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是刑警?”白章问孟诗雨。
“是的。”孟诗雨回答道。
“是为了刘念心的案子来这的吗?”白章继续问。
“对,你怎么知道?”孟诗雨和陈耕愚看着白章,反问道。
“我是刘念心的男朋友,我也是为了她的事来的。”白章说。
孟诗雨把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场上。
“你说你是刘念心的男朋友?档案里没有记录她有男朋友啊。”孟诗雨解下系着的安全带,看了陈耕愚一眼,回头对坐在后排的白章问道。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她说她家人不同意她找男朋友。”白章回答。
“她家人?指的是她继母刘春丽吗?”陈耕愚听到“家人”一词,能想到就是只有那个女人。
“她没有说那是她继母,她只说有一个继父。”白章说。
“刘春丽再婚了?”陈耕愚问孟诗雨,孟诗雨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
“没有再婚,俩人是姘居,只有念心知道。”白章对他们说。
“她有没有给你讲过关于她父亲的事?”孟诗雨问白章。
“讲过一些,她说她父亲是冤枉的,她父亲是个老师,不可能是一个强奸杀人犯。”
刘念心和白章是高中同学,两人从开学起就被老师分成了前后桌,刘念心坐在白章的前面。
刘念心不太爱说话,性格有些内向,每天都感觉有心事一样,她学习很好,尤其是数学总是能考全班第一。白章坐在学霸的身后,总是爱搞一些小动作,也成了各科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
老师让刘念心帮助白章学习,刘念心很上心,白章却是很马马虎虎。
同班有几个女生特别嫉妒刘念心学习好,长的还好看,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欺负她。
白章看到有人欺负刘念心,刘念心自己根本不知道反击,一时意气用事就和班级里的人说:“刘念心是我女朋友,谁在欺负她就是和我白章作对。”
白章以为自己的英雄之举帮了刘念心,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就传到老师的耳朵里,老师找来了双方的家长。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早恋?”母亲拉着白章耳朵说。
“刘念心你不要以为自己总考第一,就不把学习当回事,白章他家早就找好关系了,高考结束就出国,早恋最后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是女生。”班主任说。
刘念心母亲刘春丽听到老师这么说,推搡着她,还打了她一巴掌。
“老师,让她休学吧”,刘春丽对老师说。
刘念心满眼泪痕,嘴里一直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白章看到事情闹大,马上解释说这只是自己一个玩笑,但是老师和家长都不相信,刘念心只能无助的流着眼泪,被刘春丽带回了家。
第二天刘念心休学的事情就在学校传开了,这个时候白章知道自己的举动害了刘念心,从心里觉得对不住她。
“老师,我错了,我没有和刘念心谈恋爱,我是开玩笑的。”白章对老师说。
“现在知道后悔了,已经晚了。刘念心家长准备给刘念心休学了。”老师对白章说。
“不至于吧老师,我就是开了一个玩笑。”白章继续解释道。
“刘念心家庭本就特殊,你这个孩子真是害了人家。”老师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再去找刘念心母亲说一说,毕竟她学习成绩不错,没有缘由的休学学校也会意见。”
“谢谢你了老师。”白章听到班主任这么说,不由的高兴起来。
过了一周以后,刘念心重新回到了班级。
经过上次那件事,刘念心在班级里更加寡言少语了,存在感很低。
不过,她和白章的关系反而走近了一些。
“我总是偷偷的给刘念心送一些水果和零食,还买一些最新的辅导书放在她的书桌里。”白章对陈耕愚和孟诗雨说。
“她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家里的事情,也时常辅导我学习,我们商量着将来要考同一个大学,从今以后我来保护她。”
“后来呢,她怎么会在酒吧成为卖酒女,她的档案写着她高中都没有上完。”孟诗雨问。
“我母亲在高考之前给我安排出国了,我是被骗上飞机的,她可能以为我背弃了我们的诺言,所以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和我联系。”白章说出这些的话的时候眼里掩饰不住的悲伤。
“所以说,你出国以后,她连高考都没有参加。”陈耕愚说。
“应该是吧,这么多年我尝试往她家里打电话联系她,她妈说她打工去了。要是想让她继续上学,就让我给她寄钱。”
“你寄了吗?”
“寄了,我把节省下来的生活费还有打工挣得钱都邮寄给了她母亲。后来,我接到一通她打给我的电话,才知道她看到了我邮寄给她母亲的钱的信息,也从她母亲那里知道了我的电话,这么多年我邮寄的钱她母亲从来没有给她过,她只能四处打工养活自己,过得非常糟糕。”
“她们家应该不缺钱,她父亲曾经因为一场医疗事故得到了一大笔赔偿款,那笔钱足以让她们母女过得衣食无忧,不至于为了学费而辍学。”孟诗雨对白章说。
“她死之前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白章低着头说。
“那通电话你们说了什么?”陈耕愚问白章,他察觉这通电话并不一般。
“她说她在酒吧遇见了当年处理她爸案件的那个警察的儿子,她问我如果那位警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强奸杀人犯不知道是作何感受。”
“我告诉刘念心不要冲动,他父亲的事等他回国一起想办法,她没有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后来我又拨打回去那个电话,已经无人接通了。直到警察通过通话记录联系到我,我才知道她死了,而且就死在那个警察儿子的床上。”
“这些话你和警察说过吗?”孟诗雨问。
“没有。”白章摇了摇头说。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话基本能证明那个警察的儿子是无辜的。”孟诗雨听完以后气愤的说,“那个男孩又有什么错?”
“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陈庚愚看着白章说。
“和你们来的目的一样,我想找她继母问出一个真相。”白章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