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说的这是什么话,天灾人祸的,秦王殿下也不会知道,好心救一个人就会毁一人清白吧,本公主倒是以为,旁人要说秦王正人君子才是。”
眼见着风向对孟昭玥这边不利,南钰公主却架不住有人当着她的面给傅陵灏摆一道,于是迅速的跳出来,急匆匆的为傅陵灏说话。
就连一向不掺和的北墨染,在听到傅陵灏出事的时候,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本公子也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至于牵扯到清白一事。”
北墨染赶在南钰公主之后,立刻上前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之所以愿意为傅陵灏说话,无非就是不想孟昭玥此刻伤神。
“二位先坐,这件事情朕自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大启帝此刻才觉这件事情的棘手,已然让两国的人知道了,若是处理的不妥当,传出去只怕对国本不利。
“回皇上,臣女的确与王爷有了肌肤之亲,也确是臣女拉扯着王爷的衣衫,这无非是源于臣女不会水,这才匆忙间扯坏了衣服,实在是情非得已,王爷也是一片好心,臣女不愿借此为难王爷和王妃。”
南钰公主与北墨染显然插不上嘴了,严婉君没等其他人再说什么,只管哭着说是自己的错,并赤裸裸的说她与傅陵灏有贴身之举。
此话一出,惠王嘴角不经意便扬了起来,没想到这严婉君还挺聪明的,这些话看似是在帮傅陵灏,其实却是越发难缠的。
“你当真与灏儿有过肌肤之亲?”
大启帝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这严婉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如此直言不讳,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为了不让傅陵灏受辱,他特地十分严肃的又问了严婉君一遍,得到的回答丝毫没有改变。
就连一直端庄稳重的傅陵灏也供认不讳,连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只是眼神总是淡淡的看着孟昭玥,像是在寻求原谅一般。
“皇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堂堂一个王爷,身边有几个侧妃或者侍妾什么的,也实属正常。”
贤妃见周围气压低的令人害怕,这才开腔打圆场。
“若真是这样,本公主瞧着,明日之后便有许多人巴不得被王爷救了呢,这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入秦王府了。”
贤妃这话一出,南钰公主顿时耐不住性子了,只见她没好气的当堂说着,语气里多有几分鄙夷,看向严婉君的目光都像是明晃晃的刀子似的。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奴婢瞧着皇上和娘娘想着为王爷纳妾呢。”如意瞥了一眼座上几人的神色,顿时弯下腰来凑到孟昭玥的耳边,一副不愿的口吻说着。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且看看吧。”
孟昭玥此刻心神不定,她也没想到,这严婉君如此厉害,刚刚认识不过一日,就搭上了傅陵灏,实在是手腕高明,她此刻倒是有些后悔拿严婉君试探傅陵灏了。
“你们暂且退下,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都退下吧。”
大启帝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语气也十分有气无力,看得出来他为此发愁。
孟昭玥与傅陵灏二人首当其冲的走出去,刚刚没走多远,便看到严婉君哭着从后面追上来,一股脑儿冲到孟昭玥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先跪了下来。
只见她柳眉微蹙,端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带着哭腔说到,“王妃,臣女并非有心如此的,王爷好心救臣女于危难之间,臣女未曾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请王妃饶恕臣女,臣女并非有心的。”
严婉君说着,便开始不顾体面的对着孟昭玥磕头,只见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从脚边传来,没几下便看到严婉君额头上红红的一片。
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直教周围人侧目,许多人都路过此处,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
“啊……”
“玥儿?你怎么了?”
孟昭玥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突然便见她腹部一痛,整个人便露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着实把傅陵灏吓得不轻。
“玥儿肚子……肚子疼。”
孟昭玥深呼吸一口,这才蹙着眉答到。
傅陵灏想也不想便将孟昭玥打横抱起,越过面前的严婉君便直愣愣的疾行离开了。
南钰公主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看着严婉君这幅做作的模样,着实心中有气,她昨日便觉得这严婉君有猫腻,却愣是没防住,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倒是让她有几分入王府的可能。
南钰公主想也没想继续往前走,趾高气昂的抬着头,恨不得头仰到天上去。
只见她直愣愣的踩着了严婉君的手,这举动让严婉君吃痛不已,只见她眼里逼出许多的泪水,整个手背一片通红,而南钰公主也险些崴了脚,匆忙被下人扶住。
“你这是存心跟本公主过不去了?”
南钰公主刚刚站稳,便恶狠狠的瞪着一直跪在地上的严婉君,语气颇为不善。
“没有,臣女没看到公主从此处过去,一时失察,还请王爷……不对,公主恕罪。”
严婉君满脑子就只有“疼”一个字,此刻她发丝凌乱,额间手背均是通红一片,眼泪更是挂在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着实让人心生恻隐。
“王爷?还敢说你没起什么狐媚心思,满脑子都是男人,本公主瞧着你真是不知羞耻!”
南钰公主本就对严婉君不满,加之她刚刚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南钰公主更是得理不饶人了,只见她整个人隐隐散发着一股怒火,恨不得将严婉君此刻剥皮抽筋挂在城楼上示众。
北墨染此刻也慢腾腾的挪了出来,看到一个跪着哭的可怜兮兮的,一个盛气凌人十分蛮横,眼里只觉得乱糟糟的,就连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心,也觉得此刻像极了团成一团的毛线。
“呦,今日还真是头一遭呢,没想到你一个北国太子,居然也这么怜香惜玉呢。”
看到北墨染沉默着走过来,南钰公主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嘲讽着,她和北墨染都是一样的人,要不是北墨染不愿与她合作,她也不至于对着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