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灏嘴角邪笑,带着孟昭玥出门逛街,活动活动腿,却始终发现身后跟着一人。
心里早有察觉,但却装作熟视无睹,嘴角勾了勾,始终和身侧的孟昭玥东看西逛,丝毫没有显山露水之意。
那眼线便一直尾随着两人出了城,来到一出空旷之地。
来到一处草甸青青的空地,傅陵灏便停住脚步,嘴角勾了勾,望向身侧的孟昭玥轻轻道:“夫人脚伤,不便行动,在此且看夫君如何一招制敌,坐等好戏!”
孟昭玥闻言抬起头,便撞上傅陵灏嘴角似笑非笑,随即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点了点头。
那眼线心里估摸着这两人来此荒山野岭做甚?难不成真是来康复保健,活动胫骨?
正藏身于一棵树下,便见到眼前一黑,傅陵灏不知何时已经立于眼前,一下便抓住他的衣领往那空地砸去。
“秦王饶命,秦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那眼线瞬间便怂,一个劲的求饶。
“说,何人指使?”傅陵灏嘴角邪笑,斜靠在一旁一棵树上,一脸玩味看着已经被吓得双腿抖动的眼线。
“小的不能说,也不敢说啊。”那人几乎要哭出来一般看着傅陵灏,眼角带着一份恳切。
“哦?那本王倒是想听听为何如此?”傅陵灏嘴角带着一抹玩味,左嘴角向上勾了勾。
“若今日被发现,那我定是死路一条,但若我将此事全盘托出,那我的妻儿必定也是死路一条……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眼线是一个有些老练,带着络腮胡的男人。
“难道是皇上派你来的不成?不然这大启国可没有人能有此权利啊!我们可要到皇上面前对峙?”傅陵灏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讪笑,玩弄着手上的玉戒指。
“不不不,此乃欺君大罪,小人可担不起这个罪名,还请秦王饶命啊!”眼线士兵胆怯的开口,怯懦的看着傅陵灏。
“那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不然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且我秦王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傅陵灏嘴角带笑。
士兵见此情节,便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眼神冷冽的傅陵灏。
“若你今日说了,本王心情不错,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傅陵灏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眼线士兵嘴角的笑意更浓,心里估摸着眼前之人,心里的最后一点防线皆被一举攻克。
“罢了,横竖都是一死,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秦王能留小人一条狗命。”士兵眉头紧蹙,望着傅陵灏和不远处始终典雅的孟昭玥。
“说!”傅陵灏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士兵,随即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先前的邪魅和不正经。
“是严丞相的嫡女,严嫣,她派小人过来一探究竟,且以小人的亲人作为威胁,若有任何差池,那我全家加将命丧于此。”士兵嘴角抽搐,随即想到妻子儿女,眼泪汪汪的开口。
“那……可有刺杀任务?”傅陵灏打探似的看着眼前的士兵。
“她让我找机会将孟姑娘……”眼线士兵看了孟昭玥一眼,随即便将眼神躲开,原先便有杀戮之心,见到孟昭玥却有些羞愧。
“跟你吩咐任务时,严丞相可有在身侧?”傅陵灏皱了皱,看着眼前的士兵。
士兵摇了摇头,想来严丞相定是不知情,不然以他的精明程度,定是不会有此纰漏。
“秦王,小的已经将所思所想,所见所闻皆全盘告知于你,还请秦王念在我将功补过,回头是岸的份上放过小人!”
“死罪难逃,活罪难免。”傅陵灏冷冷的开口,随即便转身香孟昭玥走去。
“那……如何定夺?”士兵皱了皱眉,看着傅陵灏有些忐忑。
“将功补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是能将错就错,给他们演一场好戏。”孟昭玥一步步朝傅陵灏走去,又撇了一眼那鬼鬼祟祟尾随者。
只见傅陵灏脸上的笑意更浓,望着容夏竹笑了一笑,恍如隔世般如此耀眼。
“什么意思?”士兵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人。
“意思就是让你当反诱饵!”傅陵灏直言不讳的道。
“嗯?”士兵依旧一脸茫然。
“就是回去禀告你们家小姐,今日没有收获,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但明日她若再让你来,你便告诉她事情有转机,她定会毫不犹豫让你动手……”
傅陵灏一遍遍的重复着士兵要如何如何,虽说士兵有些愚笨,听了半天也未听出所以然来。
最后只好是心灵手巧的,能言善辩的孟昭玥来通俗告知。
“你们小姐是不是因为刁蛮任性,所以无人来替她卖命?为何属下个个都如此愚笨?”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那士兵全然不敢坑身,只得怯懦的离去。
“且慢,姓甚名谁?”傅陵灏嘴角勾着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笑了一笑。
“姓马,单名禅!”
“嗯,待你凯旋而归,定让你带着妻子儿女,衣锦还乡!”傅陵灏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见着那士兵回过头,似乎要感激涕零般,深深的望了一望,随即便快步离去。
“你觉得他可信得过?”孟昭玥看着傅陵灏笑了一笑。
“信不过,但也唯有相信他!”傅陵灏嘴角浅笑,此人虽说有些怂,全无男子汉的气势,但口口声声皆是妻子儿女,也定是一个顾家男人,倒是可以赌一把。
孟昭玥凝神静气,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傅陵灏还谈自己被尾随过。
“此人可是前些日子尾随你的人?”
“不是,马禅功力远不及那人,且不止身手不及他,甚至连气质以及脑力都不及他一半,那人心思缜密,定是尾随了一阵子,若不是那日一不小心便被撞到弄出声响,本王现在定还是被懵在鼓里。”
傅陵灏慢慢开口,皱了皱眉,正所谓树大招风,自从几次出面过之后,便一直被针对,首先是太子党,其次是七皇子和严丞相党,绝无宁日!
“那秦墨认为是谁的人?”孟昭玥闪动着眼眸,其实早就明了那人定是严丞相或者七皇子的,太子倒是在关禁闭,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