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朕命你,立马亲自带兵前往,必定要把那人请来,当堂对峙,若有抵抗,格杀勿论!”威严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杀意。
“臣领命!”李将军立马转身出了御书房。
大皇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演变成这般模样。
严丞相站在一旁,看了大皇子一眼,若这事是真的,那么太子还有翻身的可能,毕竟不知者无罪,他只需要咬死自己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只想要秦王的命而已,逆臣之子勾结和刺杀秦王之事,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垂着头站在一旁,一些大皇子党此刻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淋湿了,他们不停地暗中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默默的抬起头看一眼高位上的皇上,此刻他一脸深沉,猜测不出他的思绪,帝王之心,最难侧,更何况是和叛臣之子勾结,大皇子危矣。
太阳西斜,透过斑驳陆离的树叶,透过窗子,照射在了孟昭玥的身前,孟昭玥抬头看去,只见太阳已经快要落下了山头,过去这么长的时辰了,还没有抓到,难不成是跑了?
她又暼了一眼睡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有他在,那人又怎会逃得出京城。
“饿了?”傅陵灏突然睁开了眼睛,因刚刚醒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很是蛊惑人心。
孟昭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继续看着傅陵灏,一张脸颊,还透着一丝的红光,整个人就那样看着自己,让她不得不心痒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傅陵灏看着她通红的脸颊,眉眼之间都是笑意,他很享受她这般眼神。
“走吧!回府吃饭!”说完,他牵过孟昭玥的手,就直接站了起来。
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原本就寂静无声的大堂里,所有人立马看向他们。
看着傅陵灏一副明显没有睡醒的模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刚刚这里吵吵闹闹,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居然还睡得着,现在醒来,又要离去,可最重要的是,如此无礼之事皇上居然还不怪罪,他们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胡闹,事情没有结束,怎么可以回去?”皇上看着他横眉冷对,没有一件让自己满意的。
“儿臣不都说了,刺杀本王之事,全权交给严丞相处理,本王相信,严丞相必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包庇太子的。”说完,牵着孟昭玥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没人敢拦住这两人,今日可算见识到皇上对秦王多么的宠溺了,就连秦王妃都可以在御书房里听他们谈论朝堂之上的大事,就连秦王都可以在御书房呼呼大睡,估摸着,这两人把御书房给烧了,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这些可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
皇上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拍了拍桌子:“站住!”
皇上发怒了,大臣们心里一喜,秦王要完了,可以看好戏了。
“今日让你们来,是因为这事涉及到你们,现如今,太子和大皇子皆有嫌疑,这件事,比较复杂,坐回去,等结果出来再回去,难不成,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你?就算你不想知道,秦王妃呢?你也得为秦王妃想一想!”
皇上语重心长的话,让众位大臣脸色直接变了又变,刚刚还误以为皇上会发怒,怎么现在听着,居然还有一丝哀求的语气。
“你想知道吗?”傅陵灏头一歪,看向一旁的孟昭玥。
孟昭玥没有想到,居然会把这个锅踢给自己,她很想说不想的,可是余光暼到皇上的眼神,默默的说了一句:“想!”
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赶快坐回去,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去给秦王和秦王妃送点点心进来,先填一填肚子。”
傅陵灏撇了撇嘴,很是不耐烦的牵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去。
大臣们已经完全石化了,果然,就算是亲生的,还是有差距的,秦王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大皇子一脸扭曲的跪在地上,拳头一直紧紧的握紧着,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而自己却什么也得不到,他不甘心,不甘心。
就在这时,李公公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皇帝恭敬的说:“李将军回来了。”
大皇子猛的睁开眼睛,往御书房的门口看去,只见李将军一身银色的凯甲,太阳照射在他身上,不由得有些刺眼,他不由得微微眯了眼睛,可是当看到他身后之人时,眸孔立马放大,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李将军走上前来:“臣参见皇上,人已经被我等捕获,只不过在大皇子府发现了些异常,再加上此人武功极高,所有耽误了些时辰。”
皇上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他身后那人身上,只看到一块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横跨整个脸颊,蜿蜒曲折,就如同像一个大大的蜈蚣,很是恐怖。但也难以遮掩他眉宇之间的神采,若没有这一条刀疤,应是一个美男子。
众人看着他的脸,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皇上一脸镇静,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草民李飞,是大皇子的客卿!”刀疤男立马跪了下去,尽管表面看起来不卑不亢,但孟昭玥还是看到了他不停颤抖着的手指头。
“说一说你跟大皇子是如何认识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回皇上的话,草民和大皇子是一次在剿匪之时认识的,那个时候,皇上派大皇子去剿匪,而草民则是因为家中之人被匪寇撸了去,上山前去,所以两人在那里认识,后因会一点皮毛功夫,得大皇子赏识,所以以客卿的身份,留在了大皇子府。”
言辞恳切,没有一丝的毛病,若不是在场之人,刚刚就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估摸着,也直接会被他给骗了过去。
“听闻你曾有个徒弟,你可知,那徒弟是叛徒安家的余孽?”
“草民捡到他之时,只是一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所以草民不知!”