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全场寂静,无人敢说一句话,后面的原本气息奄奄的那奶娘,一脸惊慌失措。
众人都记得,那奶娘可才刚刚说过,那刺客是五岁之时,被带走的,现如今,又说在襁褓之中,究竟到底是谁在扯谎。
“噗嗤!”孟昭玥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刚刚她还以为哪里不对劲,现在看来,她已经全然明白了。
原本寂静的大堂之上,突然传来一声笑声,众人忍不住向孟昭玥那边看去,只见秦王正亲自给秦王妃喂着点心,众人脸色一沉,朝堂一抹黑,哪能让一个女人胡来,但奈何他们敢怒不敢言。
只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夫人,你在笑什么?是这糕点不好吃吗?”傅陵灏拿着手中的点心,一脸无辜。
李公公立马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孟昭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明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这绿豆糕和芙蓉膏长得如此相似,会不会有人认错啊?”
傅陵灏看了一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两者相差之大,哪里一样了,不过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这真的成不了假的,这假的也只能是假的,那个白痴,会把两者认错,来,张嘴,吃一块绿豆糕!”
孟昭玥看着眼前的芙蓉糕,暼了他一眼,果然是一个白痴。
两人再也没有理会众人,只不过众人因为两人的话,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早已经豁然开朗。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张大人直接走了上来:“皇上,微臣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安家后人,而那名刺客,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而那奶娘,刚刚所说的话,或者是为了作证,因为也只是为了保护眼前真正的安家后人。”
李飞一脸苍白,心中被仇恨蒙蔽,只感觉眼前又出现了当年被满门抄斩血淋淋的那一幕,他一跃而起,拿过一旁的刀就要往皇上身上刺去,可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未近皇上之身,整个人就直接被李秘书狠狠的踢了一脚,捂着胸膛,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吐着鲜血,可见李将军内力之深厚。
李飞的举动,也证实了张大人的话,众人只见三人脸色苍白,面如死灰。
“皇上,臣还有事禀告,在我等去大皇子府抓寻此人之时,发现,大皇子府内有很多个暗隔,里面有很多的武器。”
大皇子整个人直接脸色苍白的跌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计划这么久,现在要完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人给惦记上了。
“你还有何话说。”皇上一脸深沉得盯着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拍死,勾结乱臣贼子,私自构造兵器,刺杀自己的亲弟弟,每一件事,都罪无可恕。
“儿臣无话可说,他的确才是真正的安逸,儿臣府中也却有兵器。”他绝望了,不在做任何的抵抗,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来人,传朕旨意,大皇子勾结乱臣贼子,私自构造兵器,意图谋反,三日之后,斩立决!大皇子府全部发配边疆。”
“安逸蛊惑皇子,意图不轨,斩立决!”
“李将军,派人前去把大皇子府所有兵器全部找出来,一件都不许剩。”
“太子谋害嫡亲,无仁慈博爱之心,今废除太子,终身幽禁府内,若踏出一步,杀无赦!”
“护国公谋害皇族,罪不可赦,斩立决,护国公一家即日离开京城,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道又一道圣旨,众人立马跪了一地,高呼万岁。
皇上挥挥手,所有人立马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御书房。
今日来御书房之内的,都是朝堂里的重要大臣,他们亲眼见识到了皇上的铁血手腕,他们也知道,皇上是在给他们敲警钟,谋反罪无可恕。
看着这一道又一道的圣旨下去,孟昭玥安静的跟在傅陵灏身后,心情复杂,在这场博弈之中,傅陵灏毫无疑问,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他甚至不废一兵一卒搬倒了太子和大皇子,同时连护国公也被他铲除。
一旁的傅陵灏默默的把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夫人是不是觉得,为夫城府极深,冷血无情!”
孟昭玥愣住了,不知他为何这般问,她摇了摇头:“若不是他们存着害你之心,你又怎会出手,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况且,只有自己强大了,他人才害不到自己,若不是你今日棋高一招,他们也定不会放过于你。”
傅陵灏听了她的话,刚刚还闷闷不乐,立马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起来,眉眼之间,全是笑意,他捧住她的小脸,一脸深情:“夫人,为夫对天下所有人都冷血无情,但为夫会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你。”
孟昭玥被他的话震住了,整个人都被他吸进去了,脑海里都是不停的浮现出刚刚他的那句话,她只感觉心踏了一大块,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自然能感受到傅陵灏对自己的好。
傅陵灏轻轻的吻了上去,马车拈咕着地面的声音,大街上来回叫卖吆喝的声音,纷纷都听不见了,只有她们彼此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今日皇宫发生的事情,以雷霆之势,很快席卷了整个京城,众人纷纷谈论不休,百姓们根本不知,为何一个刺杀秦王的案子,居然还能牵扯出谋反,一些上了年龄的百姓,对于二十年前那血流成河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
没有想到,在那般情况之下,还会有活口。
大皇子府,李将军带着许多的士兵,从大皇子府内搬出了许多的兵器,而大皇子府内的所有人,也全部被发配了边疆。
好在尽管妻妾成群,但不知是何原因,没有一个子嗣,否则小孩去了边疆那些苦寒之地,该如何生存。
一时之间,连带着整个大街之上,被充满了惨烈的哭泣之声,一些不想去那苦寒之地受苦的,纷纷拿刀抹了脖子,但这丝毫激不起太多的风浪。
护国公府,当李公公带着人来宣旨之时,柳意荃还在屋子里折磨着孟昭喻,孟昭喻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被柳意荃生生的给折磨掉了,她此刻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膛还微弱的起伏着,都以为眼前之人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