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腿一抬,将她踢飞了出去。
他冷笑道:“你不让我光明正大的做,难道我就不能做?”
“有本事把老子的脑袋砍下来。”
说到这里,他嗅了嗅鼻子,疑惑道:“这是什么香味,怎么这么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类似于赵姬身上的体香,但更浓。
赵姬一跃而出,落在床沿上。
两条腿并拢,笔直的坐在那里。
目光游移不定。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闻到的味道不对。”
你的鼻子是不是狗?
陈墨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恍然大悟。
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操作?
难怪要赶他走。
“那我走?”他看了他一眼,问道。
陈墨说着,伸手一指门外。
赵姬把头点得像拨浪鼓。
“快去快去,改日我请你喝茶,好好喝茶还不行吗?”
陈墨托着下巴道:“这是你自己泡的?”
赵姬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以我的身份,你敢喝吗?”
陈墨微微颔首:“那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离开。”
赵姬欲哭无泪。
一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
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尴尬,好难受。
“好,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赶紧离开!”
说到最后,她都快哭出来了。
跟这家伙硬碰硬,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他也不惧。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怀柔的手段了。
陈墨轻笑道:“那就好。”
我收拾不了你?
片刻后,赵姬坐在床沿上,侧耳倾听。
外面什么都听不见,不过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这才放下心来。
夹紧双腿,柳眉紧锁。
“来人。”
赵姬朝门口喊道。
侍女连忙走到她身边,等待着她的命令。
“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洗个澡。”
侍女躬身道:“太后娘娘,奴婢们正在准备。”
赵姬一脸茫然:“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她每天洗澡两次。
朝会结束,睡觉之前。
可这才是午后,这宫女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沐浴的?
侍女解释道:“国师大人让我来的。”
赵姬一怔,半晌没回过神来。
是他下的命令?
这是什么命令?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要洗澡?
忽然间,赵姬想起了之前陈墨的那句话,心中一动。
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先把你的狗鼻子割下来,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女侍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有本事你砍啊?
我先把你剁了!
一道白皙的身影,在氤氲的雾气中,缓缓浮现。
她的皮肤光滑如玉。
完美无瑕。
离上下打量着赵姬。
如果长得特别大,那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腹部平坦。
盈盈一握的腰肢,没有丝毫的赘肉。
她的身材甚至比少女还要好。
陈墨听完汇报后,眉头紧锁。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
“你确定他不是普通人?”
离想了想,问道:“比普通人大很多吗?”
陈墨撇了撇嘴:“这一点,不算数。”
紫女也好,明珠也罢,那又如何?
“哪种?”
离脱口而出:“好白。”
“我问的不是这件事。”
li呆了呆,想了想,然后道:“比如呢。”
陈墨又问了一句:“肚子上有纹身吗?”
离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平的,白的,挺好看的。”
“腰也没有。”离斩钉截铁道。
“都没有?”他嘀咕了一句。
“不会吧?”
“就算是好了,也该有痕迹才对。”
“真的假的?”
离恭敬地站在一旁。
听陈墨话中之意,似乎是想要从赵姬的身上,找到一些东西。
可是,她的身体里有什么?
没什么好隐瞒的。
白白大大的身体里,如果有什么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得不说,太后的身材真的很好。
该瘦就瘦,该大就大。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皮肤却依旧白|嫩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丝毫不逊色于离的本体。
陈墨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老爷,吕不韦的回信来了。”离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说道。
“咦!好快的速度!”
陈墨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光顾着想太后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离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恭敬地呈上。
竹筒上的蜡油都被封住了,显然是从来都没有开过的。
离知道规矩。
陈墨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下属。
这样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陈墨轻轻一捏,竹筒便被他捏碎,从中取出一张卷轴。
在他发明纸以前,人们使用的是竹篾或丝绢。
这封密信的内容并不多。
但是这张便签就不一样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字。
陈墨看了一眼。
然后不动声色地收起。
离见他如此镇定,有些奇怪地问道:“主人,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墨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怀里的纸条:“这就是线索。”
“我这就去找秦王。”
陈墨每次进宫,都会去一趟赢家,然后再回太后那里。
所以,当他看到陈墨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先生,你来做什么?”
御书房内,嬴政正在批阅奏章。
奏折已经批下来了,他也就是看看而已。
这回信的人,当然是相国吕不韦。
他没有资格亲自执笔,直到他亲政为止。
所以,他只能看着批下来的文件,美其名曰是学习。
陈墨进来后,嬴政就坐在那里,盖聂就站在旁边。
嬴政刚看完一份,盖聂又拿出一份。
然后,他又将自己看过的那本书拿了过来,叠得整整齐齐。
两人配合的很好,琴瑟相鸣恩恩爱爱。
这句话说的不对。
总之,一切都很和谐,很温馨。
陈墨这才明白,为什么盖聂来到秦国的时候,卫庄会对他如此厌恶。
二狗子吃醋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盖聂背叛了秦国,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太好了,太好了!
“上茶,上菜。”
嬴政对他的态度,远比他的母亲要好得多。
陈墨一到,立刻奉上茶水。
哪像赵姬,连一口水都不肯给。
陈墨坐下来后,也不着急说话,慢慢品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嬴政身上。
嬴政年纪虽轻,却是老成持重。
已经有了一种皇者的气度。
赵姬的骄傲,是骄傲。
而嬴政的身上,却带着一种王者的威严。
陈墨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体型,又看了看他的脸型,又看了看他的五官。
鼻子,眼睛,嘴巴。
仔细看了许久,他找不到了赵姬的影子。
“奇怪。”。
嬴政听了陈墨的喃喃自语,也是一头雾水。
他总觉得,今天的陈墨,怪怪的。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着喝茶。
却不知,陈墨早就盯着他看了好几遍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赢政一句话问出来,就有种白问的感觉。
连陈墨都看不懂,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看懂?
陈墨微微摇头,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淡淡道:“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你聊聊。”
嬴政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道先生想谈什么?
陈墨撇了撇嘴:“那倒没有,我们今天聊点别的。”
“现在,我们来谈谈,秦王在邯郸的事情吧。”
嬴政微微一愣,他笑着问道:“不知先生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嬴政出生于赵国,是秦国的先王异人。
他一出生,就是赵国的人质。
他在赵国时,随母姓赵,随母赵姬。
他出生在正月,因此取名为赵政。
嬴政年仅二岁,正值秦国兵临城下邯郸之时。
这无疑激怒了赵国人,让他们动了杀心。
人质。
吕不韦得知此事后,便收买了城防官员。
异人遂抛下赵姬,随吕不韦逃往秦国去了。
赵国得知异人逃出后,更是起了杀心,要杀了赵姬和嬴政。
赵姬和嬴政东躲西躲,总算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直到嬴正九岁那年,他们才回到了秦国。
童年的悲惨经历也使他蒙上了一层阴影。
对于赵国,他是恨之入骨。
也正因为这样的环境,让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隐藏。
这也是为什么赢政从小就比普通人要冷静的原因。
同时,赵姬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远远超过了那个抛弃了他和他母亲的父亲。
嬴政所经历的事情,倒是和陈墨大致相同。
听完嬴政的讲述,他陷入了沉思。
“关于你母亲,秦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