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外,十几名打手出声叫嚣。
眼看着铁棍要落在陆怀征脑袋上了,
陆怀征摘下头盔,扯下口罩。
当他的面目,完全展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男人背对着徐嘉柔,徐嘉柔并未看到他的正脸。
他的头上还戴着头巾。
徐嘉柔瞧见那群打手吃惊的眼神,她感到疑惑。
这个l是长的多帅啊?露个脸,就把这些流氓给惊住了。
她在这种场面下,生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这男的,是长的有多帅呀?
转头来,让她看看。
多看帅哥,对宝宝的胎教好。
“你……”一名打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对身旁的人说,“我怎么觉得,他这张脸很眼熟啊?”
另外一名绑匪也说道,“是呀,他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啧,我好像在网络上见过类似的长相。”
“他不会是哪个网红吧?”
“我看着更像电影明星呢!现在娱乐圈这么难混吗?帅哥都开始搞副业了?”
陆怀征没搭理他们,他拿出手机,给他们口中的陈老板,拨了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很快被接通了。
陈老板恭敬的声音传来,“哟,陆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呀?”
抄起刀具的打手们听到陈老板的声音,他们都懵了。
坐在越野车上,开着车窗的徐嘉柔,她也懵了。
手机里的人,叫l什么?
陆怀征将手机摄像镜头,对准了在场的人。
让陈老板和这些人,隔空对视。
其中一名打手喊道,“陈老板?”
陈老板愣了一下,脖子往后仰,“陆总,你……你怎么会和我的手下……”
陆怀征冷嗤一声,“你明知道,l是陆氏的人,还想从l手中抢画?”
这一次,他的声音没有被口罩里的变声器改变。
在听到他的原声后,徐嘉柔如被人从脑袋上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
陈老板脸上的横肉抖了一下,他透过手机镜头,看到陆怀征头上的黑色头巾,以及他身上的冲锋衣。
他记得,在出云山别院里,那个带走画作的l,就是这是这副打扮。
手机屏幕里,陈老板张大了嘴巴,两片嘴唇抖的厉害。
“你……啊!我……我不知道l是您……”
陆怀征扯起薄唇,笑意张扬,“你以为,l不过是陆氏的走狗,从他手里把画抢走,那是l护画失利,陆家只能吃闷亏。”
他说中了陈老板原本的想法。
陈老板拿着手机的手在狂抖。
此刻,陈老板连抬头,看手机屏幕里的陆怀征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人说,苍术先生的画已经被您的调香师给烧了。”
陆怀征转过头,看向徐嘉柔。
徐嘉柔坐在越野车上,与男人对视。
仿佛有无形的绳索,将她整个人锁住。
当她见到鹿呦时,她就该想到,l的身份不简单。
她以为l不知她与陆怀征之间的纠葛,满嘴跑火车的向陆怀征表忠心。
结果,是她被陆怀征当笑话看。
冷风灌进越野车内,徐嘉柔的后背出的衣料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借着车门的遮挡,一只手拿着手机,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移动。
她在给顾明予发信息。
她不能让顾明予。直接撞到枪口上。
这时,陆怀征的声音传来。
“她烧了画,是因为担心我被陈老板针对。陈老板,苍术大师的画作被烧毁了,你不会怨我吧?”
陆怀征的语气里,可听不出一点担忧的情绪。
陈老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压着千斤铁块。
他呵呵干笑两声,“陆总,您这是说哪的话?我哪敢啊!”
他说着好话,“陆总您富可敌国,十亿在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像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听着都肉疼。”
陈老板试探性的在问,“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位调香师呀?”
清冷的天光落在男人俊朗的容颜上,他唇畔的笑意,危险又迷人。
“我的人,我自会处置。陈老板,难道你还想越庖代俎?”
明明隔着手机,陈老板却觉得有泛着寒光的利箭,从手机屏幕里射出来。
陈老板虎躯一震,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不敢,不敢,还求陆总您,大人有大量!是我老眼昏花,没认出您的身份,我要知道您是l,我哪敢犯下这种大错!”
陆怀征笑了一声,“哦?这么说,你是不敢明面上和陆家作对,但在暗地里,你就不把陆家放在眼里了?”
陈老板的双腿,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了。
他抬手,抹去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
“陆总冤枉啊!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是我手下太急功近利了,才造成这样的误会!”
陈老板喊道,“我的那群手下,任由陆总处置!”
“我女人的脑袋流血了,我可心疼了。”
陆怀征的声音幽冷,让人听不出多少情绪。
陈老板听了,当机立断,“阿毛!”
听到他呼喊,叫阿毛的打手,拿起铁棍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瞬间,阿毛的脑门上,肿起一个大包。
陈老板又喊了几名打手的名字,这几名打手,有的拿石头砸自己的脑袋,有的拿铁棍砸自己。
有的人下手重了,直接晕了过去。
陈老板在手机里头,不断用袖子擦拭自己脸上汗水,他现在整个人,汗津津的,跟蒸了桑拿似的。
陈老板像在拜佛似的,嘴里不断念叨着,“陆总,您大人有大量!这事是我不对……”
陆怀征关掉视频通话。
他对面前的一大群打手,吐出冷冽的声音:
“滚!”
这群打手有的冲上车去,有的掉头就跑。
没一会,原本围堵徐嘉柔的十几辆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陆怀征转身,看到徐嘉柔把越野车的车窗关上了。
他走上去,敲了敲车窗。
徐嘉柔坐在驾驶座上,只拿侧脸对着他,完全没有要搭理陆怀征的意思。
“下车!”
陆怀征又敲了车窗,他知道徐嘉柔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我数三声。”
他数一声,勾起的指骨就往车窗上敲一下。
“嗒嗒”的声响,如同落在徐嘉柔的心脏上。
当陆怀征要敲第三下的时候。
车窗在他面前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