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愚对孟诗雨说:“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和刑警队通个电话吧,顺便把这个消息和老郑说一下,告诉他小阳的案件有转机了。”
“好。”孟诗雨走出了驾驶室,打起了电话。
不一会,孟诗雨挂了电话,回到了车里,
“我们现在去刘念心家吧,你应该知道地址吧。”陈耕愚问白章。
“知道,我高中时候总去在门口等念心上学。”
“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孟诗雨给车打着了火,按照白章的提示,到了刘念心家的门口。
“这是个独门独院的二层楼,看起来并不便宜。”陈耕愚望着小区的大门说。
这是一座农村自建的二层小楼,位置很好,在村中心,房子建设的很气派。顺着门缝往里看去,还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院子中间。
“这个刘春兰看起来很有钱。”孟诗雨说。
“你们看,那个男人是谁?”陈耕愚让孟诗雨和白章顺着门缝看里面窗户边上坐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继父,现在已经退休了,听说退休前是一名医生。”白章说。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上过电视。”孟诗雨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在哪见过他,“哦,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给王思远做错手术的肾脏科主任吗?”
“啊?”陈耕愚不可思议的听着孟诗雨的话。
“对,没错,就是他,我记得。”孟诗雨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他们俩人怎么走到一起了?”陈耕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
“啊……”陈耕愚听到孟诗雨呼喊了一声,一回头脑袋就挨了一闷棍,看见孟诗雨和白章也已经倒在了地上,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二柱子带着几个村民在他们身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把他们都给绑上,盯了你们半天了,鬼鬼祟祟的。”二柱子对着另外几个村民说。
“把他们交给警察吗?”一个村民问。
“你是不是傻,交给警察干什么?这不是现成的货源吗?”二柱子满脸笑容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
等到陈耕愚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张病床上,孟诗雨和白章被绑着双手躺在旁边的地上。
“你醒了?”一个女人对着陈耕愚说,“我想如果你一直睡着,还用不用给你打麻药了,麻药也是需要成本的。哈哈哈。”女人奸笑着,声音很刺耳。
陈耕愚此刻头像炸开了一样,还是强忍着疼痛,对着女人说:“你是刘春丽?”
“是的,你们不就是奔着我来的吗?”刘春丽面露凶色,看着躺在床上猎物说:“这么多年了,都是王念心那个小畜生,喂不熟的白眼狼,偏要把当年的事再次搬到台面上。”
刘春丽拿着手术刀在陈耕愚的脸上比划着,刀尖的冰冷触觉让陈耕愚身体一震。
“能让我死个明白吗?常安到底是谁杀的?”陈耕愚对着刘春丽说。
“那个女高中生啊。”提起常安的名字,刘春丽眼中有些闪躲,不过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不屑的说:“对,你没猜错,王思远那个窝囊废连杀个鸡都害怕,更别说杀人了。”
“是你杀了常安?”陈耕愚问。
“别担心别人了,下一个就是你。”刘春丽面露凶光。
“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心、肝、脾、肺、肾都能卖上不错的价格。你们三个人是给我送钱来的,虽然我们早已金盆洗手了。”一位医生打扮的男人从楼上走到了地下室。
“实话和你们说吧,王思远的医疗事故我是故意造成的,我们不仅卖了他的肾,还让他获得了一大笔医疗事故补偿金,当然除此之外,春丽还提前给他买了保险,这两笔钱他是没命花了,他被抓了以后,钱全部都是春丽的了。”男人说。
“你刚刚提到的常安,只不过是我们想要除掉王思远的一颗棋子。”刘春丽补充道。
“所以你们为了钱,不仅杀害了常安,还栽赃嫁祸给王思远。”陈耕愚听到这些话十分生气,他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泯灭人性的人。
“没错,当晚王思远和常安分开以后,我们就绑架了常安,王思远回到家中喝了我提前给他泡的茶很快就晕倒了,然后我们又把被害的常安吊在浴缸中,把之前我和王思远俩人用过的计生用品做一些处理,做完这一切,就制造出警察看到的情形。”
“王老师是被冤枉的,常安是无辜的。你们这么做还是人吗?”陈耕愚质问着刘春丽他们两个。
“管好你自己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吗?”刘春丽叫嚣着。
男人拿起手术刀,对刘春丽说:“上麻药吧,他喋喋不休的说会影响我手术的心情的。”
刘春丽听了男人的话,拿起针管走到陈耕愚的面前。
“不要动,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发到刑警队了。”孟诗雨挣扎着起身,举起了手机,手上的绳索已经被白章用嘴解开了。
“快,杀了他。”刘春丽指挥着男人。
正当男人的手术刀捅向孟诗雨时,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来了。
这个声音像是骨头延展的声音,骨头与骨头之间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伴随着一声巨响,男人被一记重击掀翻在地,脸部的骨骼甚至有些变形。从门缝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那里钻进来一样。
“她来了——”陈耕愚低声说道,“你们自己当初做的孽,现在终将要被反噬了。”
刘春丽惊恐的看着门外,努力的瞪大双眼,强烈的血腥气让她无法辨认周围的一切。“你说谁来了?”
此刻一个“怪物”,身穿白色的长袍,赤裸着双脚,腰间被绳索绑住了还挂着一个钩子,向刘春丽和男人的方向爬过来。
“那是什么?”
此刻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向刘春丽和男人身上喷出一股恶臭的毒液。毒液里掺着内脏和骨头的残渣,刘春丽和男人被这股粘液困住无法挣扎,刺鼻的恶臭令两人感到窒息。
这时,怪物距离刘春丽和男人越来越近。
陈耕愚知道这个怪物就是常安,她一改最初看到她可怜样子,现在浑身都是戾气,散发着血腥味,像是一个马上要吞掉这对男女的恶魔。
常安的每根头发都像一根根钢针,她拔下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扎向俩人,她现在就是要用针刺伤他们,折磨他们。
“求你,放了我,都是她干得,不关我的事啊。”男人为了求生,出卖了他的战友。
刘春丽听到男人这么说,立马反驳道:“当初不是你说喜欢这个女生,想尝尝高中生的滋味,我未必会挑中她。”
常安眼睛一转,这对狗男女每说一句话,对于常安来说,就如同是在脑海中又多了一块对过去记忆的拼图,这让她对俩人的恨更加强烈。
就在和班主任分开的那一晚,她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是这对男女用迷药迷晕了她。随后这个男人还在车里对她实施了猪狗不如的行为,最后残忍的将她杀害。
他们把她的尸体塞进后备箱的行李箱里,因为塞不下,就残忍的把她四肢折断,最后将她运到王思远的家中,吊在了他家浴缸之上。
做完这一切,俩人销毁了一切关于这件事的证据,出了门,躲在车里等待着警察的上门。
某些痛苦的回忆涌向常安的脑海之中,常安瞬间暴怒起来,一把扯下男人的人头。
男人头部和身体分离,血涌了一地,身体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整个地下室回荡着刘春丽受惊后的叫喊声。
孟诗雨和白章借着常安攻击刘春丽的时间,把陈耕愚从手术床上放了下来,三个人躲在了一边,一时不知所措。
“她是谁?常安还是念心?”孟诗雨看着看不清面容的女鬼问陈耕愚。
“是常安。我记得她在《亡人旧梦》里的服装,也是腰间系了一个钩子,当初就是这个钩子把她掉在了浴室里。”
“现在怎么办?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孟诗雨看到常安如此血腥的举动,心中也非常害怕。
“什么都不用做——”陈耕愚说。
这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要不是男人溅起的血液流到了孟诗雨的鞋边沿上,打死她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