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盆,米面,全在后方,今天怎么着都够了。
还有,五千副碗筷,是你地盘借的,齐大人替我证明。
如何,我这动作够不够快,前后才用了一个时辰。”
说到这,溥月衫猛然停住,目光注意到日月教主,双眸微眯,上下仔细打量。
随后,她气急败坏。
特么的,这女人好漂亮。
凭什么长得比老娘漂亮?漂亮到祸国殃民。
而且,为何漂亮的女人,都喜欢围着楚天南转悠?
楚天南背着老娘,在外头乱搞了多少女人。
楚天南哈哈大笑,“速度快,雷厉风行,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看到日月教主后,溥月衫还能给他好脸?沉沉一哼。
“厉害?厉害又怎么样?动作快又能如何?又厉害,动作又快的,在楚伯爷边上比比皆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酸唧唧的,楚天南一愣,瞬间意识到原因,跑过去,刻意压低声音。
“别误会,她并非我的红颜知己,就是合作朋友。”
闻言,日月教主差点气死。
什么叫不是红颜知己,只是合作朋友?
非得在朋友前面加合作两个字,什么意思?
难道就那么不想和她扯上别的关系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一横,过去,轻笑。
“楚天南。”
“干嘛呢?”楚天南下意识扭头。
“刚才你不是说要喝奶么?喝不喝了?”
日月教主说着,一挺胸膛。
那把架势,确实壮观、宏伟。
见状,溥月衫脸色微白,无意识低头,一看自己锁骨下,怒火更加澎湃。
特么的,老娘雷厉风行,一刻不敢停歇,又请人又买锅,跑这跑那,妥当办事,结果还不如对方锁骨下的两坨值钱?
“那个……月衫,听我辩解……”楚天南急忙道,“那是胡说的,看我脸上,还残留巴掌印呢,被打了的,哎呀,又打我?”
他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溥月衫气急败坏地收起粉拳,重重冷哼。
“喝奶什么的,就别想了,但拳头和巴掌,你想要我也是不会吝啬的。”
说完,一怒之下,坐上马车,返回京城。
二狗目瞪口呆,惊呼,“姑爷,溥月衫怎么能如此对你?”
楚天南捂住两边脸颊。
“刚才她打我的时候,你干嘛不出来替我说话。现在人家走了,你再在这义正言辞讲风凉话?”
二狗尴尬的挠头,“那可不行,我也惹不起她呀。”
“滚过去干活,天黑前必须要让大伙吃到饭,否则你也留在城外当难民。”楚天南一脚踩过去。
二狗吓得够呛,急忙去干活。
周边的难民,看到他们在建棚堆架,粮食一袋接一袋,被搬下来,各个激动,跪地磕头。
楚天南不愿听他们讲些感谢的话,干脆打断。
“安静些,留着点力气,一会儿领粥,记住要排队。倘若秩序乱了,你们就都别吃了。还有,听清楚,只有听话的人,才能吃到我施舍的饭。不听话的,一粒米都别想吃到,饿死也跟我无关。”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讲重话约束。
这群没有上山当强盗的难民,是自愿留下乞讨的,基本和先前楚天南推测的没有错,心里有善念,有底线,不愿上山成为劫匪。
即便饿到不行,食物在眼前,也没人会去闹事。
不多时,架上干柴,架好大锅,熬起米粥。
闻着香味,难民们狠狠吞咽唾沫,各个蠢蠢欲动,想冲上去。
楚天南大吼:“分队,几口锅分几个队,每个人都保证能吃饱,不用担心吃不饱,排好队伍就成。谁敢破坏规矩,别怪老子没提醒,乱棍打死。”
他内力鼓动,声震云霄。
管控粮食,讲话自身就带威严,难民们即便蠢蠢欲动,也不敢乱来,不一会儿就排好了队伍。
溥月衫出手非常阔绰,粥不是稀粥,筷子往中间一插,立得住,不至于喝两碗米汤,靠水充饥。
最主要的是,刚煮出来的粥,热乎乎的,很暖和。
对于又冷又饿的难民而言,非常救命。
接粥的碗也很大,一人一碗捧着,慢慢开动,场面相当热闹。
难民们终于在黑夜之前喝到了粥,不然一夜过去,不知道又会死多少。
楚天南也在城外等候,想立即将难民收为己,带到京营第五梯队。
不过,暂时不太可能。
清理床位、制定军服、打造兵器,哪样不要钱?
当然,第五梯队先前造反,死了不少人,空出来不少床位,装备倒是勉为其难能先用上。
再过个几天,应该能把这群难民带过去。
至于这段期间如何做,非常简单,兵马司有帐篷。
想着,楚天南丢给二狗一块令牌。
“让知事弄一些帐篷,足够五千人马使用。”
二狗接过令牌,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太好了,姑爷又交给他一件正事,干的真特么爽。
他二话不说,马不停蹄赶完城内。
溥月衫带来的粮食,非常多,开启第二次熬粥。
这一次,数千难民不需要楚天南吩咐,自己严格按照第一次的规矩,排队。
火焰升起,像是每个难民心中的希。
望日月教主见状,内心莫名有感触,轻声道:“高丽百姓也是这般艰辛、困苦,每次一想我就痛心。”
讲完,看向楚天南,冷笑眯眼。
“楚天南,你若真能待我高丽子民如大宋子民,想要我这幅身子又有何妨?”
楚天南眼睛大亮,贼眉鼠眼的凑过去。
“真的?不如给点利息?我先喝口奶?”
话落,一声惨叫,楚天南背日月教主踹飞刀雪地,疼的一脸扭曲。
……
第二天,楚府。
楚天南心情很舒畅,睡了一个美美的觉,将柳依依抱进怀中。
“娘子,你这张烈焰红唇,技艺越发成熟,越发讨我欢喜。”
“真是的……”
柳依依俏脸红透,娇羞的把被子盖在脸上,声音带着颤抖。
“夫君昨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让人家那样,一点也不懂得消停。”
楚天南撇嘴,“娘子,外头的女人,实在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