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墨峰,祖师祠堂内。
邱熠燃对着供桌之上的牌位跪了三跪,磕了九个头,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起来吧。”燕瞰林让邱熠燃起身后,接着说道:“从今天起,你就算真正入门了,你把这个拿着,这是林落儿祖师所创的烬风诀。”说着他拿出一本小册子,册子不厚十几页而已。
待邱熠燃接过册子,燕瞰林继续说道:“你也不用着急修炼,先把上面的内容尽数背下来。”
“不是吧?”邱熠燃一惊,道:“这可是十几页呀!应该有一万多字了吧,怎么背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背下来。”燕瞰林严肃道:“我本想让你学习机关术,可是时间不等人,而且你那个岩云鹤师叔……罢了……”
燕瞰林说着,一顿,又摇了摇头,对邱熠燃问道:“我聆烬门一直致力于万法寂灭,天下无修,却还要投入大量精力去修行道法,你可知为何?”
邱熠燃想了想,试探的答道:“因为,机关术打不过修行者?”
燕瞰林点了点头道:“是了,从来都是如此,曾经对神魔两族,修行者也是斗不过的,只是我等这些后辈不知道骞塍师祖,经历了何等艰辛,费了多少心思,才将神魔路封禁。才能让我等能与神魔对抗。所以想要以机关术对抗修行者,至少现在还不行,必须找到天地灵气的源头,将之彻底切断。只是在这之前还需修习道法自保。”
“原来如此。”邱熠燃恍然。
说道此处燕瞰林转头对邱熠燃说道:“今日,你先回你刚来时,住的那处院子,三天后我会让人带你去黄云岭,高恃武长老那里,接受武学方面的训练。”
邱熠燃点头道:“好吧!”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这三日你可以先练习一下册子上的结印式和指诀。”燕瞰林拍了拍邱熠燃的肩膀。说罢便与白磬山,儒剑辛二人,一同径直走向云中车的位置。
只是白磬山,依旧在问儒剑辛:“你们刚刚说长生不好,怎么云中车能和长生联系到一块儿了……”
邱熠燃“呵呵”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向祖师祠堂后方的院子走去。
云中车内
“掌门师兄,你收了个好徒弟啊,熠燃贤弟年岁不大,可偏偏对长生一道有如此见解,属实难得。”儒剑辛有些嫉妒的说道。
燕瞰林,白了儒剑辛一眼:“确实不错,你别管他叫贤弟就更不错了。”
“我只是服气而已!”儒剑辛笑道。
白磬山依旧想不明白,云中车与长生的关联,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可二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邱熠燃来到一处院落门口,他轻轻推开门,看着那熟悉的琮槿树,熟悉的石桌,熟悉的躺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径直走向厨房,烧了水,沏了茶,回到琮槿树下,躺在躺椅上,拿出了那本“烬风决”。仔细看了起来。
烬风决手册,十六页,共计,一万一千六百八十七字,分为心法,口诀,指诀,结印式,符咒五个部分,在前十五页。
最后一页上,写的是修行丹境。
丹境,顾名思义,内丹境界。
天下苍生,无论人、兽、草、木,凡是生灵皆有内丹。而内丹境界,依次从低到高,分别为:隐丹境、白丹境、青丹境、黄丹境,橙丹境、赤丹境、紫丹境、玄丹境、明丹境。九个凡丹境界,除隐丹境外,每个丹境都分为,前、中、后三期。
而隐丹境是普通人没有修炼之前便有的,只是无法看见它的存在,故名为隐丹境。
其他八个丹境,除明丹境外,以颜色划分,色泽越深,实力越强。
到了明丹境,便是区分神修或是魔修的内丹境界,神修内丹则为金色,而魔修内丹则为蓝色。
至于成为神魔之后的境界,便不再相同,分别是:
神修依次是,入圣境,山河境,太阳境,三个境界。
魔修依次是,超凡境,狂澜境,太阴境,三个境界。
成为神魔之后的境界,每一境分为九品,从一到九,也是从弱到强。
再往上便无人可知了,传说只有第一代神王修到过之后的境界,神魔两界将他称之为天帝,至于他的境界到了何种地步,无人可知。而他的踪迹也一直成迷。
邱熠燃在院中待了三天,一边背着心法口诀,一边练习着,指决和结印式。心法口诀全靠死记硬背,也就只记下了部分口诀。至于心法,那是完全不理解,就更别提怎么背下来了。
而各种指决,结印式,三天下来,只感觉手指已经麻木,已经不属于他了。
至于符咒,那更是完全看不懂。
这日午膳后,他坐在院中背诵心法,忽听见有人传音道:“熠燃师弟可在,我是武堂高恃武长老,坐下弟子言放。奉掌门之命,接你去武堂所在黄云岭。门内禁地,我无法入内,请熠燃师弟出来相见,我在祖师祠堂外等候。”
邱熠燃听见来人如此说,一丝疑惑涌起,便去收拾了些衣物,走出院子,来到祖师祠堂外。
言放,穿着一身劲装,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扶着腰间佩刀,身材壮硕,劲装下依稀可见,虬结的肌肉隆起,他站在祠堂门外,像一尊门神般伫立在那,分毫不动,看上去十分威武。
邱熠燃从禁地出来,看见这么一个人站在祠堂门前,心中惊呼:“靠,锦衣卫,可惜不是飞鱼服,绣春刀。”
于是,他一边走近,一边拱手,开口招呼道:“言放师兄。”
言放闻言转向季弈茗,说道:“熠燃师弟,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邱熠燃拿着手里的包袱看了看,对言放开口说道:“妥了,就这些。”
“好,那我们出发吧!”说罢,言放便御起腰间的震雷刀,使其漂浮在脚边,站了上去。
他一把将邱熠燃拉了上来:“熠燃师弟,我们出发了。”
烬余山脉,群山之间,邱熠燃死死抱住言放的腰间,呼呼的风声,使他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大喊,他将之前的疑惑大声喊出:“言放师兄,祠堂背后为何会是禁地,那我为什么可以出入。”
言放没有像邱熠燃那样在呼啸风中喊叫,只是轻轻张嘴传音道:“为何是禁地我不知,我只听师傅说过,那里只有掌门和长老院首座可以进出自由,其他人也只有下一任掌门候选者,才可以进入,但也没有哪位候选者可以,如你一般能在里面住着。”
邱熠燃心头莫名心惊,想道:“我靠,他们不会想让我当这个掌门吧。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那这禁地,你有见过几位候选者进去过吗?”邱熠燃心存侥幸的问道。
只见言放背对着他摇了摇头,邱熠燃心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紧张起来。却忽然听到言放的传音:“我没见过,但我听说过,掌门弟子北冥师姐和海棠师姐是去过的。”
邱熠燃听到这话,紧张的心情,也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低声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言放好奇道:“怎么你不想当掌门。”
邱熠燃吓了一跳:“这么大的风你能听见?”
言放呵呵笑道:“熠燃师弟,你抱我抱的这么紧,嘴巴就在我耳旁我自然听得见。”
邱熠燃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想着:“这祖师祠堂后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是禁地呢?只有一个万象阵也不至于啊!”
某一瞬,邱熠燃忽然想到,他记得当时进入万象阵的地下,那里的台阶似乎还有一个入口可以向下走。只是那里漆黑一片,他在望向那入口时,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恐惧,使他打了个冷颤。
由于是随意的一眼,他没有放在心上,从万象阵出来,他便忘了,直到现在他才回想起来。
言放见邱熠燃没有说话,也没在意,只是加快了御刀的速度,没多久便到了黄云岭。
黄云岭,是高恃武的武堂所在。岭上本就怪石嶙峋,又有后来高恃武,在此设立武堂后,布下的迷石阵,使得黄云岭本就不太好走是路,更加是崎岖坎坷。
言放带着邱熠燃,直接在黄云岭最高处落下。整座岭上只有此处地势平坦一些,这里有一个青石板铺成的广场,被四周大大小小上百间屋舍,一圈一圈的围绕在正中央。
“熠燃师弟,你以后就住这间屋子。”言放带着邱熠燃来到一处屋舍内,说道:“这里原本就是给你和遥桓师弟两人的,你一直没来,所以就一直是遥桓师弟一人在这住着。”
“哦,那他人呢?”邱熠燃随口问道。
“他们白日要在岭上的迷石阵训练,今日以后你也要跟着一起去。”言放答道。
邱熠燃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屋子不大,只是他这间屋子似乎有些不同,让他感觉有些怪异,他又走出屋子向着四周望了一圈。
回到屋内对言放问道:“言放师兄,为何这间屋子的门,要比其他屋子要大上许多。”
言放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这个你看到遥桓师弟你就知道了。”
邱熠燃一看言放这个反应,忽然回想起来,恍然道:“他是不是又……”说着还双手比划着一个大圆。
言放憋着笑点头。
仙落峰凌云殿偏殿内
燕瞰林坐在主位上,正看着着一封信。
白磬山和儒剑辛坐在两边默默的等待着。
“关山盟盟主李如锋来信,说是在断离山鳐池内发现了一种名为镇灵石的奇特石头,说是能压制修行者体内的灵力。只要修行者靠近这石头十步以内,他的修为就会完全无法使用。”燕瞰林开口悠悠道。
白磬山闻言,摇了摇头:“十步?这镇灵石有等于没有,不需要太高的丹境,哪怕是白丹境中期,想要在十步以外杀一个普通人,那也是易如反掌。最多能用来关押那些被俘获的修道之人,防止他们以道法脱身。”
儒剑幸持反对意见,道:“白师弟,我倒觉得这镇灵石很有用处。”
“哦~此话怎讲?”燕瞰林闻言,来了兴趣。
儒剑辛自信一笑,道:“如果能将这镇灵石研磨成粉末,填充在火炮的炮弹中,或者火枪的的弹药里,是否会有奇效。火枪或者火炮,也许对修道之人来说,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当弹药,炮弹炸裂开来,里面的阵灵石粉末,将是他们的末日。”
燕瞰林,点了点头道:“没错!李如锋在信中也提到了,只不过……。”燕瞰林顿了顿,皱眉道:“只不过,他说这镇灵石,坚硬无比,他目前根本无法将之破开,更别说磨成粉末了。”
“这就是他来信的目的吧。”白磬山猜测道。
燕瞰林点头说道:“是的,李如锋在信中说,他想看看这镇灵石,多少量的粉末,能对多少修道之人发挥作用,无奈镇灵石太过坚硬,根本无法将之破开,只能来信求助我聆烬门,看看我们是否能有办法。”
“我们可以派一名弟子下山,带上地绝峰的碎石机关,去断离山走一趟,为保证安全,修为最好在赤丹境以上。”儒剑辛说道。
燕瞰林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我打算让北冥去一趟……”
……
地绝峰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山丘上。
一个戴着白虎面具的神秘人,看着手中一张字条,许久无言。随即便往地绝峰上飞去。他没有驾驭法宝,而是凌空飞起。
地绝峰
岩云鹤在他的住所内,有些忧虑,因为前几天那虎面神秘人就与他说过这几年,不要找他,要他蛰伏起来。可是在今日,一个自称是赴仙盟盟下弟子的人,悄然潜入烬余山,来到地绝峰,为他送来一封信,一封来自赴仙盟盟主房永庚的亲笔信。
信上所说之事与李如锋给燕瞰林的信,内容几乎一样,只是一边表示担忧,一边表示庆幸。
岩云鹤正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在此时虎面神秘人出现在岩云鹤的视线里,一闪而过。他立刻起身,前往秘锻处。
秘锻处
一个隐秘的房间内。岩云鹤双手将信件,交给在桌案后坐着的虎面神秘人后,站在桌案前双手下垂,微微弓背,低眉顺眼的等着神秘人说话。
虎面神秘人看过信件后道:“此事神王早已知晓,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燕瞰林不日就会派他的弟子北冥下山,到时她会来找你要一件碎石机关,你只需在机关上做些手脚,然后再交于她便可。”
“主人,此计甚妙啊。”燕瞰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谄媚道。
虎面神秘人只瞥了岩云鹤一眼,并未继续说此事,而是话锋一转,道:“此次我来并非只是为了这事,半年前烬余山来了个所为应劫之人,此事你应该知晓吧。”
“关于此事,普通弟子大多只知,是燕瞰林新收的关门弟子,但各个长老和峰首还是知晓的。”岩云鹤答道。
神秘人点了点头,道:“神王的意思是让你接近他,看看能否收归我们所用。”
岩云鹤疑惑道:“哦~,神王对这应劫之人也有兴趣?”
“他身上只有半块血玉,是不是应劫之人还不好说,只是一年前白磬山在下山寻找此人的前夜,也是冬至的那一夜,我观星象,在黎明之前长庚星忽然变得更为耀眼了一些。我猜测,这定是与此人有关。”神秘人解释道。
岩云鹤闻言,有些惊疑道:“竟还有此等事情?”
神秘人没有理会岩云鹤,随即又开口,道:“所以你务必将此人拉拢过来,如若不行便将此人杀了。在烬余山,一众长老首座,会一直关注着此人,或许不好下手,待他日后下山便是机会。而他在山上这几年,你尽力拉拢便是。”
“是,主人,属下一定尽力尽心。”岩云鹤弯腰拱手道。
……
黄云岭
邱熠燃自然不知道,早已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了。他在房间里,背诵了一天的烬风心法,在脑子昏昏沉沉之时。
段遥桓和大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段遥桓看见邱熠燃在房里时,一愣,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邱熠燃冲大毛招了招手,大毛屁颠颠的跑了过来,邱熠燃玩笑道:“你好像不欢迎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原本只是邱熠燃的一个玩笑话,可段遥桓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没,没有,怎么可,可能。你,你不要瞎说?”
邱熠燃见段遥桓一句话结巴了三次,知道肯定有事瞒着他,不过他也没有深究。
只是邱熠燃不知道的是,段遥桓的这个小秘密,会让他未来,在黄云岭的这段日子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邱熠燃不再追问,只是看了看段遥桓,不可思议的问道:“我说遥哥,你这身材,怕不是被任潇霜那个疯婆子打肿的吧?”
段遥桓白了他,撇撇嘴道:“是啊,这么多肉她打起来手不疼。”
……
晚饭后,段遥桓带着邱熠燃在黄云岭走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
“这里的屋子共有一百二十间,围绕着中心的青石广场而建,内圈三十间,中圈四十间,外圈五十间。内圈住的都是女弟子,中圈和外圈都是男弟子。”段遥桓对邱熠燃介绍道。
邱熠燃点点头,道:“我们的屋子在中圈,那你是不是经常,夜里跑出去偷窥女弟子洗澡?”
段遥桓干咳几声,义正言辞道:“咳咳咳,我乃正人君子,怎会做如此不堪之事,熠燃贤弟莫要血口喷人。”
邱熠燃白了段遥桓一眼,嘴里不屑的发出“嘁”的一声。
只见段遥桓脸色一变,换上一个猥琐的表情,揽住邱熠燃的脖子道:“熠燃贤弟,我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还来,我上回差点死在那群女人手里,那还是没练过武的。这回在这里,要是再被任潇霜那个恶妇发现,我怕我会被打成肉酱。”邱熠燃激动起来。
这一回邱熠燃倒是很坚决,无论段遥桓怎么说,他也没有动摇。
夜里,邱熠燃和段遥桓各自躺在床上,说着话,每每说起任潇霜时,邱熠燃总是义愤填膺,口吐芬芳,反正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也过不了审。
翌日,清晨。
训练开始,黄云岭上所有人都进入迷石阵内,开始一对一互搏。
迷石阵是高恃武,在武堂建立之初,在黄云岭布下的阵法。
用途便是让这里的地形地貌,每隔一个时辰变换一次,有时是沙地,有时是泥沼,有时是乱石滩。
如此便可以,让在这里训练的弟子,无法熟悉这里的地形,当有弟子做到,可以在不使用道法的情况下,无视地形,地貌,无论迷石阵如何变幻,都可以如履平地的互搏时,那便可以从黄云岭出去了。
高恃武这一举的用意,就是让下山的弟子,在尽量不使用道法,减少对无辜之人的伤害的情况下,保全自己。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着在某一天,天地灵气被彻底切断之后,在修为尽失的情况下,还有一战之力。
毕竟,如今的修行者,大多都是只修心法,不练体魄的。如此也可以,多几分胜算。
邱熠燃今天是第一天对阵,没有人教授武术,一切都是由自己摸索,总结经验,以面对往后的一切对阵。这就是黄云岭的训练方法。
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怎么,所有人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了对阵的对手,只有邱熠燃一个人,无人理会。
就在他茫然无措时,他看见一个与他一样,没有找到对阵对手的人站在人群中。
他心中一喜,总算不用一个人尴尬的站在这里了。他仔细看了看,看不清样貌,但可以看出,对方还是个女的。他心中便更加欢喜了,至少不用挨揍了。
于是他连忙跑了过去,可当他跑近,看清那女子的模样时,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转身要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任潇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季弈茗的后领,把他拽了回来。
邱熠燃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拱手对任潇霜说道:“潇霜师姐,还请手下留……啊,啊,啊!”
“嘭!”
“啊!咳咳咳……”
还没等邱熠燃说完,任潇霜便双手一发力,竟把邱熠燃举了起来,一把将他砸在满是石块的地上。
四周对阵的弟子见到这一幕,纷纷停了手,站在一旁看着。
周围的弟子心想:“以前就听说过这位任师姐,下手特别黑,之前没有见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也不知这位新来的师弟是怎么得罪任师姐了……”
邱熠燃被砸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心中庆幸,还好之前吃了老何头的淬体丹,否则,现在怕是已经死了吧!
“任师姐,手……”
“嘭”
“任潇霜……”
“嘭”
“任……”
“嘭”
“……”
“嘭嘭嘭……”
晚上,邱熠燃躺在床上,眼角流出屈辱的眼泪,哭喊道:“她凭什么呀,我连句整话都没说完,把我拎起来就“哐哐”砸啊!把我砸晕了才停手。她这是在泄私愤,上次都把我打成那样了,现在还来,我招她惹她了?”
一旁帮邱熠燃上药的段遥桓闻言,解释道:“哪有啊……”
“怎么没有,她就是在泄私愤,她这么砸我,整个黄云岭的师兄弟都看见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来的……”邱熠燃听道段遥桓这么说,顿时急了。
“我是说,她把你砸晕以后,也没停手,一直砸到言放师兄,出来制止……”段遥桓打断他的抱怨道。
邱熠燃一愣,嘴巴都有些颤抖:“你……你是说,她把我,砸……晕以后,还在,在不停的砸。”
段遥桓点头称是。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整个黄云岭内的人,都被这一声惨叫惊到了,听到这声惨叫的人,都感觉遍体生寒。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这个恶妇,疯子,疯婆娘……”邱熠燃简直快疯了,嘴里一刻不停的骂着。
“我要杀了她,这个疯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邱熠燃被气得,双眼通红。身上疼的,冷汗直冒。
段遥桓摇了摇头,道:“唉~,何必呢!”
翌日
段遥桓昨夜帮邱熠燃上了,医堂何安年调制的跌打酒。
现在邱熠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怒气冲冲的走向迷石阵,想要一雪前耻。
结果可想而知。
夜里,邱熠燃又躺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