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历经千辛万苦,傅陵灏才将孟昭玥救了上来,看着孟昭玥脸上还有些血色,傅陵灏才舒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死而后已之后,孟昭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调侃道。
“非你不可。”傅陵灏往回靠在石头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原先心里一直琢磨着要是救不上来,那两人双双殉情,也算长相厮守了,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小憩了一会儿,天色渐晚孟昭玥腿上的伤格外惹眼。
还是早点回到营寨中,叫随行太医来看看才好。
“上来!”傅陵灏蹲在孟昭玥面前,命令似的开口。
“别了吧,我可以自己走!”孟昭玥看着傅陵灏脸上满是虚汗,而且方才早已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她也实在有些心疼满身疲惫的傅陵灏。
“上来!”傅陵灏冷冷的开口,随即便自己动手,把孟昭玥拽到背上,背出洞口时,发现那些野兽已经不见。
心里估摸着野兽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见完了,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那山地上。
“汝是不是傻?不会动动脑子吗?本王又非等闲之辈,怎么会被伤?”傅陵灏怒其不争的偏过头斥责道。
孟昭玥始终没有回话,想来自己的确有些冲动了,一提到傅陵灏便大乱方阵。
“脚可疼得厉害?”傅陵灏皱着眉问道。
“无碍,不疼!”孟昭玥微微开口,眼色有些疲倦。
坚实的臂膀,有力且温暖的后背,才让他稍微有些回暖。
两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才被眼前的场景瞎得目瞪口呆。
一具尸体平躺在草地之上,那些野兽全部围之左右,张牙舞爪,露出獠牙。
“那人不是……孟昭玥看着那身形佝偻的人,瞬间联想到是早上将他骗过来的那个。
“嘘!”傅陵灏小声提醒,趁着他来转移注意力,正好可以逃脱,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两个人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细细回想着那具尸体,显然是被剑所伤,那定是严嫣派人来将其伤害,这样就死无对证。
想来之前有些疏忽了,一直想着救王妃,而别的事情便没有上心。
这下来个死无对证,那就真的是无凭无据。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孟昭玥,只要她回来,那一切便都还好,方才,一直心有余悸,若是她有什么意外,那他的后半辈子又该如何孤独终老?
跑着,加快速度将人带到营寨,只见皇上的营帐外有重兵把手,而里面的人影透过烛光无限放大,傅陵灏看着摇了摇头,也不想惊动他了。
于是便低调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赶紧派人叫来太医。
“太医,快点看看本王王妃身体可有异样?”傅陵灏始终紧紧握住孟昭玥的手,看着她双眼朦胧,脸色煞白。
“秦王莫要担忧,王妃是受了些风寒,且又受了惊吓,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太医低着头回答道。
“那……脚呢?”傅陵灏几乎嘶吼着道。
“脚乃伤筋动骨,需百天,每日敷药,便可痊愈!”太医怯懦的回答,向来只有皇上如此暴怒,没想到秦王也有如此紧张之时。
“秦王不必担忧,微臣已经派人去取了些草药,拿回来熬制了服用几日,便会有好转。”
“那便好,下去吧!”傅陵灏冷冷开口,眼睛始终盯着孟昭玥。
一整晚一直亲自照料孟昭玥,从未闭过眼睛。
见半夜孟昭玥做噩梦,惊叫连连,心里一直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没有好好照料她,那她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玥儿,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傅陵灏握着孟昭玥的手,放置唇边,轻轻安抚着。
翌日,阳光明媚,点点光透过营帐洒在床边,孟昭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看见床榻之上,傅陵灏正闭着眼睛打盹儿。
但睡眠十分浅,孟昭玥轻轻给他盖了件衣裳就被吵醒。
“醒了?”傅陵灏一脸温柔的看着孟昭玥。
孟昭玥都有些恍惚,平时看惯了他不正经邪魅的一面,忽然如此温柔,她都有些不适应。
“嗯!”孟昭玥嘴角浅笑,不紧不慢的开口。
翻了个身,感觉全身疼痛,四肢百骸都传来疼痛的讯息。
忍不住啧了两声,就见傅陵灏皱着眉询问哪里疼痛。
在营帐中闲养了几日,傅陵灏始终伴之左右。
孟昭玥有些愧疚,喊他前去和别人一起出去狩猎,他也始终不听劝,自始至终都伴在孟昭玥左右,嘘寒问暖。
孟昭玥整日闲在营帐中,也有些乏味,便想着出去走走,扶着傅陵灏的肩膀,出了营帐,只见外面苍茫茫的一片,十分两眼,眼睛被光折射得有些刺痛。
只见不远处,夏贵妃身着一身民族服饰,头上带着金银珠宝,莲步轻移的向孟昭玥和傅陵灏走来。
“不知玥儿近日身体可还好?”夏竹拿着一些草药补品慢慢开口。
“多谢娘娘牵挂,小女近来身体已有些好转,还劳娘娘费心了!”孟昭玥微微低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傅陵灏嘴角勾了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秦王,今日为何不去涉猎?”夏竹眼里闪过几丝挑衅,看着傅陵灏慢慢开口道。
“近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傅陵灏嘴角勾了勾。
回头有些疑惑的打探了傅陵灏一眼,便转过身离去,嘴角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又过几日,孟昭玥愈合得差不多,只是脚还是行动不便,需要人来搀扶,平日里都是如意搀扶,但只要傅陵灏在家,那定是他来牵着孟昭玥散步。
众人由围猎场回宫,孟昭玥遇难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未曾惊动圣上,一来是证据不足,二来是不想让他担忧。
“看夫人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也是时候开始反击了吧!”傅陵灏斜靠在门上,嘴角讪笑道。
“嗯!得寸进尺,心狠手辣之人,犯我安宁,虽远必诛!”孟昭玥眼睛里闪过一丝势不可挡,原先还想着罪不至死,但想来这人呐可不会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