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内侍色眯眯地笑着,“箬晴姑娘,你就放心吧。”他的师傅是黄海全若不是因为姜颜这个贱皮子也不会被太后杖杀,既然郑贵人找到他,又有法子保全他,何乐而不为。
内侍朝着房间走去,推开房门,便看到趴在桌上的姜颜,面色潮红,衣领被拉开,雪白的肌肤明晃晃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黄贤眼眸直直地盯着姜颜雪白的肌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一般,潮红爬上脸颊,此刻的姜颜仿佛甜腻的水蜜桃,尤其是微微张开的红唇,让人看得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将人狠狠地蹂躏一番。
“小美人,怪不得惹得郑贵人忌惮,果真绝美。”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将外套一甩,朝着姜颜扑上前。
只是前一秒还趴在桌上的姜颜,下一秒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黄贤还没反应过来,头狠狠地砸在柱子上,“你——”他抬眸,姜颜目光冰冷如刀刃,嘴角勾起一抹阴森可怖的笑。
黄贤心中莫名一凉,“你——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还一脸无事的模样站在你面前是吗?”姜颜淡定地拿起一旁的糕点塞进嘴里,“想尝尝糕点的味道吗?”她笑得天真可爱,步步紧逼。
如此淡然模样的姜颜,黄贤心里那抹邪欲瞬间被恐惧所替代。
“怎么箬晴没有告诉你我是奴隶出身?”姜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抄起一旁的茶水,毫不犹豫地泼在黄贤的脸上。“做恶事之前,也不打听清楚,居然对一个奴隶用春药,脑子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脑子进水了。”
黄贤一把擦去脸上的水渍,阴狠的眼眸盯着姜颜,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没有中春药又如何,他一个男子还压制不住一个女人。想到这黄贤瞬间来了底气,“臭娘们,就算没有春药,你今日也得躺在我身下。”
他朝着姜颜便扑过去,可身上一软,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心底深处窜出一团浴火,烧得他浑身难受,可怎么也不能满足,他三下五除二地拖到里衣。
姜颜白了一眼,上去就是一脚,拿起他的腰带将他双手紧紧捆住,“你一个太监可比不得正常男人,浴火烧心,难以释放,心如蚂蚁啃食,应该难受得厉害吧。”
她轻蔑一笑,抄起桌上的杯子,便将其砸碎,碎片抵住黄贤的脖颈,“说,谁让你来的?”
黄贤被药弄得神志不清,他伸出舌头就要舔着姜颜的手。
姜颜眼底闪过危险的光,一碎片插入黄贤的大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是郑贵人身边的箬晴找到我,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姜颜当然知道是箬晴让他来的,但她想要知道这件事情,郑贵人知道多少。她毫不犹豫地再给了黄贤一刀,“我问你,是郑贵人吩咐的。”
黄贤现在脑袋都要炸了,腿上传来疼痛,身上燥热难耐,他的意识快要抵抗不住,嘴里不由地流出口水,“这是自然,若没有郑贵人的命令。谁敢如此行事。”他说着身体止不住地朝着姜颜靠去。
此刻的姜颜心渐渐沉下,眼底闪过寒光,唇角泛起冷意。
卸磨杀驴,同样的错误,她岂会犯第二次。
背叛者的下场只有死。
姜颜一脚将黄贤踹开,淡然地擦去手心的血渍。
她刚打开门,与刚要进门的叶天撞了一个满怀,眼看姜颜就要摔倒在地,叶天连忙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你怎么会来着?”姜颜心头一颤,眼底闪过诧异,心底泛起寒意,藏于衣袖下的瓷片被她紧握。
叶天没有看出她眼底的怀疑之色,“郑贵人身边的庆儿说,大皇子不太舒服,我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刚进殿,便被乳娘拉过来。”他刚说完这话,就看到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明显不对劲的内侍,他下意识地将姜颜护在身后。
“这到底什么情况?”叶天转过身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握住她的双手,“你没受伤吧。”他看着姜颜手心里的瓷片,心底一颤。
她看着如此叶天如此神态,心底怀疑被打消。
“箬晴想要陷我于不义。”说着她将瓷片丢在地上,“你说庆儿找得你。”
叶天点头,他拿起一旁的茶,刚要喝上一口。
姜颜一个虎口夺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你身为太医水中被下了药看不出来。”
叶天一震,他刚才口渴,便并没多想,“那你还喝。”他一头一紧,拽住姜颜的手便要把脉。
“你难道不知道春药对一个漂亮的奴隶而言是没有用的吗?”
哪怕姜颜说得如此轻松,但叶天的心还是一点一点沉下去,眸底是复杂难以看透的神色,一个漂亮的奴隶,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
“我警告你,你要在用这样可怜的眸光看着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和他一样。”姜颜语气闪过一丝冰凉。
叶天偏过头一句话也没说,姜颜这个人骨子的高傲是任何人都不能践踏的。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解决他。”
“对方搭好台,岂有不唱的道理。”姜颜踮起脚尖在叶天的耳边小声低语。
“皇上到。”
赏荷的众位嫔妃连忙朝着覃洲行礼。
覃洲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扫过周围,在郑贵人身上停留一秒,人呢?伤还没好?
安贵妃眼底扫过一抹妒忌之色,从前陛下的目光何时会落在她的身上。
“覃瞻可好。”
“大皇子午休,妾身让姜颜去将大皇子带来。”她垂眸开口,“只是姜颜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她故作一脸焦急的模样。
覃洲衣袖下的手一顿,“一个奴才做事情竟然如此不用心,玉泉,将人带过来。”不知为何覃洲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贵人、贵人。”乳娘抱着大皇子脚步匆匆,在看到皇帝在此,吓得她扑通一声跪倒。
“何事如此慌张!”覃洲眉头一皱,厉声呵斥。
乳娘被吓得脊背一颤,抬眸看向郑贵人,看到她眼神示意,慌忙开口,“有、有宫婢在,在偏殿行秽乱之事。”
安贵妃眼底闪过一丝笑,“哪个宫的婢女胆子如此大,该不会是一直没有回来,叫姜颜的奴才吧。”
覃洲眼底闪过寒光,“朕倒要知道,是谁如此大胆。”
郑贵人看着覃洲离开的背影,衣袖下的手捏得更紧,若是旁人早就拖去杖毙,陛下又怎么可能如此关心。
她咽下心中的妒忌。
姜颜,她决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