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吃力的用手掌托着脑袋,带着几分难色询问到。
“没什么,你无事吧。”
严婉君并不想说什么,至于君兰有没有看到慕白,她也无从得知,不过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等到君兰缓过劲来,严婉君拉着她便立刻朝着主屋去了,就刚刚那会儿,也足以让人生疑了。
“小姐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厅等您呢。”
严夫人的丫头看到严婉君匆匆赶来,立刻指了指主屋前面的前厅,一副忧心的模样催促着。
“知道了。”严婉君停也没停,立刻应了声朝那边赶过去。
人还未到,只见严婉君立刻朝里面招呼着,“父亲母亲,女儿刚刚贪恋……”
就在严婉君抬头看去时,立刻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见傅陵灏端坐在椅子上,素手正捏着一杯茶,眸子沉在茶杯上。
“婉儿,还不快过来。”
严夫人看到自家女儿,连忙尴尬的朝她招招手,回门本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哪有女婿都在这儿喝茶了,自家的女儿还不见人影的事情。
“娘。”
严婉君疾步上前,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连傅陵灏一眼都不敢触及。
刚刚见过了惠王的手下慕白,怎知傅陵灏此刻也在府上,这让她不禁更加做贼心虚了。
“婉儿,你和王爷一同回来的?”
严丞相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之后指着自己的女儿开口询问着。
“是本王有点儿事情要料理,便让她一人先回来了。”
严婉君不知傅陵灏要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傅陵灏却适时的咂了一口茶水,语气微冷的答到。
严婉君这才怯懦的朝他投去目光,只见傅陵灏依旧一副悠闲地模样,在她打探的目光挨过来之时,傅陵灏微微斜眼看了看她,严婉君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更加忐忑的低下头。
“回来了就行,快坐下吧。”
严夫人喜不自胜,连忙温和的指了指傅陵灏身旁的座位给着台阶。
本身严府的大小姐入王府为侍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回门能让傅陵灏亲自驾临,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荣幸了。
“婉儿,今日回门,听下人说你刚刚就入府了,怎么这么久了才过来,让王爷白白等了你这么久,实在是不懂规矩。”
严丞相看着自家女儿拘束的样子,连忙呵斥着,下人说严婉君刚刚到,后脚傅陵灏便也来了,为了显示严府的家教,严丞相不得不当着傅陵灏的面说教一番。
“女儿想家中的景色了,一时贪看误了时辰,还请王爷恕罪。”
严婉君刚刚坐下,又立刻站起身朝着傅陵灏郑重的施了一礼。
“无妨,婉儿喜欢这里也无可厚非。”
傅陵灏闻言,立刻不紧不慢的答复着,端的一副随和的架子,就连看向严婉君的目光中,也少有的带着一点儿宠溺。
严丞相和严夫人看着此景,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见严夫人哂笑一声,这才开口打圆腔,“多谢王爷对我们婉儿如何包容,这孩子初为人妇,许多规矩还不懂,多亏了王爷包涵。”
傅陵灏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并未作答,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冷了下来,严丞相本身与傅陵灏不对付,严婉君此刻心里装着心事,更是一言不发,傅陵灏就更加不愿意主动找话题了。
“来都来了,恐怕还没用早膳吧,快派人去催催,一家人也好坐在一起用用膳。”
严夫人打量了在座所有人的脸色,连忙扯出一个笑容,朝着自己的大丫头吩咐着。
不出片刻,整整一桌子菜便玲琅满目的摆放在眼前,傅陵灏不拘小节的主动坐在了桌旁,严夫人一个劲儿给严婉君使眼色,严婉君这才忐忑的坐在了傅陵灏的身侧。
虽说是一家人一同用膳,可别提有多么尴尬了,几乎寻不到一个合理的话题,只得挨个安静的用膳。
“王爷,尝尝这个吧。”
严婉君看着严夫人挤眉弄眼,立刻夹了一筷子放在傅陵灏面前的碟子里,又带着几分怯懦的说着。
傅陵灏想也没想便夹起那块儿菜,又不紧不慢的松紧口中,二人表现的十分亲昵和独特,严夫人在一旁会心的笑着。
就连一贯不看好此事的严丞相,此刻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虽说傅陵灏平日里十足的冷漠,可是今日也是给足了面子,不仅看上去易亲近,且十分温柔。
一顿饭吃的十足愉快,严婉君渐渐的都觉得,今日的傅陵灏与众不同些。
“婉儿的嗓子看上去也好多了,还得多谢王爷的关照。”
严夫人饭后与傅陵灏一同喝茶闲话,无意提起严婉君的嗓子,脸上一阵欣慰,看向傅陵灏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满意。
“再好好养养,定能痊愈。”
傅陵灏头也不抬的回答着,语气里充满了肯定,有了这一会儿功夫,严婉君也渐渐的高兴起来,以为傅陵灏终于看到了她,也开始在乎她的情绪和颜面了。
又在客厅里品了品茶,唠了唠家常,傅陵灏这才轻声开口,盯着严婉君的面容温柔的询问着,“今日出来也挺久了,父母也都看过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好。”
严婉君低着头,心里微微一怔,这才轻声应和到。
严夫人见状,连忙继续说到,“也是,早些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回来呢,婉儿啊,如今你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切记要遵守夫家的规矩,切不可坏了女子的德行。”
按理来说,做娘家的总要叮嘱自己的女儿几句,眼见着严婉君情况还好,严夫人忙不迭的说到。
严婉君也算受教,十分乖巧的应和着,随后,严丞相便让人把严婉君和傅陵灏一同送出了严府。
严府大门,一辆马车安静的听着,车夫一早便将矮凳端了出来,静静的等着严婉君和严夫人等人告别。
坐上马车后,一星与车夫二人一同在马车外赶车,车内仅有的二人顿时便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