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小心!”傅陵灏皱了皱一把将剑握住,鲜红的血便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沿着剑滴在地上。
孟昭玥眼神恍惚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心里有千万根针在扎着。
“陵灏!”
孟昭玥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心跳像要停止了一般,随即又像打鼓一般狂烈的跳动着,像要冲破血管一般燥热难耐。
严嫣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头,心里也觉得很是慌张,瞬间抖动着的手便放开那剑。
剑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要刺那个贱人……”严嫣瞬间潸然泪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傅陵灏的手握着拳头,血就这么一滴滴,掉落在地上,溅起地上的尘土。
“首先,玥儿她不是贱人,容不得你如此光明正大的污蔑谴责。其次,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爱慕你这种女子。最后,好自为之,劝你从善的话我就不想再多提了,做错事情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傅陵灏冷冷的开口,全然没有因为手上的伤有所懈怠,像个无事的人一样,直直的立于众人之前。
“我告诉你,我爹可是丞相,他绝对不会容许我受苦,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会救我的……谁今日要是敢轻举妄动,改日我定灭他满门。”严嫣瞬间慌了,全然没有了理智,也没有了先前的神气。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你比天子还能上天?”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你……莫要欺人太甚!”严嫣死到临头了,但还是相信从小任何事情都能帮她摆平的爹,绝对会想方设法把她救出来。
“咎由自取,就莫强词夺理了,来人,给我拉下去,监牢看押。”傅陵灏冷冷开口。
见着严嫣双眸泪眼汪汪的被拖下去,眼神里少了平日里的天不怕地不怕。
恶狠狠的盯着孟昭玥道:“你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东山再起之日,我定让你何必当初!”
“静候佳音。”孟昭玥嘴角咧开笑了一笑。
“慢着,方才用鞭子抽打我夫人的是难个小兔崽子,看着十分傲慢神气啊,留下来陪本王玩玩!”
那个消瘦的属下被傅陵灏叫住,满脸的不情愿和悔不当初。
“罢了,皆是受人指使,以后,能明辨是非便好。”孟昭玥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主要是担心傅陵灏手上的伤还是尽早处理才好。
“还不谢过我夫人怀有恻隐之心。”傅陵灏嘴角勾了勾“不过,还是怕你不长记性,下一次又狗仗人势,欺软怕硬,今日,便自行动手,将我夫人所受之苦,十倍奉还。”
“是是是,遵命,多谢秦王不杀之恩,多谢夫人救命之恩!”那人瞬间便怂得与原先判若两人。
“拉下去!”傅陵灏无奈的摇了摇头。
待众人都走了,孟昭一个箭步,也顾不上自己的腿伤,便抓住傅陵灏的手。
心疼的道:“你是不是傻?又何苦到此地步?疼不疼?”
傅陵灏看着眼前之人双眸垂动,眉头紧皱,十分担忧的样子,便心生爱意,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扒拉了一下孟昭玥的头。
“莫担心,无碍!”傅陵灏笑了一笑,一脸宠溺的看着孟昭玥。
孟昭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白色手帕,将傅陵灏手上的血全部擦干净,再拿出另外一张秀着鸳鸯戏水的手帕拿出来,将手包起来。
“多谢夫人悉心照料。”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还嘴贫!”孟昭玥瞅了傅陵灏一眼,怒其不争的看着他。
“看,这下真是手残腿瘸夫妻,很是门当户对,般配啊!”傅陵灏笑着举起自己的手。
孟昭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如此,即便有什么危险,也绝对不要以身犯险!”
“嗯!”傅陵灏嘴角浅笑,看着孟昭玥一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扬嘴笑了一笑。
“啊……疼死了!”傅陵灏突然大喊。
“何处疼?手疼?可是动多了?让你少在那里嘚瑟!”孟昭玥赶紧上前握住傅陵灏的手,一阵心疼。
原先也没想到傅陵灏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居然如此勇猛,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替孟昭玥挡刀。
那一刻如时间静止一般,其实还挺感动的,但又心有余悸。
傅陵灏得逞的嘴角向上勾了勾,两人还未回到府上,便看见秦王府门口人声鼎沸。
“来了,来了!”
“听说……今日王妃遇刺……”
“现在看着倒是安然无恙,还颇有几分姿色!”
“听说……她……还挺歹毒的!”
……
众人唾沫横飞,皆一个个窃窃私语着。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总是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把事情说的好似亲身经历一样。
傅陵灏皱了皱眉,伸出手将孟昭玥牵着走进了府里,但府里倒是有些拥挤。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傅陵灏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阵仗,把秦王府弄得鸡犬不宁。
“回禀秦王,是严丞相来访!”秦王府的一个属下便开口说道。
“哦?稀客啊!”
傅陵灏嘴角向上勾了勾,挠有趣味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严丞相。
“秦王,严丞相带着属下,非要硬闯,小人实在拦不住……”一个脸色有些黝黑的属下看着秦王,有些为难的道。
“无碍,来者皆是客,泡茶上座!”傅陵灏一脸邪笑,看着眼前的严丞相微微点头示意。
“茶就不必了,老朽过来是有一事,咱们单刀直入,直接开门见山!”严丞相脸色铁青,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哦?本王洗耳恭听!”傅陵灏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玩弄,看着严丞相嘴角勾了勾。
“老朽过来,还是为了小女之事,为何秦王与秦王妃如今又将她押入牢里?难不成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严丞相始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看着两人慢慢开口道。
全然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神态,谈及的仍然只有前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