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见傅陵灏正浩浩荡荡的赶来,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孟昭玥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灏儿,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皇上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才和夏竹有了龙胎,两个人惊骇的爱情才终于得到了回报。
如今却被莫名其妙的陷害,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有些猖狂。
“回父皇,儿臣一向公私分明,不会纵容!”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笑。
言外之意就是不像你,居然纵容一个妖言惑众之人在后宫为非作歹。
只见皇上眉头紧蹙,看着眼前的孟昭玥皱了皱眉,没有好气的回过神看着傅陵灏道:“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何为公正?”
见到傅陵灏的身影,孟昭玥嘴角才露出一抹微笑,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很有安全感,每次在傅陵灏身边,都会觉得很是踏实。
但眼底又掠过一丝担忧,若傅陵灏没有解释清楚,或者说没有证据来证明,那一定会牵累到他本人。
如若如此,那他的战功也将功亏一篑。
且伴君如伴虎,皇上也许早上还是阳光爽朗,但顷刻间就有倾盆大雨落下。
全看情绪和直觉!
只见傅陵灏嘴角浅笑着,拍了拍孟昭玥的肩膀,小声龇牙咧嘴的嘀咕道:“别担心!为夫都说了以后会帮你撑腰!”
孟昭玥嘴角浅笑着,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嘴角那抹痣如此耀眼。
只见傅陵灏微微上前,嘴角勾了勾,一脸笑意的开口道:“娘娘,这是茶确是玥儿上呈,只是为了孝敬孝敬夏贵妃,怎么还落得如此罪名?”
只见夏贵妃微微蹙眉,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却如此苦涩,若太子能有傅陵灏关心孟昭玥的十之一二待她好,也许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那……秦王什么意思?我还故意栽赃陷害不成?”夏贵妃没好脸色的开口,嘴角那抹笑意更加肆意,但脸色却十分惨白,手捂着腹部。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这茶倒是可以验证是好茶,方才我已经叫太医去看过,茶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若真有事,那定是在沏茶之时,有人浑水摸鱼……”
傅陵灏笑了一笑,叫来那太医呈上茶。
“可那也不能断言秦王妃就无罪吧?说不定还是你们夫妻里应外合,玩的狸猫换太子的玩意!”夏贵妃最角轻蔑的勾了勾。
孟昭玥听得直打冷噤,这茅头时时刻刻都指向自己。
若只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无碍,可还有傅陵灏,还有这个满心报复,切奈何时运不佳的皇子,今日难道还要为了她断送了前程不成?
“怎敢在贵妃面前班门弄虎!”傅陵灏嘴角冷笑了两声。
言外之意十分明了,里应外合之人是夏贵妃,狸猫换太子的是夏贵妃,诬陷栽赃的还是夏贵妃,这已经十分清晰。
“秦王此话怎讲?凭空捏造的能力倒是不容小觑啊!”夏竹讪笑着道,嘴角带着一抹戾气。
“也就字面意思!”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夏贵妃惨白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红,眼里满满的戾气,直直看着傅陵灏。
太医将那茶叶呈上来,简洁明了的解释那茶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又拿起银针试了试那茶水,皱了皱眉。
“回禀皇上,这……茶里面有堕胎药!”太医胆怯的看着虚汗直流的夏贵妃,再看皇上一脸怒气,甚至都有些害怕的语无伦次。
夏贵妃脸色越发难看,想来是自己大意了,光想着栽赃陷害,却忘记了将凶迹抹去。
只见皇上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怒吼道:“放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谋害朕的子嗣,这宫中还可有朕的威严!”
见皇上如此动怒,众人皆不敢妄自发表感想,正所谓说多错多,还是打哑谜能躲得过没必要的麻烦。
“来人,给我彻夜查,查出来谁在这后宫如此肆无忌惮的作恶,格杀勿论!”皇上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眉头紧蹙,那浓眉大眼似乎要瞪得有铜铃那般大。
只见夏贵妃脸色阴沉,嘴里轻轻的道:“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待几日再查吧,臣妾想歇息一会儿。”
听着这虚弱的柔声,皇上眼眉皱了皱,赶紧凑过去扶着夏竹的腰。
“罢了,来人,先带夏贵妃下去休息。”皇上一脸心疼的看着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夏竹。
下人赶紧将夏竹扶出去。
临走时,夏竹直勾勾盯着孟昭玥打探了一番,满脸的怒气,那眼神像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皇上一言既出,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威信,把所有人留下,想要查个究竟。
召集了宫中密探想要进行全方位的搜捕调查,可谁料还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皇上,不好了,夏贵妃要晕厥了!”
只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
傅陵灏看着这一幕嘴角勾了勾。
皇上自是飞奔着向夏贵妃的病床而去,便先行让众人回去,又秘密的派了人去调查。
待皇上一走,大厅上似乎要炸乱了一般,皆交头接耳着向门口走去。
特别是那宫中的美人和娘娘们,掩嘴笑着,十分肆无忌惮。
“你看,这就叫轮回,谁让她平日里如此神气!”
“是啊,是啊,这回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拿什么和我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害死肚中胎儿之人到底为何人?”
听着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明明是如此悲惨的事情,在她们三寸不烂之舌里却成了笑资。
孟昭玥只觉得由内而外的冷,如刺骨般让人难忘,这宫中实在太薄情了,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每天做着表面动作。
看着密探和不良人皆出动在宫中来来回回,不知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如此兢兢业业,为天子分忧。
走在回程的路上,孟昭玥一脸茫然的望着那片星空,只觉得心里一阵惆怅。
傅陵灏向看透她一般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放心,本王以后定不会如此,本王的后宫只许你一人兴风作浪!”傅陵灏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