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很快又在院子门口相遇。
韩非正准备上前敲门,手还没有抬起来,大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以为身材高挑,容貌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位,我家夫君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进吧。”
韩非愣了愣,随后笑道:“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嬴政和荀夫子也是一愣。
这主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的,而且时机把握的这么好。
刚好是韩非准备敲门的时候来人开门。
还没有惊讶完,红莲就从韩非身旁探出来脑袋,笑嘻嘻道:‘惊鲵姐姐,好久不见啊。’
此言一出,盖聂顿时脸色大变。
手掌直接握住了剑柄,将嬴政挡在身后,如临大敌。
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惊鲵,一股杀气迸发而出。
一旁的红莲被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吓到小脸一白。
往韩非身后躲起来才怒声道:“喂,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回事,在人家家门口还乱拔剑。”
有荀夫子罩着,她才不怕呢。
盖聂却是对她的喝斥充耳不闻,目光依然只是放在惊鲵身上。
惊鲵,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个名字也就算了,或许第一时间回想起来娃娃鱼。
但是盖聂却不同。
因为他了解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代表了死亡。
惊鲵,罗网天字刺客,刺杀成功率最高的刺客。
哪怕是他也需要忌惮些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惊鲵脸色平静,丝毫咩有起伏。
瞥了一眼盖聂手中的剑后道:“盖聂先生不用紧张,我家夫君说过了,你们的敌人在秦国,不在这里。”
惊鲵话音刚落,韩非顿时惊讶了起来。
他充满意外的看向盖聂,目光又随之落在了后方的那个人身上。
世人都知道鬼谷子有两个弟子。
一个去了韩国,一个去了秦国。
而去了秦国的那人,不光是成为了秦王的剑术导师,更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
而现在能让他如此谨慎保护的人,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秦王!”
韩非傻眼了。
秦王为什么会从秦国跑到这里来,还要来见先生?
“啊?你你你,你不会是嬴政吧?”
红莲也傻了。
刚才还说要报出来身份吓他一跳呢,结果现在自己反倒是被对方身份吓到了。
怪不得要这么嚣张,打招呼都不理人呢。
人家一国之君,别说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了,就算是知道,也不是他们所谓的公子公主能比的。
这是他们父王一个级别的存在。
“不得无礼,韩非,见过秦王。”
韩非连忙提醒红莲,然后谨慎的向嬴政行礼道。
嬴政的目光这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韩非,韩王第九子?”
韩非笑道:‘正是,这位是我的恩师,儒家荀夫子。’
嬴政挑起眉头,显得有些意外起来。
他也没有想到,此刻一起来拜会的同路人,居然会是荀夫子。
同样的,荀夫子也没有想到秦王嬴政会出现在这里。
“见过秦王。”
荀夫子面色凝重。
他很是意外,秦王如此身份,居然也会纡尊降贵亲自登门拜访里面的人。
这个出言不逊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王此时心中无比的激动,越发感觉自己来对了。
荀夫子虽然不是秦国人,但是在七国之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是颇为巨大的。
一个连他都需要亲自上门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几位请进吧,夫君已经在里面等候诸位了。”
“你夫君?”
盖聂此时才注意到这个称呼。
他的警惕并没褪去,反而是疑惑的挑起眉头。
你背叛罗网就算了,居然还嫁人了?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连惊鲵这种冷酷无情的杀手都拿下来。
惊鲵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转身走回了院子里面。
荀夫子和嬴政对视一眼,荀夫子率先抬手道:“秦王请。”
不管他何等身份,在一位君王面前终究是要礼让三分的。
几人进入院子,才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院落一览无余。
桌子上面摆放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
院墙之上正坐着一位绝美无比的红衣女子。
正在好奇的打量他们。
方才开门的惊鲵此时居然一脸乖巧的站在一道身影之后。
那模样让盖聂简直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天字杀手。
而在桌子旁边,早就已经坐下来一位年轻人。
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却格外的帅气。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他的眼眸之上居然蒙着一块黑布。
居然是个瞎子?
嬴政面露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
“几位深夜到访,有失远迎。”
陈墨语气平淡,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着实看不出来他有丝毫要去迎接的意思。
红莲一进门,就被院墙之上的焰灵姬给吸引了
立刻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上去。
焰灵姬扭过头来对着她眨眨眼睛。
红莲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姐姐,你好美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在妩媚这方面跟胡美人相媲美的。
焰灵姬性感红润的嘴唇微微一挑,凑近道:‘小妹妹,你的嘴真甜呢。’
红莲听着这轻柔的声音只觉浑身发麻。
相比于胡美人那种娇媚,一听就像个绿茶婊不同。
焰灵姬声音虽然也魅惑,但是却仿佛朋友的倾诉婉转,不急不缓。
在悄无声息之中钻入内心。
等到你发现的时候,这道声音已经是灼烧了半天,将你的内心烧死了。
就危险程度而言,她可比胡美人危险多了。
胡美人还可以防范,但是这个可是防不胜防。
红莲鼓起腮帮子不敢说话了。
这什么妖精啊?
荀夫子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座位上。
“你知道老夫要来?”
这话也是嬴政想要问的。
卫庄转达给盖聂的话只是陈墨见自己。
但是今晚过来,却是临时起意而已。
可是众人不光知道他们要来,甚至准备好了座位。
陈墨摇摇头道:“不过是侥幸而已。”
本来他只准备了一个座位给嬴政而已。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口,那里陈墨神识可以看到。
另外一个座位,是临时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