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低头看着徐嘉柔,他的手将她半张脸笼罩住,
他的大拇指上方,是徐嘉柔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兽似的,紧盯着他。
一见到她,陆怀征心情大好,晦暗的眼睛里,笑意如星光般璀璨闪烁。
“怎么?想把白家上下都叫来,围观我们两?”
徐嘉柔双手拽下,陆怀征捂在她嘴上的手。
“你大哥今晚住在这里,你来干什么?”
徐嘉柔压低声音,低喊着,她紧张的往隔壁阳台看去。
透过全身镜的反射,她看到陆言礼抱起白洛初,往床的方向去。
“嗯?”
陆怀征发现徐嘉柔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她身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徐嘉柔与自己对视。
“怎么,我哥比我更又吸引力?”
他一开头,徐嘉柔连忙捂住他的嘴,唯恐隔壁房间里的人,听到陆怀征的声音。
“你到底来干什么?”
她小声问。
男人扣住她的手,也不移开,反倒伸出舌来,蹭了下她的掌心。
徐嘉柔心头一跳,想收回自己的手,可男人却不让。
“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陆怀征的声音蒙在女人的手心内。
“你居然分心了!”
他咬了下徐嘉柔的指尖,以此惩罚她。
徐嘉柔不安回头,又往隔壁房间的全身镜里看去。
在昏黄的光线中,陆言礼站在床边,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床上。
仿佛有一根针,扎进了徐嘉柔的眼睛里,疼得她眼泪直流。
“你很关注我哥的一举一动?”
陆怀征低沉的声音,已经变得危险了。
徐嘉柔脸上布满雨水,男人睨起狭长的丹凤眼,看到雨水顺着她绯红的眼角滑落下来。
“我们进房间。”
徐嘉柔开口,俾睨着她的男人,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抓着男人的手,领他回到房间里。
徐嘉柔湿漉漉的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她身上的睡裙已经湿透,黏在肌肤上的布料,透出里头胸衣的轮廓和色泽。
男人反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扣住,在他深沉冷寂的视线里,好像所有深埋进土里的秘密,都会被他挖出来。
“你还没回答我,我哥比我更又吸引力?你很关注陆言礼!”
后半句话,陆怀征用的是肯定句。
徐嘉柔低着头,淋湿后的长发似海藻般黏在她的脸上,还有肩膀上。
一撮撮凝固在一起的头发,还不断的在滴着水。
她现在这副样子,像从河里捞上来的水鬼。
她的脑子乱到要爆炸了,她根本没空思考陆怀征说的话。
两年前的记忆,与刚才,她在阳台上,所见到的每一幕交织在一起。
陆怀征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没来由的烦躁让他把女人抵在墙壁上。
他啃咬着女人软嫩的嘴唇,试图召回她的灵魂。
男人滚烫的气息,让徐嘉柔整个人战栗起来。
她在雨中站的太久,全身冰凉,当她触碰到热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融化了。
此时此刻,陆言礼他在做什么呢?
他会不会也像陆怀征这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与电闪雷鸣中,吻着白洛初。
徐嘉柔双手捧住男人的脸,迷离的视线注视着让她整个灵魂,都战栗起来的俊颜。
两年前,她将这个男人,当做救命稻草。
两年后,他依然是她唯一能拥抱,能相依在一起取暖的人。
请再抱紧她一点,多让她产生一点,徐今安还珍爱着她的错觉。
“我今天洗胃了,不能跟你做。”
陆怀征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冷嗤。
“徐嘉柔,你欠我多少次了?”
男人漆黑的瞳眸里,有火光在闪烁。
徐嘉柔担心他硬来,率先扯开他身上的衬衫。
冰凉的手指,如冰棱,在男人滚烫的肌肤上游走。
她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却能让他紧绷,战栗,引得一路火花带闪电。
金属扣被解开的清脆声响,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仿佛是为了报复一般,她要惩戒忘记他们过去的男人,同时,也为了惩罚自己。
徐嘉柔在陆怀征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晦暗的瞳眸,出现了细微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