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季焕听到背后传来季常开的质询声,疑惑地转身,以为是在和他说话,回道:“家主,刚才我并未出声。”
季常开看了看四周,依旧还是处在山间的小道,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季焕继续带路,尽快走到季家所在。
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季焕将季常开带到了一座府邸内,他带着季常开找到房间后,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季常开推门走进房间内,这里头都是一些很正常不过的生活用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满虞,你说这具身体有问题是什么意思?”季常开走到床边坐下,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绿色光团缓缓飘出,满虞依旧用那种浑厚的声音回答季常开:
“你这具身体,经过白蜡烛的影响,不仅面貌以及其他各个方面都还原至你原本的模样,还在一定范围内,给予了这具行将就木的身体新的生机。”
“可我能感觉到,有一种毒素正在侵蚀这具身体,按照目前这个速度,至多三天你就会因为这个毒而丧命。”
季常开的手捏了捏屁股底下坐着的被子,他问道:
“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吗?”
满虞很快速地回道:
“我并不是治疗类型的衍生契约灵,对这个毒,我无法处理。”
“你可以尝试着找寻这处世界的衍生契约灵,或许它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前提是,你得活着撑到那天。”
季常开摇晃了一下脑袋,满虞没有能力解决中毒这个问题,局势不容乐观,这样说如果没有解药,或者没找到那个衍生契约灵,自己就还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季常开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有一面镜子,他脑中想起了一件事情,为了验证这个念头的正确性,季常开走向了那面镜子。
慢慢靠近镜子,镜面中,季常开的脸在慢慢放大,慢慢变得清晰。
季常开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里的那张人脸,他用手捏了捏,镜子里的人脸跟着一块捏了捏脸。
“这怎么可能。”
季常开失声道,这镜中的人脸季常开见过,黑屋内的那具尸体的脸,和镜中季常开的脸竟是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具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样人脸的尸体会被那个黑屋内疯癫的妖怪吐出来。
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常开心中升起一丝恐惧,那间黑屋,究竟还藏着多少自己所不知的秘密,这些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过于离奇。
季常开心中惊疑不定,他试探性的向满虞问道:
“你知道黑屋吗?就是一间黑黑的屋子,光照不进里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盒子一样。里面还有一头有着紫色双眼的疯子妖怪。”
满虞发出声音,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黑屋是什么,我现在只是一道残缺不全的衍生契约灵,很多记忆都丢失了,只记得零星的一点事情。”
满虞不知道关于黑屋的事情,是原本就不知道,还是这些相关的记忆被他给遗忘了。
季常开接着问道:
“在上个世界你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间段出现,衍生契约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搞不懂这个一脉衍伏究竟是什么情况。”
满虞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现,淡淡地回道:
“一些人类身体内,有着数量不等的衍生脉,有的衍生脉在积攒足够多的衍生之力后,或主动或被动可以契约衍生签约灵,在成功契约之后,就能获得相对应的能力。”
“不是每一条衍生脉都能契约衍生之灵,衍生契约灵的来历不一,大多存在于是真实世界的遗迹裂缝中,一般来说每处遗迹裂缝内都会有一个衍生契约灵。”
“体内一条衍生脉激活之后,拥有了超越常人身体素质和能力的人,就被称为一脉衍伏。”
“愿不愿意现身,主动权确实是在我,但我现在并不是完整状态,即使能量充足,我也会时不时地陷入沉睡,上个世界我刚刚苏醒不久,就被你身边的那根白蜡烛所吸引,冥冥中我感受到了它的召唤,因此在那个时候,我选择了现身。”
季常开听到满虞的解释之后,有些弄懂了其中原由,他开口问道:
“那这一处世界也是一处遗迹裂缝吗?”
满虞果断否认道:
“不,这处世界虽然很像是一处遗迹裂缝,但它并不是一处真正意义上的遗迹裂缝,它并不完整。”
这可真让人伤脑筋,季常开摸了摸下巴,说道:
“既然如此,这里的人应该也是受这白蜡烛的意想烛炎影响才显出人的外表,实际上都是妖怪。”
满虞跟着说道:
“是的,在找到这处世界的衍生契约灵前,我不建议你吹灭蜡烛,这个世界的衍生之力如此充裕,这些个妖怪实力,可不是那几个白毛妖怪所能比拟的。”
季常开疑惑问道:
“你不是说要有了足够的衍生之力后,有的衍生脉才能主动或者被动契约衍生之灵吗?听你这意思我似乎是能直接就契约第二位衍生之灵了?”
满虞肯定地回道: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可以直接契约第二位衍生之灵,这处世界的衍生之灵,必然也会收到你体内那根蜡烛的召唤……”
还未说完,绿色光球渐渐消散,化成一道光,又回到了季常开体内。
又来,季常开已经被这随意断网的挂机队友折磨坏了。
不是哥们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你直接告诉我我哪里特殊不就行了嘛,你倒是告诉我这处世界衍生之灵在哪,我好歹还有个目标,这会又这样匆匆下线,让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咚咚咚——
房间门在这时被人敲响,季常开收起情绪,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名女子,天已经黑了,季常开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得清她的五官,生的倒是俏丽,可惜那双眼眸中却是带着一些死气,平白无故失了几分活力。
“你有事?”季常开的声音不带着丝毫情绪。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着站在那,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奇奇怪怪,季常开正准备把门关上,那女子开口讲话了,那怯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家主,能让我进去吗?”
这女人什么意思,季常开心中警铃大作,夜里不睡觉跑到他这里来敲门,还想进屋,有问题。
他打算直接拒绝时,那女子看穿了季常开的意图,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往房间内冲了进去。
“诶,诶,诶。”季常开这会的身份好歹是这季家的家主,这人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于无礼。
季常开没能挡住这女子,他无奈把门关上,转身打算质问这女子到底想做什么,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
那女子一到屋内就开始脱衣服,此刻身上就只剩下最里层的一套贴身的衣物,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手还在衣间解着,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透过那解开的衣间展现出来。
这女子转眼间就是要将身上衣物全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