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生气了:“催什么催,那你说我不说了。”
“你没说完,我们怎么说?”
“文大夫,你继续说吧。”弗莉卡安慰文大夫。
弗莉卡的声音,像什么一样,文大夫登时眉开眼笑。
他继续说下去:“我们打开箱子,捡起那沉重的东西,亮起火折一看,天哪,全是金锭银锭,还有宝石。天哪,这么大坑,埋这么多,他一个医馆老板,我可以断定,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本来我要拿一些回来给大家看的。但是弗莉卡说,先不要动。防止这个程智强发现。我就没动,回来向殿下报告了。”
景无名说:“辛苦文大夫和弗莉卡了。你们立了大功。”
“有了不起的。”景怡伦撇撇嘴,“我们的发现也很大啊。”
“你们发现什么了?”文大夫问。
“我们发现的不比你发现的小。”景怡伦说,“我们伏在这个知府的官邸外,同样知府官邸驶出五驾马车,向一个地方奔去。”
“我和娜塔莉跟了上去。跟了很久。”
文大夫说:“也进山了?”
“你真笨,除了进山就没其他地方了吗?”
文大夫被景怡伦说“笨”,脸都涨红了。
“不是进山了,而是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却有房有屋。我们估计是这个知府大人的秘密别苑。”
“五辆车的车轮都很沉重,我和娜塔莉估计他们运送金银财宝。”
文大夫插话问:“你们也打开箱子看见是财宝了?”
景怡伦瞪了文大夫一眼:“没有。”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金银财宝?万一是其他东西呢?”
“文大夫,你这人怎么这样?”景怡伦非常恼火,“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娜塔莉吧?”
文大夫只得说:“好吧,相信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刚刚你说,我们怎么知道那五车是金银财宝?我们都没看见,因为这是山庄别苑,我们进不去,当然看不到啊。”
“但是我们听得到呀。”景怡伦得意说,“我和娜塔莉埋伏在马车旁边。那些搬运完的仆人回来了。他们在议论着说,老爷这么多金银财宝,为什么要搬来山庄别苑啊?放官邸的库房不是很好嘛?”
“另一个仆人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小心隔墙有耳,老爷的事,你就少打听了,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哈哈,文大夫,那你说,是不是金银财宝?”
文大夫说:“很可能是,但你们知道藏哪里吗?”
景怡伦一时语塞了:“这——这——反正在山庄别苑,搜一搜就能搜出来。”
景无名说:“景怡伦,娜塔莉姐,都很好,立功了。”
景怡伦对文大夫说:“你看,殿下都说我们立功了,你还有什么可说?”
“大家抓紧休息。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景无名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
天亮时,大家起来,却不见了景无名。
大家等了很久,才见景无名和钦差马骥匆匆回来。
钦差马骥已经换成了官服,后面跟着一百多士兵。
景无名对大家说:“都带上武器吧。跟钦差大人走。”
文大夫和景怡伦都不懂武艺,但两人还是跑到宾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跟了上来。
钦差马骥说:“先到廉州知府衙门逮下知府。”
一行人就奔向廉州知府衙门。
衙门那两个带刀看门的衙役,见到一百多士兵跑了,一下子傻了眼。
两个士兵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不要动,带我们进去。”
景怡伦拍几巴掌两个衙役的头:“知道本少爷是谁了吧?该死,该死,狗仗人势,狗仗人势。”
景怡伦拍一下骂一声,非常解气。
一百士兵涌进了衙门。
这个鸟知府却端坐“明镜高悬”牌匾下。
钦差马骥展开圣旨:“廉州知府听旨。”
但廉州知府没动。
“你敢抗旨?”马骥大怒,“拿下!”
几个士兵就要上去拿下廉州知府。
突然旁边闪出两个大汉,把士兵扔了回来。
“要想拿下本官,叫皇上老儿来吧。”廉州知府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小的钦差,还不够格。”
“本官奉当今圣上之命来查你贪赃枉法,还不够格?”马骥大声喝道,“你敢抗命,诛九族的罪名!”
“什么九族十族。”廉州知府冷冷说,“本官寒窗十年,为的就是升官发财。这个昏君,居然查到本官头上了。”
“你!”马骥怒不可遏,“你敢大逆不道。死有余辜!看来不用查什么证据了,现在就可以处你死刑。”
“哈哈,马骥老儿。”廉州知府哈哈大笑,“你也太小看了本官了。十年来,本官在任上,也不是昏庸无能,本官培养了无数心腹死士,你区区一百士兵,能奈我何?”
文大夫也急了,他挥舞着菜刀:“死狗官,当年你是怎么下套诬陷我杀人抢夺我家祖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