明日她要的是你的性命呢,便也是给她吗?”

“众生如蝼蚁,谁也不曾入她的眼,我的命不值钱。”

-

五年期满,南成与神都之间山高水远,一分别又是累月经年。

宁婼十七岁时与二次入都的成郢再相见。

她遣死士欲杀成郢,成郢夜探闺房与她叙旧。

她先成郢一步以他手段摘走他计划中的果,成郢反将一军博得满载而归。

……

神都人众,世人更是千万,却唯成郢,能进她心里那一隅。

“我要南成氏,永远是宁家臣。”

“除此之外呢,对南成真是无所求了吗?”

-

后来遭追杀落难,暂避洛州,竟似回到了往日在亲王府相伴的日子。

分明洛州与神都是同一轮明月,眼前青黑天幕中的月却更皎洁,近在眼前伸手便能摘下一般,成郢侧头看她,平日珠围玉绕的姑娘此时只作荆钗布裙装束。

“如果此时此刻你说,要我陪你留在这,我会答应你。”

“我要、你成歧安、这辈子、都陪着我留在洛州。”

“好啊。”

毫不犹豫,是对心意的承认,和告别。

到底宁婼不是高居莲花台纤尘不染的女菩萨,成郢不是日日点香瞻仰的虔诚信徒。

从郡主到女帝,从世子到摄政王,这半生也不算蹉跎。

只是岁月飞逝呀,谁也不知道那年,他们所说不假,亦真真切切想过,放弃除了眼前人以外的一切。

是天赐的缘。是命定的劫。但情深意浓,终究是,放不开手。

正文:

景昭二十年初,寒潮袭大虞;年中,殷河以南大旱。

景昭二十一年初,大旱之地又遭暴雨洪涝,南成受灾最为严重。

南成三次上奏,求神都赈灾。前两次神都皆以税收未入国库为由拒绝,第三次迫于悠悠众口应奏。

因虞国处大陆北方,冬日漫长,故神都现已是冬末春初的时节,康亲王府内西侧种的一片枫林新芽仍还未长成,白雪覆枝。亭台楼阁隐在其间,远远望来,只在厚雪间见摘月亭的重檐攒尖。

天地茫茫,白雪与乌瓦相映,俨如水墨画中宁静一隅。

风自枝杈中萦萦绕绕,穿亭而过,宣纸欲起而镇纸紧压,石桌的一旁放着的一本小册却肆意随风翻了几页。

摘月亭里,天蓝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的姑娘三千青丝半挽,手上一叠纸甩向桌边,随后素手执起象牙杆的毛笔,轻向桌面俯身时步摇珠链与耳坠随着动作前后轻晃荡。

青雪低头垂眸收回目光,登上连廊的阶梯。多上一级不远处的蓝色身影便多一分呈现在眼前。

宁婼左手挡着右腕将将要下滑的宽袖,蘸了红墨的笔尖触及纸面,一笔一笔写得极慢。

青雪臂弯里躺着滚了一圈兔毛的釉红斗篷,信步穿过连廊,站定后福身行礼,“郡主,您身子不好,高处风大。”

宁婼没应,青雪瞥了一眼被丢掷在一边装订成册的信纸,心里有些没底,于是试探性说道,“郡主若是不放心,奴婢再加派些人手过去。”

那信纸小册子里写的,是在南成的探子传来的消息。

宁婼眉眼冷淡,嘴角却是轻轻勾起,“不必。”

越濒临死亡,挣扎得越是剧烈。可无论怎么挣扎,结果都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时间早晚问题,看俎上鱼肉挣扎也不失为一件趣事。挣扎得越久,面临落下的刀刃时便越绝望。

她就越欢喜。

最后一笔收住,笔搁在笔山上,宁婼抬眸望了一眼云浓极的天,悠悠叹道,“该有一段日子见不到月亮了。”

宁婼转身理了理衣袖,“户部那边如何了?”

“粮食半个时辰前便出城了。”

“押运官是谁?”

“是何瑞。”

“何瑞?”宁婼似乎是在思索,“他在押运官这个位置上好些年了吧,是个刚正忠君的人。”

“可惜了呀。”宁婼拿起册子又随意翻了几番,最后信纸册子掷在了地上的火盆里,溅出几点的火星子向上飘扬须臾便灭作了黑灰。

神都到南成这一路,是注定凶险万分的。

愚忠、不懂审时度势、不为她所用的人,死了就死了。

纸面触及火红的炭块,火势迅速蔓延蚕食。“过两日施粥的米面备得如何了?”

青雪将斗篷给宁婼披上,“向玉方才才回,说一切顺利,靳少爷晚些便到。”

宁婼点点头,向连廊走。青雪临跟上前又回眸扫了一眼宣纸上的三个红字,回头时神色未变。

成歧安。

时光回溯,是景昭十年。

南边邻国丹姜来犯大虞,神都迟迟不下令出兵反击,大虞律例未得诏令发兵者诛九族,南成王将七岁幼子以五年为期送往神都换来天子出兵诏书。

南成氏的祖上是开国将军,后世皇帝担忧其功高盖主,又畏惧削爵夺权失了人心,于是划国土南疆为其封地,是为南成异姓王。

神都对南成的忌惮从未消散,更是随岁月变迁越积越厚。

虽为太子伴读,实则为质。

小少年一身豆绿色秋装,自耳际处始编起的麻花束到脑后,披散着的黑发有些许小小的弯弧。

他站在年日已久的宫殿前,鸦羽似的长睫遮挡住了眸中情绪,姜德文从上而下的审视目光断不清少年所想。

“小世子,这儿便是你的居所了。太子殿下卯时一刻开始温书,小世子寅时五刻须得在文华堂候着了。”姜德文睨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少年的背影,拂尘的尘尾在空中扬了扬。

七岁的年纪,已然可窥得见数年后将长成的俊美。

少年并未搭腔,姜德文眼中多了几分讥嘲,提高了腔调,“到了神都可不比小世子在南成了呢,勿要肖想些空的,安分做好太子殿下的陪读才是正事。”

姜德文自是看得出皇帝对成郢的态度冷淡,加之身份尴尬,是以成郢在这宫里分到的尊重,不会多。要想在这宫里好过些,只得是抱紧太子爷的大腿,求他的荫庇咯。

从建章宫出来一路上也没开过口的少年此刻才终于开口,“什么是空的?”音色温润,平静无波。

姜德文似乎没想到他会开口回答,诧异地啊了一声掏了掏耳朵向前微弯身,“小世子说什么呢?”

“没什么,有劳公公了。”

“神都是个好地方!”

姜德文拾起成郢一缕编成麻花的鸦色发丝在手指间绕了三转,“小世子可得保重身子,这以后的日子呀,长着!”

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遭罪。

虞国位于大陆北方,神都更是在虞国北,夏末秋初的时节,恰逢几日阴雨连绵,风里悄悄有了萧瑟的秋意。

成郢住的是弗兰阁,在皇宫的西北角,文华堂在东南。

弗兰阁里透着一股久未有人居的尘霉味。

成郢抱着双膝坐在床边,抬头不知疲倦地凝望夜空中低垂在干枯枝桠上的圆月。

不知看了多久,成郢站了起来,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秋风料峭卷着三两片枯叶瑟缩而过。

天还未亮。院里的宫灯没有点上,只借着清透的月光,成郢抓着辘轳手柄逆时针转动放长辘轳绳,水桶砸进水里的声响沉闷。

木制的水桶在井中浮浮沉沉,很快装满。

水桶里的水在桶被放到地上时受到震颤浇出来些。

成郢撸起袖子,以手作瓢舀水浇在手臂青紫的痕迹上,随后揉搓。力气之大将其他白皙的皮肤也搓了红。

宫中人人皆道这南成小世子已经是弃子了,不然上头还有三位世子,何以让幼子孤赴神都。宫人惯是会见风使舵的,克扣吃穿用度已不必说,受了主子的气,也拿他来当出气筒,随意掐打。

成郢脸上没什么表情,提着剩下的水泼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他侧目往左边侧阁看去,方才亮着的烛火已经熄了。

石板路上印出鞋底沾了水的印记。

风卷起了一绺鬓发。

锐利器具折射着好看的月芒。

·

“孤听说你宫里的宫娥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你没事吧?”宁与胤手里的书卷成筒状,左眼闭着右眼就着筒口四处望了一圈,确保太傅还未过来,宫娥太监也在殿外,才压低声音开口,“要孤说呀,这是吃头发的鬼出来了,因为那鬼牙齿长得不齐,所以头发也吃得乱糟糟的。”

成郢看了他一眼,伸筷开始为他布菜,“殿下知道得真多。”

“其实孤还挺想见见那吃头发的鬼的。”宁与胤将书放在桌案上,手给它抹平。

成郢微微挑眉,“殿下不怕吗?”

“恶鬼收恶人,定是那宫娥做了什么恶才被找上门的,孤没做什么坏事才不怕。”

成郢手上动作稍滞,微掀眼皮说得真诚,“那殿下知道吗,无论善人恶人,只要看到了那鬼的面容如何,皆是要被灭口的。”

宁与胤愣了半晌,不全是因为成郢的话,更像是因为成郢彼时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似乎是凶恶,又似乎是逗弄猫狗的戏谑。

全然不曾在他这样年岁的少年身上见过。

宁与胤揉了揉眼睛,成郢已经低眉垂目地在研墨,仿若方才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殿下快些吃吧,一会儿该温书了。”

宁与胤哦了一声,捏起了一块乌梅糕,成郢替他空了的杯子又斟了一杯茶。

宁与胤看着微黄的茶水,眼神又向上瞟到成郢,咀嚼的动作迟缓。

“殿下这般看我做什么?”

·

从文华堂出来,便见许许多多的宫娥太监在忙活着给宫道两侧的宫灯刷上各色的彩,红绸花缀满了树。

偏生天公不作美,落了雨。

成郢本想拿着书本到头顶挡着雨,下刹还是挥了衣袖挡住要下滴到书上的雨,绕了路往荷湖走,荷湖那一边有长廊可避雨。

好在雨不算太大,成郢到荷湖长廊时身上尚有干处。天色已经大亮,荷湖中的荷花开得盛,随微风左右摇摆着。

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香气。

荷叶挺立,密匝匝的绿叶林中小木舟的尖尖头拨开叶茎,舟与水相接之处荡开一圈圈波纹。

宁婼旋着伞柄,伞面上的雨珠飞扬出去,打在湖面。

小舟正是要靠岸的意思,宁婼一眼瞧见廊下立着的人。距离不近又隔着雨幕,只看得清那人面部轮廓线条姣好,五官不甚清晰,却依旧能觉出并非凡品。

她手往后摸了两支莲蓬,用力扔向廊下。

成郢冷眼看着一支莲蓬落到地面上,一支磕在了栏杆上,掉到了湖中,浮在水面上荡漾。

浅绿罗裙的小姑娘待舟靠岸后站了起来,收了伞后一步踏上了石阶。

成郢看着她的双手背在背后,手里捏着的莲蓬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一双桃花眼含俏含妖,睫毛纤长卷翘,鼻骨高挺,小巧的唇角微微翘着。

她很漂亮。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宁婼出声,手里的莲蓬被指甲拦腰掐断,落在地上。

“我也从未见过郡主。”成郢睨了眼地上的莲蓬,眉梢轻扬。

成郢记起晨间宁与胤解释的盯着他看的原因——

“这大虞朝最可怕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宁与胤从嘴边拿走只咬了一口的最爱的乌梅糕,拿在手里细细打量。

见成郢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宁与胤抽走了他的筷子,“这可是深宫秘辛!比那个恶鬼更骇人!旁的人孤可都不告诉的!”

“哦?那殿下说说吧。”成郢端起一旁的六方杯,抿了一口茶水,支颐道。

“孤那些皇姐皇妹们都是纸老虎,欺软怕硬的主……真老虎啊,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崇乐!”宁与胤说到这来了劲头,一下捏碎了手里的糕点,“崇乐是五皇叔的独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小年纪就是笑面母老虎,爪子锋利得很!”

他萎靡了些,实在想不通似的,“搞不懂神都那些公子少爷,一个劲儿地追她屁股后边跑。”

“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可宠爱她,比孤的皇妹皇姐还讨父皇喜爱,她也经常入宫来。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父皇母后年年在宫里为她大办宴席庆贺生辰,外边那些灯笼彩花挂的,比过年还热闹!真想让你见见,看你是不是也会追在她屁股后边跑!”

“算了算了,你还是遇见她就绕道吧!”

宁与胤盯着成郢,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情绪似的,最后胡乱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起身往书架走,“孤给你找找她的画像,你可得记好了!”

走了一半又停下来回头,“还是得准备充分些,孤一会儿让画师将崇乐画在手帕上你随身带着,到时候忘记她什么样躲你都来不及躲,孤可不保证能救你!”

“还有还有,宫里的荷湖是父皇赏给崇乐的,别人是动不得的!你也别往那边走,现在荷花开着,崇乐进宫十有八九也会去那里,你记得绕着走!”

“你知道我是谁?”

成郢嘴角稍稍勾起,与她相视,“大名鼎鼎的崇乐郡主,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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