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再大,终究也还只是条鱼罢了。”何万良不屑地冷笑道。
“那万一,他是条鲨鱼呢?”欧阳振明接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即便是鲨鱼,也要掰掉他的利牙,让他不再锋利。”何万良恨恨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凶残。
“给你的手下阿鬼打个电话吧。”欧阳振明催促道。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了,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突然,一道青影闪过,一个身形清瘦的老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厅中。
他的出现如此突兀,仿佛是从虚空中走出。
“霖伯!”欧阳振明惊喜地喊道,随即快步走到老人身边,“有霖伯出手,事情定能水到渠成。霖伯,您辛苦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结束了,您自由了。”
“我是说,阿鬼已经死了。”这个老人,就是单明涛,他的声音略显虚弱。
他轻咳两声,随即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霖伯,您怎么了,受伤了?”欧阳振明惊愕地问道,此刻他才注意到单明涛的青袍上已经沾染上了血迹。
在欧阳振明的记忆中,自从单明涛跟随自己以来,他从未失手过。
单明涛总是保持着一身洁净,不沾一丝血迹。
因为他们单门之毒是杀人于无形,他的手法总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的单明涛,欧阳振明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担忧。
今天的他,身上沾染了鲜血,青色长袍上赫然留下一道剑。
剑痕周围凝结着黑色的血块,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老朽无能,今日行动,失败了。”单明涛语气淡然地陈述着。
“失败了……”何万良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愤怒地吼道:“这怎么可能?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密,那女人也已经被我们控制,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助阵,怎么能失败呢?”
“你是在质疑我吗?”单明涛淡淡地瞥了何万良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
何万良顿时感到手脚冰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忘记了,眼前这个看似清瘦的老人并非泛泛之辈,而是当世的绝世高手。
“对不起……”何万良不得不收起他的架子,向单明涛拱手道歉:“是我太心急了,霖伯,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看到何万良态度诚恳,单明涛眼中的杀意才逐渐消散。
“霖伯……他,竟然没死?”欧阳振明依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单明涛一直是他最大的依靠,可如今连他都没能杀死赵辰,反而自己还负了伤。
“他还没有死,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还不算完。”单明涛淡然说道,“等我养好伤,会再找机会。你放心,我言出必行。”
说完,单明涛转身缓缓离去,留下欧阳振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这次没能取走赵辰的性命,以后再想动手恐怕就难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何万良喃喃自语,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另外,”单明涛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所中的毒,毒医未必能解。如果你能在三天内找到赵辰,你或许还有救。过了这三天,恐怕神仙也难救了。”
何万良手中的佛珠突然掉落在地,那是用玉石精心雕刻而成的,每颗都价值连城。
此刻,佛珠四散而落,大半的玉珠摔得粉碎。
“不,这不可能。毒医廖羽,他不可能解不了赵辰的毒。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赵辰的师叔呢。”
何万良怒吼着,但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单明涛早已离去。
他慌忙拿出手机,试图拨打廖羽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当他再次尝试拨打时,对方手机已提示关机。
显然,廖羽已经将他拉黑。
何万良无力地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绝望。
转眼间,就过去了好几日。
这段时间里,华海地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然而暗地里却经历了巨变。
一向行事高调的欧阳振明,近日突然转变了作风,变得异常低调。
他几乎闭门不出,整日宅在室内,仿佛是在刻意避人耳目。
欧阳振明之前凭借京都的背景,在这华海地区呼风唤雨,多年来吞并了不少利益。
他的野心勃勃,不仅满足于现状,更渴望将整个苏省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因此,以往他出席的场合,总是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如今他的反常行为,不禁让人猜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另一方面,夏氏集团的代理总裁秦中祥突然离世,这一消息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据知情人士透露,秦中祥的死因是喉咙上的一处致命伤口。
然而,秦氏集团对此事始终保持沉默,既没有向媒体公布任何信息,也没有选择报警。
秦中祥的尸体被暂时安放在停尸馆。
整个事件被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
虽然不明白夏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隐约已经明白,夏家恐怕是在经历着一场变故。
这一系列很是反常的举动引发了外界的广泛猜测。
虽然众人并不清楚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能感觉到夏家正在经历一场重大的变故。
与此同时,赵辰这几天并未过多关注外界的事情。
对于那天晚上那场激烈的大战,他这方也遭受了一些损失,尤其是黑豹中毒的事件。
然而,幸运的是,黑豹所中的毒并不算太过严重。
尽管唐门的毒被誉为天下无双,但赵辰,作为药王谷上官道人的亲传弟子,他的医术几乎可以化解世界上的任何毒素。
黑豹的毒对他来说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赵辰最为关切的还是慕容雪所中的毒,因为他师叔廖羽好像是故意给他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在长达三天的昏迷之后,慕容雪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苏醒了过来。
由于她本来就跟赵辰在城南别墅住,所以慕容家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辰只是跟公司那边说慕容雪是得了重感冒,需要在家里调养一下。
“你终于醒了。你可是吓坏我了。”赵辰笑着说道。
“赵辰。” 慕容雪紧紧地握住赵辰的手,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我这几天,我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地狱门口徘徊,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我能理解,放心吧,有我在。”赵辰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说道。
“我真的不怕,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怕。”慕容雪的眼泪不停地流下,很快打湿了半个枕头。
赵辰微笑着回应:“这是我的荣幸。”
他轻轻拭去慕容雪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好了,别担心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过,有些人的账我还没跟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