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玥只感觉眼睛上盖着的布被扯开,随即冬日里强烈的阳光便折射下来,刺得眼睛有些生疼。
“严嫣,你可真是死性不改,上回没有将你一并死处死,这回你倒是还不知悔改。”孟昭玥看着严嫣嘴角咧开笑了一笑。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此嘴硬,实不相瞒,拜你所赐我的确是受了一些苦头。”严嫣满脸的恨意,看着孟昭玥恶狠狠的开口。
“那是你咎由自取,不知你可否听过一个词叫做适可而止,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缆那个瓷器活。”孟昭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在一旁的傅陵灏始终秉着呼吸声,望眼欲穿的看着场上的众人。生怕一有什么纰漏,不能及时赶上场去救孟昭玥。
严嫣看着面前的孟昭玥,心头都委屈一并迸发,明明什么都不是,却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不高冷的生人勿近的姿态,总是能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曾知道我最痛恨你身上什么东西?”严嫣龇牙咧嘴着开口,一副眼前的人就是恶魔一般的神态。
孟昭玥浅笑不语,静静的看着严嫣发疯。
“最痛恨的就是你那副高高在上,如高岭之花一般的神态,你算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整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严嫣说着说着便怒火中烧,一脸的不可描述,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举起手便向孟昭玥甩过来,幸亏孟昭玥眼疾手快才能躲过去,不然定要红肿,平时看着畏手畏脚,微微诺诺的,但是打人却毫不含糊。
傅陵灏嘴角抽搐,正准备拿剑冲上去之时,孟昭玥却对着那树林里笑了一笑,打了一个手势。
“那……严大小姐倒是说说我何罪只有,让你恨得如此咬牙切齿?也好让我死得明白些!不然若是心有余念,冤魂难以消散,到时候肯定会来找你的。”孟昭玥嘴角自始至终带着一抹浅笑,看着眼前的严嫣。
“你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是一个错误,那不是你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花枝乱颤的,又怎会把秦王迷得找不着北?”严嫣恶狠狠的盯着孟昭玥,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那也不碍严打小姐什么事吧?为何要百般刁难,善良一点不是很好吗?”孟昭玥冷笑了两声。
这世上无里头的事情本就见的多了,再次发现还是能让人瞠目结舌。
“本小姐就是看不惯,别再费口舌了!”严嫣嘴角的邪笑越发浓烈“来人,先将孟昭玥的脸给我拿刀子一刀刀刮开,再将她的衣服都给我扒开,供你们享乐一番,最后再给我弄死,最好尸首抛之荒野,供野兽美餐一顿。”
看着严嫣一副神气的模样,孟昭玥却觉得后背一凉,原先还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没想到却如此血腥残暴,简直有些让人觉得恶心难耐。
旁边的士兵闻言,皆露出邪恶的眼神,看着那身姿优雅,脸色精致,一袭青色大袖绫裙,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想入非非,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风水轮流,劝你三思而后行!”孟昭玥看着严嫣皱了皱眉头,她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还是原先便如此心狠手辣?
“死鸭子嘴硬!给我狠狠的打!”
严嫣嘴角抽搐着,甚至都有些让人觉得她是走火入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谁敢!”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昭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众人被吓得闻声寻去,只见一身黑色玄衣,身披盔甲,面色冷俊的傅陵灏一跃飞至孟昭玥跟前。
“夫人,受惊了!”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孟昭玥嘴角浅笑,看着傅陵灏的背影,莫名觉得心安,看着眼前衣摆随风飘逸的男子,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秦王?他怎会来这里?”
“听说他……十分残暴阴冷。”
“这可如何是好?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主。”
两个拿来凑人数的士兵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声在耳边交流。
此时严嫣面色苍白,看着眼前的傅陵灏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明明天衣无缝了,却又被傅陵灏搅得水泄不通。
“方才,是谁扬言要娶王妃的狗命?”傅陵灏冷冷的开口。
众人皆低下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消瘦士兵更是把头低得几乎要跪倒在地般,想着自己刚才还抽了孟昭玥,心里留下余悸。
“严嫣,你可真是……不知悔改,死不足惜!”傅陵灏瞬间秒变严肃脸,看着严嫣恶狠狠的开口。
“好,傅陵灏,是你逼我的,既然今天你们都在场,那就做个了断。”严嫣脸色煞白,原先以为已经没有任何纰漏,没有想到傅陵灏会随着来,心里瞬间有些慌张。
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严嫣飞速转动着大脑,想着到底该如何脱身?想来既然傅陵灏和孟昭玥都来了,那不管放谁回去,她都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只有……
“你们区区两人,也是插翅难飞,傅陵灏,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严嫣皱着眉头开口。
“大可不必,本王与王妃是生是死都要相随!”傅陵灏嘴角邪笑。
一声令下那原先埋伏着的人马都纷纷从草地树林里出来,绕过来将严嫣等人团团围住。
“方才是谁要抽玥儿的筋,扒她的皮,饮她的血?”傅陵灏看着大惊失色的严嫣,嘴角勾了一勾。
“严嫣,我可是劝过你为人要善良,还得懂得分寸,适可而止,不然……就是自掘坟墓都下场!”孟昭玥嘴角咧开笑了一笑。
严嫣气急败坏的看着身边的下属都默默的缴械投降,心里如兵荒马乱般卵成一团,随即眼泪便率夺眶而出。
也许是走投无路,便擦干眼泪,趁着不注意从地捡起一把剑,向孟昭玥刺去,嘴里恶狠狠的道:“孟昭玥,你去死吧!”
那冷剑散发出阵阵寒光,就这么直勾勾的向孟昭玥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